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够不够。」
这个回答显然出乎维康尼亚的意料，她怔了怔，然後笑了起来，两
之间原本若有若无的沉闷也随之一扫而空。「足够了，」她说，嘴角微微翘起，「这是我听过的最完美的答案。」
两不再说话，沿着狭长的石阶拾级而上，回到宅院。
回到住处，琼恩直接躺在床上，一时懒得动弹。芙蕾狄乖巧地替他把外套脱了，躺在身边陪伴，随
问些有关毕业典礼的事
。
琼恩简单把经过说了一遍，有些地方自然就含糊省略，一笔带过，芙蕾狄也不多问。她贴在琼恩怀里，彷佛半睡半醒，听到一半，突然格格笑了起来。
「笑甚麽？」琼恩有些怪。
「你身上有别的
的香味啊，」芙蕾狄说，「是菲尔伦小姐吧。」
琼恩有些尴尬，他既不想否认欺瞒，但又不好直接承认，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好在芙蕾狄已经自己转过了话题。「你喜欢菲尔伦小姐？」
这个问题虽然也有点麻烦，但相对已经好很多了。「还谈不上喜欢。」他说，这倒也并不是假话，基本上算是实。
「哦，」芙蕾狄应了声，「不过我觉得菲尔伦小姐好像很喜欢你呢。」
琼恩笑了起来，「不可能的。」
「真的。」
「证据呢？」
「这要甚麽证据？这是我作为孩子地直觉啊。」琼恩捏了捏她的脸蛋，「你的直觉肯定不准。」
芙蕾狄的小嘴噘了起来，「你最近怎麽越来越喜欢捏我的脸啊。」
「因为喜欢你嘛。」
「这样会让脸变胖的。」
「这样啊，」琼恩的手从脸上移开，顺势滑到胸，「那这里变胖一点没关系吧。」
「讨厌！」
「对了，」琼恩想起件事，「你的通用语是甚麽时候学的？」
芙蕾狄脸上微微一黯。「你上次离城去送信，几个月都没回来，我担心得很，想去找你，就先学了点通用语……结果你就回来了。」
琼恩将她抱紧，「以後再不离开你了，好不好。」
「嗯。」小孩用力点
。
琼恩继续说毕业典礼上发生的事，最後说到迷诱魔突然发狂伤，略略犹豫了下，索
把背後由也向芙蕾狄说了，反正也不是甚麽大事。芙蕾狄听完，皱着眉，想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琼恩，有件事我不太明白呢。」
「甚麽事？」
「菲尔伦小姐想当主母，可是……」她皱着眉，「我总觉得这很危险啊。」
「是很危险。」
「那她为甚麽就一定要当主母呢？」芙蕾狄说，「现在这种况，就算她当上主母，也未必见得能有甚麽意思啊，一切都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琼恩摇，「卓尔的社会和我们类不同，如果她不当上主母，那结果会更糟糕吧。」
「未必啊，她可以离开这座城市嘛。」
「离开？」琼恩反问，「去哪里？去另外一座卓尔城市从再来？还是去灵吸怪的城市当
隶？去给眼魔当晚餐？或者，去矮的城市，被他们处死？」
芙蕾狄怔了半天，「但幽暗地域又不是整个世界，」她说，「还有更广阔的地表嘛，如果她愿意，我们可以带她去地表啊。」
「可她是个卓尔，」琼恩说，「对於卓尔来说，地表世界又和地狱有甚麽区别？」
芙蕾狄不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