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有何关联,他,只是简单地作为一个晚辈来祭奠一位故去的老人。这位和善的老人,教养出了让他既爱又恨的江南。
初时听到江南泪眼婆娑地说她父亲过世了,易飞也不由得心恸。而寻到江一北的墓地也并非难事,毕竟他也曾是江氏集团的掌舵人。他今天也只是碰运气的想也许会遇见江南,才会矗在那里,看上面两个写在一起的名字发呆。
“你好,我是江聿森。”是他先伸了手出去。
“易飞。”易飞同江聿森握手,眼神却不由自己地飘向了江南。
“谢谢你来看家父。”江南迎上易飞的视线,笑容有些苦涩。
“伯父一直待我很好,以前不知道也还罢了,现在既然知道了,不来拜祭下便是我的失礼了。”易飞说。
讲礼节是么?江南心里有些窝火,又不便发作,只侧过头去不看他。
江聿森默默走上前去,动作崇敬而舒缓地把花放下。江南也走过去,低头立在墓前,闭了眼默哀。
看着他们的背影,易飞升起一股局外人的感触。江南右手边的那个位置,再也不属于他了。这个家族的事务,江南的笑容,江一北待易飞的亲善,都成为历史的篇章被翻过。他们,只是陌生人,说着客套的寒暄,再亲近也永远隔着一层窗。
“别再问我为什么了,易飞。”江南支开江聿森,便当头和易飞讲。
“嗯。”她不许他问,他便不问。他从来都是拿任性的江南没有办法的。
没有料到易飞会这样回答,江南反而不知要说什么好了。
“嗯,岳元,她……”江南支吾。
“江南,你不要我纠缠你,我便听你的。但,也请你不要管我的私事。岳元她很好,也许我们会结婚,也许我会娶别的女人。可这些都与你无关了。”易飞横过一眼来,凌厉十分,看得江南心狠狠跳了一下。
她干干地张了张嘴,依旧找不到话来说。与她无关,与她无关了。这不就是她要的回答吗?可为什么这条边疆一划下,她的心就钝钝地痛?易飞,易飞,易飞……江南的脑袋里悠悠的都是他的名字。
“小南,我们,我们……”易飞转身背对江南,亦是哽噎无语。
远远地,江聿森走了过来,江南怕他多心,赶忙整理好情绪,诀别般地说道:“易飞,你将岳元当什么人?”
“妹妹。”不是敷衍江南,而是他确实这样想的。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脚本,没谁规定一定是爱情故事的。
“好,那以后你也只把我当成你的一个远房妹妹好了。”
易飞的背脊僵了僵,终是没有说出那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