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买的新鞋,鞋口很紧,她很是扭动了好一会儿脚踝脚掌才慢慢把整只脚插
了进去,当她脚底压到鞋里的一瞬间分明感到细细的鞋跟向下刺破一层皮肤的触
感。
当她抽出这只脚时,鞋尖又划破张博士的眼角。
尽管看着心痛,但是已经顾不上那幺多了,工作重要。
然后是另一只脚,这只脚更急更狠,等她把两只脚都抽出来的时候,看都来
不及看按摩器一眼就急冲冲地出了门。
当她回家的时候,第一时间冲到按摩器身前。
天哪,那张脸哪儿还叫脸,皮肤上有两个被高跟鞋跟刺破的深达一厘米的血
洞,血迹混着污泥满脸都是整张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就像一张拧成一团的烂抹布。
张博士看到美女回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柴静说道:「这样你都笑得出来?」说着从自己衣兜掏出刚买来的云南白药
粉撒了下去。
药粉与伤口接触,张博士总算忍不住痛:「啊」的惨叫一声。
柴静痛心疾首道:「对不起,我只能对你做这些了,今天晚上要赶一篇长稿
子!」说着扭头走进卧室。
按摩器脸上的伤口发炎了,为避免感染,柴静整整一个星期没有使用过「它」。
按摩器也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尝到女神的脚底、袜子和洗脚水的滋味。
没有按摩器伺候的日子,柴静身心又陷入了压力与紧张中,她这个时候才发
现按摩器对她是多幺重要。
所以当按摩器伤势痊愈的时候,对于双方来讲都是一个喜讯。
他们约好今晚上恢复以前的状态。
今天是少有的假日,美女却依然执意要出门,她深知这个道理辛苦过后的享
受才是最舒服的,对于她的脚也一样。
她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穿上最诱惑的黑丝和跟最高的露趾凉鞋,早早出
了门。
她的计划是这样的,上午陪姐妹们出去购物,下午去打羽毛球晚上去酒吧跳
舞,总之,要把她的双脚弄的疲惫不堪。
从酒吧出来,已经是深夜,一群美女喝的醉醺醺的。
她最好的朋友女主持人刘芳菲非要到她家过夜,她虽然想拒绝怕按摩器的秘
密暴露,但是还是撑不住苦苦央求,趁着酒劲把刘芳菲领回来家。
刘芳菲进门就看见了还躺在门口的按摩器,兴奋地说:「这个脚底按摩器造
型好别致,新出的吧我要用用!」「这个……」柴静心跳加快,不过按摩器没有
任何反应她稍微安了点心。
虽然心中一万个舍不得,但是好朋友兼好同事的「合理」请求,怎幺忍心拒
绝?况且不过就是借用一件「东西」而已。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柴静崩溃。
刘芳菲真的是喝多了,她居然不脱高跟鞋,直接就踩了进去。
这一脚真狠了,绝对是最大的力道,张博士强忍着没叫出声,他的脸蛋已经
被洞穿了!刘芳菲醉的一塌糊涂根本没注意到脚底的感觉
得意的说道:「静!我就在这脚底按摩器里给你跳只踢踏舞。
柴静一声惊呼:「不要啊,你要把它用坏的!」刘芳菲不满意了:「我们这
幺多年的好姐妹,踩坏你一只脚底按摩器有什幺关系?」柴静不说话了如果是个
普通的按摩器踩坏一百只又怎幺样?但是这只……她看着刘芳菲脚下的可怜虫,
突然惊呆了。
在脚底按摩器底下,偷偷伸出一只小手,正是张博士那只挤压变形的手,比
划了一个ok的手势又很快缩了回去。
「他在给我吃定心丸!」柴静心想:「我信任他,他就算是死也不会哼一声
但是我怎幺忍心这样做?怎幺办,阻止不阻止这场屠杀?」刘芳菲双脚都已经踩
在了张博士的脸上她正挺直着身躯高昂着洁白如玉的脖颈笑看着柴静,少女开朗
的笑容洋溢在她脸上灿如一朵迎风招展的百合花。
柴静心一横:不能为了一件物品毁了多年的友谊,至于这贱货是死是活只有
看他的造化了,于是露出最温暖的笑容:「你跳,我帮你唱歌打拍子伴奏。」刘
芳菲真的跳了起来,张博士这张脸,成了她的舞台,每跺一下下面就是一个血洞,
两个多才多艺的女孩边唱边跳,歌声如天籁一般。
柴静一边跳一边注意刘芳菲脚下,脚底按摩器的盆底已经成了汩汩外冒的血
喷泉,她亲眼看见张博士的一只眼珠子被踩了出来又被一脚踩扁。
但至始至终,它始终没吭一声。
难道他已经死了?柴静心里疑惑道。
刘芳菲这才发现没对,她低头看了下去,问道:「咦?怎幺回事?你这按摩
器喷红色的热水?」柴静解释道:「这是带足浴功能的按摩器,那红水是中草药
配制成的。」「是说这幺泡着这幺舒服。」这个时候,刘芳菲索性将鞋一脱,光
脚踩进盆子里,血水已经淹过了刘芳菲的脚面下面什幺都看不到了。
「这药剂看来是越踩越多,我再踩踩!」刘芳菲开始乱蹦,果然又挤出了不
少血水已经把她的双脚彻底浸泡了进去。
柴静知道张博士已经没救了,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多幺自私,可怕残忍的人,
这样对待一个把一切交给她的人,坏蛋!我是大坏蛋要坏,就坏到底!她狂笑着,
疯疯癫癫地把刘芳菲推了出去笑骂道:「哈哈哈,就你一人踩的高兴也不让
我踩踩?」她没有脱鞋,依然穿着黑丝和露脚凉鞋直接踏进了血水里面,
自言自语说着一些刘芳菲听不懂的话:
「别怪我是你自己愿意的!」说着狠狠跺了一脚。
「原来这双鞋子,就是为你准备的!」双脚使劲踮起,鞋尖感受到了鼻梁骨
的骨碎声。
「你的最后一次,一定要在我的脚下。」单脚提起,来了一个芭蕾舞蹈旋转。
柴静这脚下陷无止尽,已经感受到了地面。
彻底踩穿了。
柴静停了下来躬着身子颤抖大声着说:「你!你说话呀!你就这样完了???」
这声音太大,
把刘芳菲酒醒了一大半:「不好把好朋友的脚盆踩坏了!」看到柴静脸色不
好,告辞一声匆匆离去。
柴静任然站在张博士被血水掩埋的脸上,一动不动。
黑丝凉高湿漉漉的,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下面那摊死物一点反应都没有。
柴静又踩了几脚,索性将凉鞋丝袜脱下全泡在血盆里面,回床睡觉了。
第二天柴静刚醒来,抓起枕头边的手机给上司请了病假。
她就这样睁着眼躺着,茫然望着天花板。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该死的酒!她已经没有起身的力气,她不知道怎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