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江化右脚
关节功能严重障碍。经法医鉴定,郝江化的伤势为重伤偏轻。其行为已构成故意
伤害罪,应追究其刑事责任。
被告方代理律师认为,被告人虽殴打了郝江化,但这并非出于被告人的观
故意,只是因郝江化言辞上的刺激才一时冲动造成恶果,故被告人左京对郝江化
造成的伤害只应属于过失,而非故意。
本院认为,被告人左京在与其继父郝江化争吵后对郝江化的殴打性质恶劣,
且造成了郝江化重伤偏轻的严重后果,其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
(转左京第一人称)
我就这么浑浑噩噩地站着,完全不知道审判官在说什么,机械地听从着庭警
的安排。自从和妈妈发生了关系以后,我就陷入了深深地愧疚和无尽的自责之中。
是的,自从父亲去世,我和母亲相依为命时,我的伊谛普斯情结就开始在心里发
芽。之后看到郝江化走进母亲的世界,他们喜结连理,我就像孩子失去了最心爱
的玩具一样。如果说是何教授和母亲最后在一起,我心里还舒服点。可为什么母
亲选择的人偏偏是如此丑恶的郝江化?自己从第一次偷听母亲和郝江化做爱的声
音,到发现母亲为「性」而准备的制服,再后来母亲和郝江化在父亲坟前交媾,
我不仅没有去阻止,而且也没有去指责。相反的,我的心里有一点点的悸动,那
一刻我懦弱地选择了让步;也是那一刻,我心里深处希望母亲不在是母亲;那一
刻,我单纯地把母亲的身份定位为一个普通的女人;那一刻,我的心底是渴望能
和这个女人发生点什么的……
但是,为什么?在我真的得到了母亲了以后,我没有心愿达成的激动?没有
失而复得的成就感?还记得岑筱薇对我的嘲笑「左京哥,你就是天地下最大
的傻瓜!自己的母亲被人睡了也就算了。可是你的母亲给你注射安眠药,把儿媳
一起拖下水供郝江化淫乐,你竟然装作无动于衷?你就像是只把头埋进沙里的鸵
鸟,不,你就是这世界上最大的乌龟王八蛋!我恨你!」……(这么写,保留了
日记没有完全泄露的可能,左京和李萱诗争吵中提到的「打针」一事,是岑筱薇
告知的,这样就能弥补前面几章时间轴上的错误了。有利于后期情节安排。)
其实,在不知不觉间,一切早就变了味了。当初我还臭骂筱薇妹妹信口雌黄,
现在看来我才是自欺欺人的绿帽乌龟啊。早在上次对妻子的责骂中,我就知道自
己输了,妻子输了,父亲输了,母亲输了,独独郝江化老匹夫成了大赢家。此时,
他一定是在幸灾乐祸,暗自窃喜。他把母亲调教得服服帖帖,粉碎父亲面对他的
所有优越感,且拯救出他那颗狭隘自卑的灵魂。再把妻子压在身下,对他言听计
从,郝老头足以向天下人证明,他才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在郝老头眼里,父
亲不配拥有母亲,我不配拥有妻子。母亲和妻子,唯有做他的女人,方能幸福美
满。
现在的我到底该怎么办?万恶淫为首,在这故事里面如果把我和父亲说成农
夫,郝江化就是那条忘恩负义的毒蛇。他张牙舞爪,凶神恶煞,不仅丝毫不念救
命之恩,反而贪婪成性,恩将仇报,要一口吞掉我们父子。这老匹夫就是所有罪
恶的源头,母亲就是帮凶,她的助纣为虐不仅毁了我的家庭,她的背叛更是将我
做人的根本给打击得体无完肤。我该怎么做?我能怎么做?原谅母亲的无耻和妻
子的自私?那不就等于默认了郝江化的行为,让他坐享齐人之福?而我就这么千
年王八一直绿下去?不原谅她们,和母亲她们来个鱼死破?那不就是正中郝江
化下怀,直接将妻子和母亲推进他的怀抱?进不可进,退亦无可退,老天爷,你
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父亲,你若是在天有灵,给孩
儿指点一条明路吧,父亲,父亲……
迷茫中,我扫视了一眼前来听审的人群,母亲的眼神中透着关切,对我而言
讽刺意味十足;妻子在掩面偷泣,可惜难辨真假。我的世界一片黑白,寂静无声。
扫视之下,竟然没有发现岳母那干练的身影。所有的女人,只有岳母保留着清明,
她曾经指点过我一二,可惜愚钝未能开窍。此刻估计是为了避嫌吧,亦或是真的
对我失望了……
审判长: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左京故意伤害罪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充分,
指控罪名成立,予以支持。辩护人提出被告人左京对郝江化的殴打出于过失的意
见,因证据不充分,不予采纳。鉴于被告人归案后认罪态度较好,故本院采纳控
辩双方相应意见,对被告人予以酌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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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处罚。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
法》第XX条之规定,判决如下:被告人左京犯故意伤害罪致人重伤,判处有期
徒刑3年。服刑所在地为北京市西城监狱!
第一卷(上)终
第一卷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下)
第二十一章迷之胖子
「吱!」,厚重的铁门在开启的过程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将浑浑噩噩的我
拉这残酷的现实。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郝江化的嚣张跋扈,母亲的冷血无情,妻
子的无良背德。从庭审宣判的那一刻,我的世界就只有那凄惨的基调,两眼所
见之物皆为黑白。
「啪!」的一声拍案声将我惊醒,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被带到了监狱长的办公
室。抬头望去,红木办公桌之前坐有一人,肥头大耳,满面红光,一双三角形的
小眼睛让这个看起来像弥勒佛的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阴狠。此刻的他翘着二郎腿,
手捧一个紫砂壶,抿了一口茶水,眼光斜斜地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是
对我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是不满。看了我约2- 3分钟,终是不咸不淡地开口问
道:「你就是左京啊?」
「
??
是的!」
「白行健是你什么人啊?」
「是我的岳父!」闻言至此,我大概猜到是岳父岳母打通了关系,于是如实
告知。
「哦,是这样啊!」胖子点点头,又押了一口茶便不再理我,闭上双眼似是
在思考着什么。我见他就问了这么两句就没了下文,也不知道他这葫芦里面到底
是卖的什么药,只有耐心等待。
胖子换了个坐姿,将紫茶壶放下,右手的拇指和中指在桌面上有规律地敲击
着。良久,方才徐徐开口:「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既然你是白院长的女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