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抱着巫晓寒走进二楼自己的卧室。
沈惜小心将巫晓寒放到床上。
一沾床,巫晓寒好像换了个人,一骨碌坐起来,情端正地将裙摆重新拉好,将一幅裙角塞到身下,用屁股牢牢地坐住。
沈惜淡定地站在床边,看她作怪。
「咳咳,沈先生,摸了那麽久,觉得手感怎麽样啊?」
沈惜忍俊不禁,随即又装得一本正经的,抬起手在鼻子底下使劲嗅了几下:「四个字:肥、滑、香……」
「不是四个字吗?」
「还有一个是『骚』!巫大小姐,刚才你好像已经很湿了哦……」
巫晓寒再也绷不住,终於露出一丝媚艳的情。她不用伸手去摸,就知道自己下身早就已经湿滑无比。对於一个惯於且乐於性事的三十岁熟女来说,几个月来没有性生活,和一个自己心仪的男人亲吻许久,臀部这样的私密部位又被长时间触碰,自然早就已经春水洋溢了。
「我骚,你喜不喜欢?」巫晓寒伸手握住沈惜的手腕,把他的手掌隔着睡裙按在自己的乳房上。她的乳头早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挺立起来。沈惜有力地揉搓着她的乳房,用手指夹住她挺翘的乳头,轻轻搓弄。
混杂着酥麻痛痒的快感,一波波地刺激着她,巫晓寒好像清晰地感觉到股间的滑腻感越来越浓。
沈惜温柔地脱去她的睡裙,坐到赤裸的巫晓寒身边,将她搂在怀中,一边继续揉弄她的乳房,一边吻着她颀长的脖颈和滑嫩的肩膀。
巫晓寒的鼻间发出诱人的呢喃声。
就在两人正要开始进一步的动作,身体却同时僵住了,脸上都露出讶异而专注的情。
「好像有人在敲门……你听到没有?」巫晓寒有些犹豫,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说实话,这种时候无论被什麽人打搅,她觉得有些尴尬。
突然,她想到一种可能,万一是沈惋到弟弟家来拜访,那还真的有些尴尬。毕竟都是老同学,她在沈惜面前可以收放自如,可要让沈惋知道自己正在和她弟弟亲热,还是会有几分羞涩的。
沈惜也隐约听到了敲门声,但他也很怀疑是不是错觉。已经过了晚上九点,外面风雨大作,这时候,会有谁到他家来?
再细听,果然再也没有声响。两人面面相觑,同时露出滑稽的表情。
正要重新收拾心情,继续亲热,他的手机铃声却突然从一楼传来。
沈惜长叹一口气,在巫晓寒唇上轻轻一吻:「不好意思,稍等。」
从沈惜怀里滑出,巫晓寒自在地躺倒,抖开铺好的空调被,盖在自己身上。她白了沈惜一眼,也不说什麽,拿起一本他此前放在床头的书,舒舒服服翻起书页。
沈惜又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快步下楼。在他刚走到二楼楼梯口时,电话断了。很快,铃声就再次响起。对方明显心情十分急迫,两个电话间几乎完全没有间隔。
来到客厅,一把从茶几上抄起手机,看清萤幕上的「来电显示」,沈惜双眉一拧,来电人果然还是没有超出他的预料,萤幕显示的是施梦萦的头像。
沈惜正想接电话,突然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来。不是幻觉,沈惜很确定他现在能听到从大门那里传来一阵轻微的金属刮擦声。
手中的手机还在不停地响着。
刚才是施梦萦敲门?她现在就在门外?这轻微的刮擦声是什麽动静?她在干什麽呢?
沈惜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客厅的挂钟。没错啊,现在是晚上九点十分。
已经有些晚了,更何况风声嚣嚣,雨幕沉沉,这种时候,施梦萦在自家门外?
卧室里,巫晓寒情浓欲重,正有着无边春意,这种时候,施梦萦来敲门?
如果说分手之後施梦萦一直以来的纠缠,最多只能让沈惜感到无奈的话,此时此刻,他还真的十分头疼了。
手机还在响。
沈惜接通了电话。
「你好。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传来施梦萦颓然无力的声音:「为什麽不开门?我看到有灯光,我知道你在家!」
沈惜沉默瞬间,空着的左手食指和中指不住敲击着大腿。他虽然不确定施梦萦的真正来意,可多少总能猜到一些。他真不想开门招呼她,却又想不出合适的推拒她的理由。
他回头看了一眼楼梯,想了想卧室里的巫晓寒,随即又想到屋外肆虐的狂风暴雨,终於回应道:「你稍等,我下楼给你开门。」
挂掉电话,沈惜没有马上走向门边,而是站在茶几旁,闭上眼睛,呆立了一小会。电话里他假称自己还在二楼,就是想给自己短短几十秒钟的缓冲时间来调整一下情绪和理智。
睁开双眼,沈惜拿起放在茶几另一个角落的巫晓寒的手机,放入睡裤的口袋,然後缓慢地走向正门。这二十几步路他走得格外慢,到门边时,他的情绪已经基本平静了。
凑到猫眼边,沈惜发现别墅门廊里站着一个低头弯腰的女人。借着门廊里声控顶灯的昏黄灯光,沈惜看到这个女人半弯着腰,伸出一只手,正在门上机械地无规则地移动着。伴随着她的动作,刚才听到的那种摩擦刮蹭金属的声音,无规则地响起。从沈惜的角度,既看不到这女人的脸,也看不清楚她此刻到底是在做什麽。当然从身形和穿着,沈惜能确认门外的肯定是施梦萦。
稍稍停顿,沈惜镇定地开锁,推门。
门扇缓缓摇开,在门外施梦萦的身形彻底映入眼帘的那一瞬间,沈惜小小地吃了一惊。
或许是心情低落,又或许是受到风雨天气的影响,头发和肩膀都被打湿的施梦萦看上去很憔悴,又显得木讷痴傻,全然没有什麽精。但这并不是沈惜感到惊讶的原因。真正令他在意的,是施梦萦手中握着一把小水果刀。之前他从猫眼里看到的她在门外的怪举动,是施梦萦拿着这把刀不停地刮着大门的花纹。
沈惜瞬间绷紧身体,左脚迅速向後挪动了一步,并没有拉门的右手难以察觉地虚握成拳,使自己处於随时可以发力出手的状态。
施梦萦有气无力地起抬头,沈惜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力和茫然,没有多少歇斯底里失去控制的迹象,这才稍稍放心。他保持微笑,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却留意保持着和施梦萦之间的适当距离,给自己留足对意外作出反应的时间和空间。
沈惜保持着十二分的小心。倒不是怕面对施梦萦,更不是怕她手里那把小小的水果刀。既然已经有了防备,沈惜不信从小习武的自己会被明显不守舍的施梦萦伤到。他担心的是巫晓寒。
巫晓寒现在还一丝不挂地躺在自己的卧室里,而且她对楼下的情况也全无准备,如果她一时不察,走到一楼来,被施梦萦看到,沈惜吃不准今天明显精状态不太正常的施梦萦会做些什麽。
沈惜不担心自己会有什麽危险,但他不敢保证如果施梦萦真发起疯来,自己一定能保护得了巫晓寒。这一点令他有些揪心。
好在自己的客厅并不像通常人家那样摆放了电视机、音响、蓝光机一类的设备。这些玩意主要都被布置在了他二楼的影音室里。
如果客厅里有那些设备,他和巫晓寒刚才在客厅聊天时,很有可能顺便把电视机打开,如果恰好看到某个有意思的节目,他们又很可能会一起看一会电视。如果真是这样,施梦萦过来敲门时,即便巫晓寒能及时避让到二楼,两人一起看电视时多半会用到的茶杯、盘碟、点心之类的细碎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