「梅花五弄!」看见这五人的身形打扮,阿铣喊了出来!
这几人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五胞胎杀手,每人都是身手了得。这五人有一怪癖,每日只杀一人。但若是出手,他们的目标没有能活着离开的!
收的买命钱也是高的吓人,号称是「取一命,索千金」。眼下不用问也知道是谁,能使得动他们来追杀两个少年!
「五条梁王的好狗!」胜衣手中长剑出鞘,面无惧色地骂道。
「我今天心情不错,本想留你全尸。听你这么说,看来是要得罪了。」为首的梅老大阴笑着。
「哈哈哈!」胜衣放声大笑,「未必得罪的了!」
笑声未绝,背后阿铣已提身飞起,剑光一闪而过。顷刻,人已经掠至梅家兄弟身前!
剑锋刺后急转,剑影带着寒光劈落!
梅家兄弟同时一声怒叱!老大刀已出鞘,老二的刀只劈中了虚空,老三老四才按住了刀柄,老五手却未动!
梅家老五看着自己心口涌出的血,头楞楞地转向了几位大哥,看到旁边三哥脚下掉着的一只臂膀,便直挺挺地倒下了。而梅家老三此时血喷如注,人已被重创半死。
好惊人的出手!梅家兄弟霎时间怔住,就连胜衣也不禁吃惊。
这剑竟快到他都没有看清!
一击得手,阿铣人已退到了胜衣身旁。眼平淡,娇媚玉颜如火,寒剑在手似冰!
玉人左手伸出,牵起了师哥的右手,小手攥住,轻轻点头示意了师哥。
剩下三人暗自戒备,提起十二分精一齐杀来。
「咔嚓!」一声响雷,突来的暴雨转瞬即至。
倾盆大雨中,胜衣阿铣,一左一右,双剑合璧。
梅家三人左中右围攻,三柄长刀挥的风雨不透,欲速置二人于死地。
只可惜,他们这次遇到了双剑合一!
雷霆咆哮间,剑光暴盛!左剑挑,右剑抹,瞬间击退两柄凶刀。牵在一起的手骤然回拉,两人弹身而起,双剑化一而出!
眨眼间,一剑突变千锋,暴雨一般洒向了梅家老大!
老大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急忙招架间,一手刀舞的如同旋风。
可惜在这暴雨面前,宛若蚍蜉撼树。片刻便已给剑雨击破,当场成了全身是血的死物。
老二老四看到此番五人齐出,本以为会是像碾死两只蚂蚁一样,未曾想过竟转眼折了三人。自知已陷死地,招招搏命,不留余力,不肯放过任何一线生机!
残下的两兄弟此时竟比刚才三人更凶残,刀刀死拼,盯死胜衣,只欲置他于死地,眼中竟似没有阿铣。
拼杀间,胜衣二人已现疲态。胜衣虽避开了咽喉要害,可右肩还是被劈到一击。而伤到他的梅家老二,则被胜衣一剑而毙。
剩下的老四,见只余自己尚存,立刻抽身而退。但为时已晚,身影拔出两丈,刚奔到潭边便被二人追上。
一番死斗,此贼也伏诛在了阿铣剑下。
看着被除掉的五贼,胜衣感慨万千,自己和师弟怕是已在江湖好手之列了。
他坐在地上,左手撕下一条衣服就要处理伤口。看阿铣检查完梅家老三的尸体,还剑入鞘跑向自己。
跑回胜衣身边,阿铣替师哥系着伤口,高兴地说道。
「师哥,咱们的「双剑合璧」成功了!」
「嗯,还有几处需……」
还未说完,一道闪电落下,天地间骤然一明。下一刻,一个鬼魅般的身影跃出潭中,一抹凶光凌空直劈阿铣后心!
这击偷袭之快,更快过阿铣刚刚那一剑!
『小心!』胜衣甚至来不及喊出这一声,下意识地推飞了阿铣!
「咔!」的一下,雷声才至。
阿铣被推飞两丈来远,回身一看,心顿时如坠冰窟!
「南坊老怪!」
暴雨倾盆。
南坊老怪阴惨惨地看着阿铣,镰上扎着的正是推开她的师哥!
「竹胜衣啊竹胜衣,」老怪咧嘴露出一口歪牙恶心地笑着,「到头来你还是要死在洒家手里!」
「至于你,小娘皮……」老怪看着她一脸淫色,「嘿嘿,洒家今天要破个色戒了~ 」
「师哥!」阿铣心丧欲裂,悲痛欲绝!
「师哥?」老怪细细地看了她几眼,「岳非群的儿子岳铣?!」
「好好好!」老怪拍腿大笑!「岳仆射若泉下有知,看见自己儿子做了娘们,想必也要笑活过来啦!」
「洒家先送他这好徒弟下去!」南坊老怪抡起巨镰一甩,胜衣便被抛向深潭,在半空中洒出了一蓬鲜血!
「师哥!!!」
瞬间!阿铣悲痛至极!愤怒至极!恨意!杀意!暴怒!狂怒!
怒极攻心间,眼中只余一片血色!下一个瞬间,身后腰眼猛然钻出一条怪的尾巴,顷刻天地为之一顿!
「什么?!」眼前的一切仿佛骤然停止!阿铣惊诧地看着身边的一切。
一滴滴的雨水在空中悬着,好像蜗牛爬一样往地上极慢地滴落。空中的闪电,竟然像冰花一样慢慢地在天幕上生长。世间一切突然间渺无声息,变得极为安静。
正当阿铣惊异于眼前的一切,身后钻出的那条尾巴攀上了她的手,轻轻摇着。
瞬间阿铣回过来,惊觉细蛇一样的尾巴竟从自己腰后伸出,还拉着她的手朝胜衣那个方向……
「师哥!」阿铣急掠而去,飞奔中碰到的雨珠,瞬间无声碎裂,四散飞溅!
她无心观赏这异样美景,两三步就掠到潭上。脚尖一点水面,竟托着师哥一跃而起,落回了地上。
看胜衣身上的伤口,阿铣知道自己无力救治,抱起师哥往寺中疾驰。
在和那老怪错身间,她手中寒光出鞘,只一闪,便头也不回地向前奔去!
不知过了多久,又或者说仅仅过了一瞬。老怪忽然发现,眼前的小娘们竟然消失不见了!再一扭头,刚抛出去的竹胜衣也没了踪影。还未细想,就觉得天旋地转,自己不知为什么竟然轱辘着滚到了地上。
『啊!原来是脑袋掉了!』老怪看到自己脖子上空荡荡的一片,两腿「噗通「跪下,人摔在地上,再也没了气息。
已近山门,阿铣心中忽然一紧,手边那条尾巴好像不舍地摇了摇,转眼钻回了腰眼间。
霎时眼中血色尽退,手中的师哥「噗」地喷出一股鲜血!
奔入山门,阿铣叫喊着「救人!」只见众多僧人跟着方丈大师跑近前来。
老方丈看着胜衣的伤口,面色沉重,暂且处理了下,让人把他尽快搬回了客房,自己去取了医治的用具。
近一个时辰的救治,老方丈面沉似水地叫过了阿铣。
「竹施主的伤重及心肺,药石难医,时辰只怕不多了。」老方丈双手合十,躬身致歉,「小施主请陪在竹施主身边吧,老衲去大殿为他诵经祈福……」
方丈和众僧退出了客房,阿铣呆坐在床边,握着昏睡中师哥的手,悲痛地低声抽泣。
不多时,胜衣渐渐转醒了。
「铣儿……」胜衣吃力地说着。
「师哥!」阿铣痛哭着,「都是我害的!」
「不是的,」胜衣惨笑,艰难地伸出手摸着阿铣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