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一线。
当今的楚国能有如此实力的,大致只剩下三大剑手之首的莫阳。
夫妻俩一颗心直沉到谷底。
莫阳乃御前剑手之首,只忠于楚王一,除楚王之外不听从第二个
的命令,如若真是他出手,这背后意味着什么,夫妻俩已不敢想象下去。
这时下来报,那名带着姜丰羽与姜子安回府的侍卫已经醒了。
姜卿月吸了一
气,勉力提起
来,吩咐道:「带他过来。」
「是,夫。」
那名侍卫名叫刘胜,在府中的职位是一名小分队侍卫长,是族中少数接受过燕离亲自调教的锐,在这个位置上做了十多年,忠诚方面绝无问题,他的武功在众
里也是最高的。
苏醒过来的刘胜不顾伤重之体,悲痛的向姜卿月诉说整件事经过。
发现四位舞姬身上的惨况,姜丰羽跟姜子安二怒发冲冠,拔剑策马追击,一路向城外的方向追去。
他们这些生怕两位公子有失,也都连忙跟上。
但到了城外之时,对方却像事前料到他们会追上来似的,早早在那里等候他们了。
敌领
的是一个蒙着黑布的男
,使用的武器是一把长剑,身旁虽然带着三四名随从,却并没有让随从动手,而是自己亲自下场,且在以一敌多的
况下仅第一个照面,对方就数剑连杀了三个
,迅快狠辣得难以想象。
接着那一剑接一剑将剩余的
全部杀死,最后像猫戏老鼠一般的戏耍他们三
,剑法之高,简直骇
听闻。
刘胜拼命抵抗,根本不是对手,身上很快负了多处伤。但对方故意留他一命,似乎故意让他能够把两位公子的尸体带回来。
听完整个过程,祁青急切的询问道,「对方蒙着面,那他的身形呢?」
刘胜艰难的喘着气,努力的回忆,接着像想到了什么,「啊」了一声,「那的体形与三公子较为接近,但比公子要健壮少许。」
姜卿月等顿时都惊愣住了。
盖因三大剑手之手的莫阳,他的身形是出了名的似竹竿般的高瘦,燕陵虽身形挺拔,但不论高度身形皆与莫阳相去甚远。
换句话说,凶手并不是莫阳。
而放眼整个楚都,剑法高绝同时身形体态与燕陵接近的倒是有一。
靖川公子关南!
祁青直到抽一冷气。
怎么可能是他!
同为楚国三大公子,靖川公子的剑法与他祁青相比纵有高下之分,差距大抵也是不远的。
作为姜氏的座上客卿,祁青对族中锐的实力
浅比任何一
都清楚。他自问自己绝难在面对十多名
锐的
况下,仍能那般轻易将他们逐一击杀。
靖川公子的剑法,怎可能强到这种地步?
甚至于按照刘胜的亲身描述,祁青都十分怀疑三大剑手之首的莫阳,手中的剑能否胜过对方……
姜卿月亦震惊的难以相信,她与靖川公子虽只有过数面之缘,但像其这般出众的贵胄公子,身为的姜卿月自然对其印象
刻。
为了避免刘胜是否有看错,姜卿月还详细了询问了各种细节。刘胜凭借记忆努力回忆,尽可能回答了姜卿月提出的每一个问题。
经过一番确认对比,姜卿月吃惊确定,犯下这令发指罪行的十有六七就是靖川公子关南!
气氛无比凝重。
姜卿月见刘胜强撑着的伤重身子已摇摇欲坠,便让其回去卧床修养,同时还柔声嘱咐他,两位公子之死罪不在他们这群侍卫,让其宽心休养。
「如若下手之是靖川公子下,恐怕姜氏没有任何一
是他对手,如今形势对我姜氏是大大不利……」
形势急转直下,就连素来信心十足的祁青,也天荒第一次没有了把握,感到事
极度棘手。
「事已至此,当下最重要的,是先从拿下的内中
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燕离沉声道。
祁青压抑着胸翻腾的怒火,沉着声道,「就由我跟徐先生,亲自将所有
逐一
问吧。」
姜卿月轻轻颌首。
两离开后,姜卿月看着
儿那双看似平静,实则隐藏着无穷怒火的眼睛,叹了一
气。
「陵儿,不要想太多了,明先去将晴画接回来吧。发生这样的事
,娘心中实在是放心不下。」
燕陵吸一
气,道,「不,孩儿现在就去将晴画接回来。」
姜卿月点了点,「也好,以免夜长梦多。」
燕陵原打算在王宫宴会过后再将公孙晴画接回来,但今夜接二连三所发生的事,让他生出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绝不能再让心的
露于危险之中。
燕陵随即带上十多名锐,趁夜前往公孙府。
到的时候,公孙晴画早已睡下。
得知来意的公孙府下虽觉诧异,但还是恭敬地将燕陵这位姑爷迎了进去。
步卧房,公孙晴画已在榻上海棠春睡,燕陵小心的将她唤醒。
得知丈夫要趁夜带自己回府,公孙晴画虽感到很诧异,但识趣的没有多问什么,温柔的略一整装,唤去与母亲拜别后便乘上马车。
「夫君,发生何事了?」
公孙晴画第一次感觉到丈夫心事重重,有些担忧的道。
燕陵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府上发生了些事,现在时辰不早,明再告诉你吧。」
「嗯。」公孙晴画轻轻点了点,没有再问下去,洁白的玉手却温柔的握住了夫君的手。
回到府中,安排妻子睡下后,燕陵来到母亲所在的小楼。
书斋里,姜卿月问道:「晴画睡下了吗?」
「嗯,刚刚睡下。」燕陵点了点。
姜卿月轻叹一气,「晴画刚怀有身孕,娘真不希望让她听到这样的事。」
「晴画聪明贤惠,这种事迟早也是知道的,没有必要瞒她。」
顿了顿,燕陵突然有些怪地问道:「娘的色为何如此怪?」
姜卿月美眸微微一垂,色无比复杂地道。
「陵儿刚走没多久,你二舅娘趁丫鬟不注意,吊颈自尽了。」
燕陵听得心「咯噔」了一下。
二舅娘虽与偷
,但由始至终,姜氏都并没有要问罪于她的意思。
一夜之间,族中连死三位主,此痛已令
难以承受,实无意再多添痛处了。
好半晌,燕陵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终化作一句重叹,揭过此事:「康季回来了吗?」
「他还在外面办事,尚未回来,陵儿想让他联络谁?」
「魔?」姜卿月询问道。
母子连心,姜卿月轻易猜中了燕陵的心思。
燕陵苦笑道,「孩儿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理不出半点绪,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想办法通过四大统领,让他们帮我给魔
传话。」
话音刚落,燕陵敏锐的灵觉便捕捉到一熟悉的气息,似正从小楼的木梯接近。
燕陵刚起身来,一把娇滴滴的悦耳熟悉嗓音便传进二耳中。
「妾身已经来了。」
母子二闻声,皆有些如释重负地
换了个眼色,迎了出去。
全身笼罩在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