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辰的语气充满杀意,雪听了後急忙摇:「辰,你不要冲动,我能引开他的,我……我让他去村
买点东西。」
「好……那我在门外等你。」
吴辰离开了院子,将摩托车推到远处,见附近没什麽民屋,他的心稍安。
不一会儿,铁根走出来,手上拿着几张纸币,他走出十几米後突然停了下来,返回去将庭院大门锁好,这才安心离开。
等铁根走远,吴辰立即拿出铁铲,三两小就将院子的门锁敲烂,这时院子一侧的土狗开始狂吠。
吴辰大惊,脑门一热,用铁铲使劲将它拍晕,随後闯进屋内,发现雪的房间外还有几串大铁链,无论怎麽弄都断不了。
「辰,在客厅柜子的最上面,左边格子里有钥匙!」雪隔着房门大喊。
吴辰听了後,在柜子上一番摸索,果然找到了一串钥匙,成功解开铁链。打开房门後,雪立即扑过来,两紧紧相拥。
「你终於来了……」雪再也遏制不住绪,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吴辰眼眶微红,轻拍她香肩,满是愧疚:「雪,对不起,我来迟了,对不起……」
「我……我就知道你回来救我,我知道的,我就知道……」雪放下所有坚强,全身啜泣不停。
「好了,趁他们还没回来,我们现在快走!」吴辰知道此时不是儿长的时候。
雪也醒悟过来,她急忙跑回房间,在床底摸索了许久,拿出一枚发光物品,正是吴辰送给她的戒指。
「我怕他们觊觎戒指,所以藏了起来。」
雪将戒指戴在了手指上,跟着吴辰匆忙跑出院子。吴辰将摩托车推过来後,将盔扔给雪。
「你是谁!你们俩啥子!」
远处一声怒喝,将吴辰两吓得够呛,竟是铁根的父亲李德贵。
李德贵明显是老油条,他一瞬间就察出两
的关系,狞笑着说:「好啊,想跑,哪儿都别想去!」
他虽然瘸了一条腿,但行动丝毫不受影响,从旁边柴堆里抽出一根木,朝吴辰脑袋使劲挥去。
吴辰回避後,同样捡起铁铲挡在胸前,满肚子都是火气:「老流氓,你是在找死,滚开!」
「畜生,敢抢我儿媳,我要打死你!」
李德贵虽然身体硬朗,但终究体力不支,吴辰只用了几下就将他撵倒在地,并挥起铁铲使劲拍他的,一瞬间就见血。
「辰,别打了,会出命的,我们快跑吧!」雪急忙阻止吴辰。
「好,我们走!」
李德贵捂住出血的脑袋,他想拦住摩托车,但又力不从心,再次摔倒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跑啦,都跑啦!」
这一声呐喊,仿佛预练了许久的号一样,各家各户的村民听了後都冲出来,嘴里齐喊「跑啦」,如烽火台点狼烟般迅疾,一直蔓延出去。
有些村民回家拿竹竿、镰刀和锄等各种家夥,还有一些眼看追不上,直接将菜刀扔过来,和吴辰的手臂擦肩而过,渗出一丝血痕。
「辰,你没事吧!」雪一声尖叫,看到吴辰的手臂流血,特别心疼。
「没事,你坐稳了!」吴辰屏住呼吸,紧紧地握住摩托车把,瞬间甩开身後拦截的群。雪依靠在他背後,闭着眼睛不敢看,似乎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仅一会儿,吴辰就开到了村,还看到昨晚借宿的那对老
,他们站在门
,一脸错愕地看着吴辰,既没有拦截,也没有出声。
身後的村民还在疯狂赶来,吴辰丝毫不敢松懈,沿着出村的小路驶去。这时他在前方碰到一个熟悉身影,正是铁根。
他手里提着一袋东西正往回走,迎面便看到吴辰,以及他身後的希若雪。
「俺……俺媳啊!啊!」
铁根状若疯狂,不断嘶吼,像一疯牛般朝吴辰冲过来,试图用身体挡住摩托车的去路。
吴辰皮发麻,不敢和他硬抗,急忙偏转车
,想从他身边驶过。可铁根铁了心要拦下摩托车,竟整个
扑过来,顿时
倒车翻,发出轰隆的响声。
雪被铁根箍在怀里,两一同摔在地上。铁根的臂膀被擦出一大片伤痕,而雪带着
盔,全身没有什麽明显伤
。
但吴辰的运气不太好,被摩托车摔出五米多远,只觉得天旋地转,好一会儿都起不了身,呼吸沈重。
「辰!你没事吧!」
雪被吓到了,连忙挣脱铁根的怀抱,哭喊着跑到吴辰身边,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吴辰缓了好一阵才恢复,除了手指骨和膝盖擦伤外,幸亏没有更严重的伤。
「没事了,我们快跑吧……」吴辰摇摇晃晃地起来,才发现出村路已经被十多
堵死了。
「你的,原来是偷
,还骗俺们,说是什麽
贩子!」
「上,死他娘的!以爲俺们好欺负是吧!」
吴辰两被村民围住後,一阵
疼,任凭他如何解释都无济於事。
这时铁根从群中冲过来,拽着雪的手,不由分说直往後拖。
「你放手!放开我!」
吴辰听到雪的尖叫後,刹那间火冒三丈,抡起拳揍向铁根的
部,将雪顺势抢过来,拉着她往山上跑。
铁根被打得向前趔趄,身旁几个男冲上来将吴辰围住,抡起锄
使劲砸,吴辰再能打也不敌一群
围殴,很快就落
下风,全身淤青。
「别打了,求你们了!」雪一边哭一边挣紮着进去,用身体保护吴辰。
吴辰在地上佝偻成一团,被打得鼻血溅,他视线逐渐模糊,耳边依稀传来雪的凄厉的哭声,然後一切都安静了。
……
吴辰醒来後,周围一片漆黑。
他从门外依稀的光照可以判断,自己是处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只是空气中混杂着一熏臭味,地面上铺满大量稻杆。
吴辰挣紮了一番,发现有只手腕被铁链拴住,双脚也被绳索捆紧,好不容易才坐起来,大声地朝屋外喊:「雪,你没事吧,你在哪啊!」
「辰,你醒了!我在这,你……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我没事,听到了,你是在……墙那边?」吴辰挨着红砖墙,听到从墙另一边传来雪的声音。
这时铁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正是李德贵。他提着煤油灯,将昏暗的房间照亮後,吴辰才知道,他竟被锁在牛棚里了。
「混账,快放了我!」
吴辰一脸怒气地瞪着他,使劲甩弄墙上的铁链,但弄了很久都无法扯断。
任凭他如何谩骂,李德贵就是不出声,安静地站在门,许久後才发话:「说,你怎麽发现这里的?」
吴辰冷哼:「哼,你担心东窗事发?晚了,县公安局已经知道,过几天就会找上门,你不放了我们,就等着坐牢吧!」
「哈哈哈哈哈,什麽狗话,我不信!」
李德贵听完後,咧开嘴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做了十几年贩,那群家夥什麽德行,我还不清楚吗?」
吴辰听了後,顿感憋屈,继续问:「所以,是蛇哥将
卖给你的?」
「卖?我可没钱,他只是托我将藏起来,等风
过了再回来取。」
李德贵盘坐在地上,悠然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我呢,只给了他一个假地址,他怎麽也找不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