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通知那些家伙。」蝴蝶指的是后援的伞兵部队。
「先不通知,有他们在总是碍手碍脚的。」
*** *** *** ***
凤舞的蒙眼布被拿下,适应着眼前的光线。
目前所处的环境是一个土坯房子,地上满是沙土。空气很干燥,满鼻子的尘
土味。屋内没有灯,但是墙上开着扇小小的窗户,可以勉强看到外面湛蓝的天空,
光是目视就觉得外面的阳光很强烈,而且温度很高。
这是什么鬼地方?赤道?我是在海边被俘虏的,但是这里是什么地方?
对面有个壮硕的男人,虎背熊腰的一脸横肉,看着凤舞醒来。
「你是谁?你为谁工作?」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是个游客,我在海上遭遇了海难……」凤舞一脸困
惑和无辜,但是对这个男人没有任何用处,一记耳光直接打断了她的表演。
「闭嘴,你跟我装什么蒜!游客?游客和海盗也能混到一起?」
这个男人知情!他是袭击我们的其中之一?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次是腹部又狠狠挨了一拳,凤舞疼的身体都痉挛了起来,好像煮熟的虾米
一样蜷了起来,满嘴清水呕了出来。
头发被抓住抬起,男人眯缝着眼睛,那眼神好像爬虫类的眼神。
「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如果我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你会体会到什么是真正
的痛苦。」说着,嘿嘿邪笑着伸出舌头,在凤舞的脸上舔着。
「如果我是你,我建议你说实话。」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壮汉的手松开了,
门口出现了一个金发高个的白种男人,头发很整齐,戴着眼镜,风度翩翩,很有
点电影里詹姆士邦德的派头,凤舞看了这个男人一眼,发觉脑海中似乎对这个人
有点印象。
壮汉对邦德先生的态度很服从,看起来这个人是头头。
「如果你不说实话,就对我们没有任何用处。对我们没有用处,我不明白为
什麽还要留着你活着。」占士邦好整以暇的走过来,「我知道你已经习惯痛苦,
我了解你们这些人,我了解你们受过的那些训练。我们最终还是会得到我们需要
的,我总能得到的。你的任务已经失败了,所以,现在为何不为你自己考虑一下
呢?」
「我是韩国人……」凤舞看着这个男人,她真的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韩国人,这就是他们给你的掩护身份吗?」男人冷笑着,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为什麽这麽顽固,我们可以折磨你,直到我们得到满意的答案。」
「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什么样的答案才是你满意的?」凤舞反问。
「你应该知道。你是为中国人工作。为中国政府,为中国的情报机构工作。
我说的对吗?你的队伍已经完了,那些人都是中国军队的士兵。我说的对吗?」
我见过你,我见过你。我在孟尼力克的楼下,那次,在第一次见到孟尼力克
的时候,在吉布提港口大楼下面,是你,就是你,你开着那辆奔驰,我们擦肩而
过。从那时起,你就开始算计我了吗?从那时起,孟尼力克就已经是你的人了吗?
「你是谁?」
「你没必要知道。」
「你和孟尼力克一开始就勾结好了吗?你设计了这一切。」
「可以这麽说。」
「我是韩国人……」凤舞用牙齿一个词一个词的蹦了出来,然后大吼着一连
串韩语,态度激烈,吐沫星子甚至都飞到了男人的脸上。
男人笑了,拿出个手帕擦了擦脸。
「你为什麽就这麽顽固呢?」对壮汉使了个眼色,壮汉又过来了,直接狠狠
两拳又让凤舞痛苦的翻倒在地。
「希望我下次来的时候你能够改变态度。」
男人走出房门,金发的红死神美女就在门外,靠着墙抱着肩膀。
「至于这麽麻烦吗?反正她是干什么的我们都清楚了。她承不承认都一样。
那些中国人全都挂了,留着她这个活口有必要吗?趁早灭口了事。」
「这事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她能担任这样的任务,说明她不是一般的低级别
人员。」
「你是说有人想要通过她把中国政府牵扯到勾结海盗的丑闻里面?这根本就
是白费力气,中国人不会承认的,这种事任何国家任何政府都不会承认的。就是
把证据摆到他的面前,他也会照样闭着眼不认账,这是政客的基本功。」
「他们认不认账不要紧,重要的是别人怎么看。中国人有句话叫众口铄金,
况且现在还不算冤枉他们。就像伊拉克,当初美国人是怎么宣传他们有大规模杀
伤性武器的?时间长了,别人对伊拉克的印象也就潜移默化了,即使最后没有找
到证据,对于伊拉克的印象也变成他们就是一危险分子了。」
「也就是说,他们想把中国在非洲的名声搞臭?」
「没错,一山不容二虎。现在美国政府想要重返非洲,就必须把中国人在非
洲的势力挤出去。就像当年中国在乌兹别克斯坦对付美国的手段一样。第一步就
是先把对方的名声搞臭,还有什么比和海盗勾结更臭的快的呢?送上门的机会,
岂有不用之理?」
「中国在非洲经营了这麽久,名声不是一时半会儿搞臭得了的。」
「当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佐证,和咱们要的大计划配,五年、十年,
最终中国人在非洲的这几十年的努力都会化为泡影的。套用句中国人的话说,咱
们这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咱们的事也就是这些了。之后自然会有CIA 之流的人
物去搞定后面的事,至于究竟会用多少年和中国争夺非洲,这就是他们的事了。
咱们要做的,就是帮美国政府在非洲重新建立一个牢固的登陆滩头。」
「对了,谢马克的孩子已经转移了,俄国特工已经追查到了那家医院,但是
没找到人。咱们的人抢先了一步。」
屋内传来凤舞痛苦的呻吟和殴打的声音,男人皱着眉头。
「别把她打死了,我们现在还需要她活着。」
「下次来也许她就会开口了。」
「下次这里也许就不是她一个人了,会有不少人来和她做伴。」
「但愿如此。」……
被囚禁的期间,时间的概念很模糊。不挨打的时候,眼睛依旧用布蒙上。什
么也看不见的情况下,凤舞只能大概约莫出可能过了两天左右。
这两天内,她一共挨了三顿打。每次都是那个野兽一样的男人进来问同样的
问题,提同样的要求,但是凤舞的答也是一样的。那个男人下手非常狠,一点
也不因为她是女人而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