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让人写出这样的歌词!沈惜,好像有句话叫什麽……情义千斤不如……不如什麽?」
沈惜苦笑:「你还真是什麽话都听过。是『情义千斤,不如胸脯四两』。」
「对!对!就是这句!」巫晓寒把手中的酒杯拍在桌上,低头看了看自己本就丰满,被束身连衣裙紧紧包裹,曲线愈发明显的胸部,「我这里应该不止四两吧?你说我这又有情义,又有胸脯,为什麽还是这麽失败?」
沈惜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爱情这东西,没道理可讲的。纯洁温柔如奥黛丽·赫本,一生结过三次婚。艳美聪慧如伊莉莎白·泰勒,甚至结过八次婚,有七个丈夫……」
「结八次婚,七个丈夫?」巫晓寒好地插嘴。
「是啊,她和理查?伯顿结婚、离婚、重婚、又离婚,所以算结两次婚,但只是同一个丈夫。像她们这样的,你说她们是少情义?还是少胸脯呢?或者是少地位,还是少头脑呢?婚姻还不是一样分分合合的?哪有那麽多道理可讲?」
巫晓寒淡淡地笑,无言地摇头。
「所以,爱情这种事,有时候只需要经历,不需要思考。因为思考需要遵循逻辑,而爱情,没有逻辑可言。来,我给你唱首歌。」
「好啊!」巫晓寒鼓掌。
沈惜找出黄舒骏的《恋爱症候群》,开始放出前奏。
「关於恋爱症候群的发生原因,至今仍然是最大的一个谜……」
这首歌沈惜唱过很多遍,哪怕它号称是史上歌词最长的中文歌曲,他也唱得十分熟练,甚至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看萤幕上的歌词。
「……不管你同不同意,自古到今许多例子证明,恋爱不但是一种病态,它还可能是一种变态。一般发病後的初期反应,会开始改变一些生活习性,洗澡洗得特别乾净,刷牙刷得特别用力,半夜里突然爬起来弹钢琴。有人每天站在阳台对路人傻笑,有人突然疯疯癫癫突然很安静,有人一脸痴呆对着镜子咬着指甲打喷嚏,有人对小狗骂三字经……」
「……随着病情越来越变本加厉,人会变得格外敏感勇敢和恶心。写的说的唱的都像天才诗人一般才华洋溢,愈肉麻愈觉得有趣。有人恋爱之後每天躲在厕所哭泣,有人开记者会宣布恋爱的消息,有人总是喜欢两个人躲在黑漆漆的地方,像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每天忙着找人算命,挖空心思改变自己配合对方的习性,把每天都当作纪念日,把自己当作纪念品……」
「……经过一段轰轰烈烈热恋时期,不久就会开始渐渐痊癒。两人开始互相厌倦互相攻击对方缺点。所有甜言蜜语都随风而去,然後开始从错觉和误解中清醒。惊讶自己为何如此不聪明,为了爱情不顾一切,不顾父母朋友姐妹兄弟,开始感到後悔不已。然後开始感到疲惫沉闷气喘心悸牙痛头痛梦呓,然後是精不济瞳孔放大脾气暴躁四肢麻痹,终於受不了要分离……」
巫晓寒不是第一次听这首歌,但每次重听还是会忍俊不禁。
「唉,黄舒骏把恋爱说得这麽麻烦,可是还是会有那麽多人想要恋爱啊……真是自寻烦恼……」
沈惜很能理解巫晓寒的感慨。
「呵呵,不光是恋爱,婚姻也是一样?颠颠倒倒,纠结反复,五味俱全,不外如是。爱情中,错觉和误解其实永远都是占大头的。总会有一天,甜言蜜语会随风而去。剩下的,终归是沉淀下来的平淡。仅此而已……何必多想,徒增烦恼。」
「哎呀!高僧啊!」巫晓寒一拍巴掌,「大师真是一语惊醒梦中的我!」沈惜又翻白眼,不理她。
聊了这麽一会儿,两人好像突然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一时无话,也都不想唱歌。沈惜把原本点好的几首歌的原声放出来,在歌声中两人静静对坐,各自喝着杯中的酒和果汁,偶尔对望,相视而笑。
听了三四首歌,巫晓寒喝完了手中那杯果汁,把空杯往桌上一放。「好了!继续唱歌!帮我点一首《泪海》。」
「你还真喜欢许茹芸,又唱她的歌?」沈惜一边碎碎地唠叨,一边乖乖帮巫晓寒点歌。
巫晓寒又连唱了三四首苦情歌,显示出了今天想要一苦到底的节奏。虽然看不出她在情绪上有什麽波动,以沈惜对她的了解,也知道她不是那种动不动就悲春伤秋的性格,多唱几首这样的歌也没什麽大不了,但眼见她总选这样的歌来唱,作为朋友,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抱着逗她开心的目的,沈惜抢过她手中的话筒,挑了首欢喜闹腾的《胡说胡有理》来唱。
沈惜对这首歌其实并不熟,他平时也不怎麽擅长说唱,好几次进不了歌,还连着唱错词,总算靠着嘴皮子还算溜,勉强唱完了。好在这首歌原本就是靠歌词来逗巫晓寒开心的,唱得多烂关系都不大。
巫晓寒平时几乎没听过花儿乐队的歌,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这首《胡说胡有理》。听着相声包袱形式的歌词,觉得很新鲜。一开始她还只是抿着嘴笑,在听到「大家要等我说开始以後再抢答,一定要等到我的始(屎)出来再抢……明白吗」这句时,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听到最後一段「偏偏这时发现旁边有一个,面相凶狠的人瞪着我,一手伸进包里像是要掏家伙!小夥眼里哪能容下这个,气宇轩昂坦然自若地走过去就说:『大哥有事您就说!』『知道去年护城河碎屍案谁干的吗?』(『啊?』)『知道上月有人被打成弱智谁干的吗?』(『啊?』)『那前两天就你站这地方捅死一人,你应该知道谁干的吧?』(『啊?我不知道啊,你要干什麽啊?』)『你真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啊!』)『唉?那你还不来份法制报!』」时,巫晓寒终於完全不顾形象,哈哈大笑地滚倒在沙发上。
巫晓寒今天穿的包臀裙下摆只到膝盖,滚到在沙发上後,裙底难免会暴露在沈惜面前。两条白生生的长腿显得十分亮眼。好在包厢里灯光昏暗,裙子里的春光还不至於完全展露。沈惜即便面对着巫晓寒此刻不甚优雅的姿势,也不至於太过尴尬。
听完这首歌,巫晓寒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选歌不再一味走刚开始时的路子,紧跟着就选了首黄龄的《痒》。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啊,爱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来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风光;啊……痒……大大方方,爱上爱的表像;迂迂回回,迷上梦的孟浪。越慌越想越慌……越痒越搔越痒……」
唱得兴起,巫晓寒站起身,在萤幕前伴着歌声扭动身躯跳起舞来。她身段美妙,腰肢绵软,在灯光摇曳,明暗掩映的KTV 包厢中,显得格外妖娆。
一曲唱罢,巫晓寒回眸一笑:「痒不痒?」
沈惜微微一怔,望着她刚浮现的满脸红晕和因为加速呼吸而显得急速起伏的饱满胸部,有些胸闷气短。他借着喝酒,遮掩了一下情绪。
「呵呵,你在唱这首歌,应该问你自己痒不痒吧?」
「痒啊……我就是有点痒了才唱这首歌啊!反正老娘现在单身,想痒就痒,谁也管不着啦!」
沈惜低头大口喝酒,不看巫晓寒。
巫晓寒自顾自地又点了两首快歌。包房里的气氛和此前已大不相同。
又唱得累了,巫晓寒就学着沈惜刚才的处理办法,放出歌曲原声,当作背景音乐,两个人闲坐聊天,有时又不说话,只是安静听歌。
「喂,问你个事!」巫晓寒喝完果汁完一直都在喝酒,也不知是不是微醺的缘故,言行举止都显得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