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医生,他似乎是个外科大夫,身材很高大,他是很幸运的,因为血手直接掰断了他面前那个医生的喉骨。我们把倒下的人拖进了大厅的值班室,站在前台的护士吃惊的看着这一幕,还没等她展现意大利女性的高音特色,麦克已经用加了消声器的手枪击穿了她的前额,大厅里不到5分钟就没有活人了,血手和他的学生们都很讨厌军人。
“拿上钥匙,我们走。”我招呼他们,“守卫的士兵就交给凯文和皮特了。水妖到了他的位置没有?”
“他已经准备好了。”汤姆点点头,“我们还有10分钟,我去码头了。”
“开始。”
我说出这个两个字节的英语单词之后,所有人都把自己的手表调到了10分钟的倒计时,血手和我从护士的接待处找到安娜的房间和钥匙,我把手枪插在腰带上的尼龙套上,血手拿着钥匙,一边平端着MP5,他带了两个弹闸,还有战术手电和红外瞄准。
“315.”
“不要走电梯,从防火通道上去。”凯文把笔记本电脑接上了医院的终端,“我关闭了3楼的自动门和电梯,门现在只能从外面打开。车里的干扰仪30秒后开始工作,3楼的电源也同时切断。手机无法打出去了,用步话机。你们的步话机已经调好了频率,抓紧时间,现在没法和水妖联系了。头,祝你们好运。”
我们冲上三楼,在推门之前,血手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凯文为我们准备的PD A,从这上面可以连接到已经被凯文控制了的医院终端电脑,凯文把持了所有的摄像头,经过他的确认,门后面什么也没有。
“走廊里有3个守卫,你们一进门之后左拐就能看到两个,还有一个在31 3和312之间的厕所,正在朝外走。”
血手数到3,我们一起推开门,没有了电子助力的防弹玻璃门重得象一辆卡车,推开门之后我拔出手枪,我和血手交叉掩护着前进。走廊里的灯还亮着,就在计数器走到30的时候,走廊顿时一片黑暗,应急灯亮了起来,从拐角的那边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杂乱无章,似乎不止3个人。
“头,有客人,还有两个人,一共是5个人,他们刚刚去了电梯,现在正在朝你们那边走。”
我看了看血手,他的脸在黑暗中只剩下一个大概的轮廓,这个冷酷的轮廓点了点头,我们一起从拐角冲了出来,血手先扫射了一个小角度的扇面,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人在短促的枪声中应声倒地,他似乎只是个病人,我用手枪射击两个趴在地上的人,格洛克的子弹贯穿了第一个的肩膀打在地面上,子弹向上反弹之后似乎又穿透了他的腹部,我听到他大声的叫了起来,第二个人在抬起上身的时候被我打到了头部,他的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朝上仰了一下就倒在地上了。
我们向前移动,走过趴在地上的受伤的人时候,我朝他的后脑补上了一枪,顿时安静了,我没有去看伤口,但是溅起的血喷到了墙上,还带着白色的脑浆。
“还有两个人,在第二出口,他们有枪。”
“你怎么知道?”血手问了一句。
“这里有热感应摄像,你们的行动我看得清清楚楚。”
“这三个似乎都没有武器。”血手看了看我。
“你去对付那边得那两个,我去房间里。”
“遵命。”血手把MP5挂在腰部的挂钩上,从后臀的枪套里抽出两只带消声器的SIGP220,“还有5分钟。”
我贴着墙走到315的房间门口,安娜就在里面,一想到她我就有些热血沸腾。我心中更爱的是索非亚,但是对安娜,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的手有些颤抖的拿不住钥匙,安娜,我想起她趴在我的胸口,唱着法语歌曲的模样,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吃了多少苦头?我一定要把她救出来。
血手大踏步的朝着第二出口去了。我用钥匙拧开了门,门开了之后,我没有马上进去,而是仔细地等待了一会,里面很安静,我把钥匙丢进房间,钥匙在墙上反弹之后掉在地上,小口径突击步枪的突突声响了起来,一共打了3发子弹,对方只是点射,他没有上当。
“房间里开了暖气,是刚刚打开的,原来可能有个人在厕所里,现在看不出来了。”凯文的声音从耳机里响了起来。
我紧张地站在门口,温暖的气流一阵阵地从开着的门口冒出来。里面是个老手。我听见病床的轮子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他似乎要推着安娜出来,用安娜来做盾牌吗?对方是什么人?意大利陆军特种兵还是警察?或者S.E.M.S?
从走廊的那边传来了枪声,两声是SIGP220的,一声似乎是伯莱塔M 92F,之后又是两声SIGP220,这次的两声间隔比较长,似乎是血手在做“补充说明。”果然,之后血手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他似乎把手枪放了回去,因为我听见了他重新拉上MP5的声音。
只剩下2分钟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手雷,我没有拉开引线,而是直接扔进了房间里,手雷掉在大理石地板上弹了一下,滚动着前进,里面的人在黑暗里没有看见手雷的引线,房间里传来了一声惊叫,然后是卧倒的声音,我飞快的冲进房间,病床被横了过来,上面还躺着一个女人,是安娜吗?我没有时间去确认。
在墙角有一个人趴着,他也看见了我,我们两人几乎同时抬手,他的半自动步枪原先被压在胸前,就在他努力寻找扳机的守候,我已经发射了两发子弹,一发打在他的右肩上,一发直接击碎了颅骨。他的脑袋在地板上摇动了一下,就停止了。窗户没有关上,我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他穿着军装。
这家伙是个士兵。
不是S.E.M.S.
“安娜!”
安娜惊慌地缩成一团,她的大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光。她过了一会才看出是我,安娜不知是喜是悲,她压抑地叫了一声,紧紧地抱住我,我穿着老式的防弹衣,在她的拥抱下几乎窒息。
“你……你来了?我以为你死了……”
安娜在黑暗中哭泣着,温暖的眼泪掉在我的手上,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她剪短了头发。
“好姑娘。别哭了。”我用西班牙语说道,“我来接你走。快一点,你能动吗?”
虽然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但是安娜是个在游击队里长大的女孩,她坚强的点了点头,我拔下她手上插着的吊瓶针头。血手在房间的门口大吼了起来。
“1分钟。”
“我背你!快点。”因为紧张的缘故,我说着英语。我把安娜背在背上,血手一手端着MP5,一手握着SIGP220在前面开路。
我们没有浪费多少时间,到了医院大厅的时候,凯文正在收拾电脑,皮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大厅,他正在电闸上安装炸药。
“小心!”他说,“跟着凯文走,这里到处是炸药。红外线引爆。”
“头!”
汤姆发动了汽车,不是我们来时的救护车,而是一辆标志着意大利陆军的军用吉普车,美制的HAMMER曾经是我在哥伦比亚的恶梦,这种则是轻型的款式,汤姆爬上车尾,他操纵车载的重机枪,凯文和皮特爬上驾驶座,我和血手则带着安娜钻进了救护车,麦克负责开车。我们很快就驶离了陆军医院。HAMM ER在前面开路,麦克开着救护车跟在后面。
车子上了高速的时候,安娜还紧紧握着我的手,她出乎意料的平静倒让我吃了一惊,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