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都是潜规则,还是这里轻松一点。
反正推不了,孔媛也不啰嗦,直接脱了紧身背心,爬到老板身边,认真做起按摩来。
虽然明知试钟不过是个借口,但孔媛也不想偷懒。
很快,前面那套象征性的按摩流程就结束了。卢老板翻过身来,第一时间就捏住了孔媛的乳房,用力抓了两把。孔媛发出几声娇媚的呢喃,像被老板摸得爽到了高潮似的,右手顺势捏住早就硬梆梆的肉棒。
在欣丽这些技师里,孔媛装起呻吟来是最为逼真的,也许只有最红的88号技师可以与之相比。但88号之所以红,主要是强在高明的手法和纯熟的舌功。她身形偏瘦,胸和臀都远不如孔媛丰满,硬件条件上要输一筹。
卢老板被孔媛叫得心火上升,肉棒突突的跳着,险些要控制不住。他突然按住孔媛的手,让她停下。
“等一下再弄。我想先问问你,前天晚上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孔媛皱了皱眉头。前晚巧遇前男友章浩以及此后一系列冲突的画面,瞬间又回到她的脑海中。
因为章浩的搅闹,欣丽损失惨重。等位的离开了,新来的吓跑了,甚至那些已经做完服务或正在做服务的客人也都借故赖账溜了。
卢老板当时气急败坏,信口胡诌说自己这家店有人罩着,倒把章浩唬住了。他知道有人罩着的地方不能轻易招惹,马上就有些怂了,装模作样又说了几句狠话,悻悻离去。
其实卢老板是在虚张声势。附近这一片确实是有人罩着的,但不会有人搭理欣丽。平心而论,眼下中国——尤其是大陆——黑社会不可能如此嚣张,真能建立起明确的地下秩序。欣丽的门面又小,服务又少,技师整体素质一般,根本不会有什么像样的大哥来关注。
说句丧气话,派出所民警来搞常规检查的次数都多过道上的朋友进门。
甭管是真是假,总算把这个讨厌的客人赶走了。卢老板当然不会像自己之前所说立刻关门。可是不知是因为这场喧闹搞坏了风水,还是离开的客人把店里有人捣乱的事宣扬开了,此后简直门可罗雀。直到凌晨一点后,才一口气来了三个一看就是刚撸完串喝过酒的客人,点了三个口爆的技师服务。除此之外,鬼都不见一个。
送走这三人,明明还有差不多四十分钟才到下班时间,卢老板宣布下班,锁门走人。这也算是破天荒的。欣丽的晚班是凌晨三点下班,过去只有推迟关门的,从没让技师们提前下班过。
不用说,在所有人看来,整件事的罪魁祸首当然是孔媛。章浩走前就跑掉的那些客人的帐毫无疑问该算在她头上。至于此后的惨淡场面,按理说与孔媛无关,但众人也乐意全推到孔媛身上。
昨天老板娘张姐来上班时,满面乌云。
孔媛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就此了结。本以为老板夫妻俩很快就回来和自己谈,没想到张姐虽然昨天摆了一天的臭脸,却一直没说起那晚的事。卢老板更是一直对自己和颜悦色的。直到今天晚上,他才突然在试钟时提到了这茬。
虽然时机有些突兀,但孔媛早就想好了说辞。她当然不会说那人是自己的前男友,只说他想强迫自己口交,她请他换人却激怒了他,就此起了争执。
卢老板将信将疑。前晚在孔媛去给那人服务后,他曾经仔细盘问了68号技师,了解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据68号的描述,这人其实就是个花了钱想尽可能玩得更多的计较男人。说话是难听一些,但总的来说,也不是烂人。
如果只像孔媛说的这样,不至于闹成后来那样啊。他为什么非要来那么一出?实在不可理解。自己明明提出要给他免单,也请他到办公室去谈话,如果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啊。可他非要公然大吵大闹,像是存心要搅了店里的生意,甚至更像是要给孔媛惹一大堆麻烦。他图什么?免单都不要,他还想要什么好处?
卢老板一头雾水。他知道孔媛说的未必是全部的实情,不过也不准备继续深究了。反正他现在问起这个,也不是为了要寻根究底。随即他话锋一转,提到了那天晚上店里的损失。
孔媛早有准备,立刻表示,所有的损失都由自己来赔。
卢老板摇摇头,说:“你要知道,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哪……”
孔媛当然知道这不是区区几百块的事。但她也没有别的办法。要想继续在欣丽做下去,就必须表态承担这笔损失。那晚实际损失了多少,孔媛心里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数字,只能坐等老板起价了。
卢老板一板一眼地和她算起了帐。章浩闹起来的时候,有8个技师在上钟,所有客人都是在做B餐,这些钱一分都没收到。可全部技师都说自己已经做完了服务,要求店里照付抽成。
通常来讲,技师面对油压店是没有话语权的。但这次大部分技师团结了起来,统一向店里提出要求。卢老板明知她们当中有人当时根本没有做完服务,是想存心占便宜,但这时无法一一甄别,为安抚人心,只能答应下次发工资时这笔钱照算。
这样一来,那八单生意,店里不但没钱收,还要赔八份技师抽成。
不仅如此,当时走掉的等位的客人有5个,后来进门又被吓跑的客人有4个,这些也是当晚确定的损失。
不确定的,则是后半夜的萧条。
“你也是做晚班的,知道店里生意最好的时候,就是后半夜。每天差不多二十来个客人总是有的吧。可你也看到了,前天后来就来了三个人。这笔帐全算到你头上,有一点不公平,我们算一半,算八个人好了。”
孔媛的眉头皱到了一起。用眼下这种算法,这笔钱远远超过她的预计。但她也说不出什么,卢老板的算法确实不那么厚道,可并不是没有道理。
“我跟我老婆商量了一下,这笔钱零头我们就不算了,取个整数,店里的损失算一万块。”
这个数超过孔媛心理底线至少一倍。照这个数字来赔,对比过去一个月孔媛的收入状况,那她从现在开始做到过年,都算白干。挣到的每一分钱,最后都要还给店里。
让她拿什么去还吴昱辉?
“你应该赔得起,我看了一下你前面几笔工资,应该赚得比这多吧?”
孔媛苦笑。确实,她一个月赚了一万多元,但倒霉的是前天下午她刚还了吴昱辉一万,此刻她银行卡上满打满算不足5000元,去哪里找一万元赔给店里?
“当然,如果你一口气全拿出来,就等于前面这一个月你都白干了。是有点心疼。可店里的损失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看,怎么办呢?”在之前这整段对话的过程中,卢老板的手其实一直都没离开孔媛的胸部,说到这里时还特意轻轻挑了一下乳头。
孔媛这时压根顾不上去想这个。她飞速地默算着。
如果接下来的一个月,自己能多开辟些客源——前面已经有了积累,吸引更多的回头客不是不可能的——只要每天能做超过五个钟,同时还清两边的债务就不是做梦。大不了自己一天都不休息,就算是月经头两天最痛的时候也照常上班,也能多抢些上钟的机会出来。
只是这样一来,过年回家的火车票好像就没了着落。过年后,回中宁租房的钱和找到新工作之前的生活费更加成了镜花水月。
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身上没有债务,火车票钱可以向田冰借。这笔钱金额太小,就算向楼凤借,也不会有拿人辛酸血汗钱的心理负担;至于过年后的事,暂时就先不去想了。只要挺得过去,总会越来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