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辉听完关山的话,第一次有些面色不善的挑眉说:“你什么意思?你是算命的还是看相的?潇洒的往这一坐,神机妙算似的就定了我的罪了?警官,您说我缺乏同心啊,这我还真得为自己反驳一下。这社会,每个
都自顾不暇,你让我去同
谁?谁又来同
我呢?我自己下个月的房租、电费、水费、电话费都还没有着落呢,你让我去同
关心什么杨树林里的
尸?呵呵,您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我不像你们,一个个仪表堂堂,风光无限,八面威风,吃喝不愁。我只是个没什么本事,每天努力养活自己的可怜
,实在做不到您那博
的胸怀。真要说到死,我宁愿那凶手杀的是我啊,反正活着也是受罪受累,自己死又没勇气,还不如碰个杀
魔给我来个痛快的呢!这年
,谁遭罪谁自己知道。谁死臭谁自己那块儿地,我们就不要立大
牌坊了好吗?我说警官们,我求求你们了,别在我身上
费时间了,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您有这功夫,不如为我们纳税
做点儿贡献,赶紧去抓真正的凶手啊。”
罗川冷笑了一声,心说这个第一印象懦弱胆小的男,现在在铁证面前竟然可以毫不在意,巧舌如簧。恐怕还真就如关山所说,这董辉的背后有一个很厉害的
。
罗川审案无数,他知道,在董辉现在的这种况下,什么也问不出来。他的气势正旺,所有的问答在他脑子里都已经对答如流了。而且保不齐还有更多的“演讲稿”正在大脑中彩排。现在审他,是真的
费时间。
于是,罗川二话没说,和关山使了个眼色,两个就离开了审讯室。反正有的是时间,关住了董辉,杨树上就不会再出现
尸。现在得让董辉
神懈怠,才能找到合适的审讯时机。
回到办公室,罗川一直静静地坐着,默不作声。
关山看了他一会儿,浅笑问道:“怎么,他刚刚说的话,触动你了?”
罗川叹了气说:“哎,也不是。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可能确实在变的越来越冷漠,就像他说的,每个
都自顾不暇,同
心好像都是一个很奢侈的词了。”
关山理解的点点说:“这就是为什么道德会被归在超我意识里。道德、素质、礼貌、同
心等等这些东西,都不是法律强制
加给谁的。只能靠自己,只能凭自身。但是对于
类这种复杂的动物来说,能有法律约束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没办法再强行施加道德约束,这是没办法的事
。比如说吧,我杀了
,这个是触犯了法律的,我必定会受到刑罚。但是如果我亲眼看见一个
被杀了,但是我没管。即便,只要我出手的话那个
就会得救,那我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这是现实,是
的弱点,咱们都无奈,但是也都在努力的改变。如果每个
都试图改变一点,克服一下
的丑恶,我想……会好的。”
罗川听着关山这似乎已经有些词穷的安慰,不由得笑了。
就在这时,柯雪敲门进来了。这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丝毫不懂的察言观色,脑子不是一般的简单。他一看见罗川,就偏着问了句:“罗队,你神通广大,能不能猜到谁来了警队要见你呢?”
“……”
“我可以给你点儿提示,是和白杨树尸案有关的。”
“说。”
“您真的想不到啊?哈哈哈哈,这就对了嘛,咱们都一样啊!因为我刚听说的时候,我也没想到!”柯雪还在没心没肺的说着。
罗川的脸已经彻底的黑下来了,他冷声说道:“小雪,你是不是连实验室也不想了?你要是再唠唠叨叨的说着那些没用的废话,我就把你调到后勤,让你天天和保洁阿姨们聊天絮叨!”
柯雪一听,马上立正站好,脆利落的朗声回道:“报告罗队!白杨
尸案犯罪嫌疑
董辉的律师正在接待室等着见您!”
罗川“噌”的一下子就站起来了!有些无法置信的追问了一句:“谁?你说谁?董辉的律师?”
柯雪目视前方,笔直的立正,简单地回道:“对!就是他的律师!我也没想到!”
“……”
关山这时让罗川先冷静坐下,然后对柯雪说:“马上就过去,你先去安排下吧。”
“是!关教授!”柯雪这会儿表现的就像是一个兵一样,脆利索的就跑出了办公室。
罗川仍然是一脸的无法置信:“关山,他一个声声劳苦大众的小老百姓,竟然在出事之前就找了律师?”
关山倒是一脸淡然,仿佛他早就料到了事会发展到这一步。此时他站起身提醒着罗川说:“来者不善,你做好心理准备。”
来到了接待室,罗川见到了一名小有名气的律师。一切都如关山所料,律师顺理成章的要求见了董辉,并对董辉矢否认这点提出质疑,要求罗川同意让有关部门为董辉尽快安排心理鉴定。
一切程序都是合理合法,那董辉配合的更是天衣无缝。他一脸无辜,茫然无措的状态,任谁都会觉得他保不齐还真是个无辜的。要么就是患有严重的
神疾病,杀了
自己却完全不知道。
等到律师走后,罗川又来到了董辉的面前,沉声说道:“你这个劳苦大众想的真是周全,还没出事就安排好了律师。你水电费都是负担,却请得起律师。”
董辉不以为然的哈哈大笑:“大队长,你这是看不起我们穷啊?我们就不能有点儿自我保护意识?世界这么
,我愿意把挣来的钱都给律师,时刻保护我个
权益,这又犯法了吗?”
罗川目光冰冷坚定的说:“好,咱们就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判你犯法!你记着,你做的事不可能因为你装疯卖傻就能抹去!别说是我不同意、法律不同意,就是那五个被你挂上杨树的姑娘也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