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
雷耀庭想和她多说几句话,却总被淡淡地挡回,这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自然让雷公子大失所望。
虽然他追女生的手段很粗暴单调,但这只是因为这种手段确实在很多女人那里惯用而已,不代表雷耀庭完全没脑子。无奈平时开着外挂玩多了简单关卡,此时突然面临像裴大小姐这样的超难关,自然有点挠头。
若是依他的本心,根本不想搞今天这种几十人参加的大Prty,谁跟谁都说不上几句话,单独把裴大小姐约出来多好?但他又担心——还真不是杞人忧天——单请裴语微,多半会被拒绝。于是七拐八弯地凑齐了一群人,总算够人情能约到裴语微,但这样一来,又少了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
他今天可是另有准备,想要对裴语微发起一波攻势呢!
眼看着该唱歌的唱歌,该拼酒的拼酒,该游戏的游戏,一伙伙的玩得都很热闹,气氛已经十分热烈了。裴语微看了好几次表,很可能随时都起身告辞,雷耀庭觉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连忙招呼服务员推车送上生日蛋糕。
装模作样地许愿,吹蜡烛,按理接下来该为大家分蛋糕,雷耀庭却没有拿起餐刀,而是掀开推车一侧的红幔布,从车肚子里抽出了一大束玫瑰花。这束花极大,捧在胸前,几乎就完全遮挡住了雷公子的上半身,连他的脸都遮了一半,怕不有数百朵之多。
这样一来,在场所有人都看出来雷少爷今晚要搞事情,几个女生莫名其妙地尖叫起来,也不知道她们明知这束玫瑰铁定与她们无关,平白激动些什么。
雷耀庭几步走到裴语微身边,单膝跪下,双手将玫瑰花束举过头顶。
“我的生日愿望是能够获得你的爱!裴语微小姐,请成为我的女朋友吧!”
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裴语微身上。有个女孩昏头昏脑地喊了句:“在一起!”突然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在瞎激动,立刻住了口。
裴语微绞着双手,面无表情地站着。
这算什么?当着这么多人,还拿生日愿望顶在前面,是想给我压力,逼我答应哦?裴大小姐的小脾气发作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如果是平时,就算她不接受,多半也会设法保存雷耀庭的颜面,甚至不直接加以拒绝,只借口再考虑考虑,拖上两天再说也有可能。可裴语微今天心里本来就长着草,跳出来一个捣乱的,她不发飙已经算不错了,谁还管你的面子?
“雷公子怎么开这种玩笑?我可受不起的!”裴语微压根就不接他的话茬,只当他是在说笑。她不愿继续充当别人计划好的表演中的女主角,借口说第二天一大早公司还要开会,直接离开了Prty现场,留下一屋子人目瞪口呆。
今天是周五,明天周六还要开会,而且一大早就开?
好吧,怪不得新越集团的生意做得那么大,原来是连周末都不休,董事长千金也要加班加点……
包厢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雷耀庭的面色非常难看。二十七岁的他,还不懂什么叫喜怒不形于色,他从小被宠到大,从没品味过如此惨痛的挫败感。没能求爱成功还在其次,要命的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与其说是爱情遭遇挫折,倒不如说是自尊心被踩在脚下。
要不是今天请来的大多也都是有家世有背景的,雷公子可能当场就要骂人了。饶是如此,他还是很不客气地宣布聚会结束。
众人就此不欢而散。
其中徐芃是最尴尬的一个。按说他和雷耀庭的关系还可以,两家老爷子又交情莫逆,这种时候本该上前安慰一二,还能在雷公子这里挣得更高的印象分。可偏偏造成眼前这一切的就是他的表妹。很多人不清楚这层关系,雷耀庭可是一清二楚。
要不是看在两家世交的份上,再算上两人一起长大,多少还有些情分,雷耀庭恐怕会给徐芃难看。
考虑再三,徐芃终于决定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悄然带着施梦萦离开会所。
赶走了所有人,雷耀庭这才发泄似的一把掀翻生日蛋糕。
水果、奶油甩得到处都是,满地狼藉。
阴着脸坐在沙发上呆了半天,一肚子闷气还是出不了,雷耀庭决定找几个女人好好发泄一下,掏出手机拨通了杨明健的电话。
“老杨,现在有没有好点的货色?”
“有!雷少想要什么样的?良家兼职还是职业小姐?”
雷耀庭没好气:“都行!耐操点就行!”
“我想想……有个兼职的酒吧DJ,很耐操,只要钱到位,抽耳光、虐阴都可以,不过她要到晚上12点以后才能出;还有个兼职的公务员,很漂亮,素颜不比明星差,但只接受一般的玩法,不玩别的花样;还有个全职的,刚调教好,温柔型的,三个洞都能用,雷少想要哪个?”电话那头的杨明健业务十分纯熟。
“先把那个搞屁眼的弄过来,我先玩着,这个周末我包了。那个什么DJ,等会也让她过来,老子就想找个能虐一下的。”雷耀庭也不问价,反正芳姐那边的好货色他玩过不少,对行情基本了解。再说,无论是丁芳还是杨明健,都不至于坑他。
“操!”放下电话,雷耀庭气还没消,又大声骂了一句。
尽管如此生气,可他还是放不下裴语微,倒说不上究竟有多钟情,只是面子上下不来。再说新越集团唯一的大小姐,也真的是个莫大的诱惑。雷耀庭内心深处还存着锲而不舍,继续争取的想法。否则他也不会在那么多人面前忍着气,哪怕憋到内伤,也要等到一个人时才发泄了。
等那两个贱货来了,操死她们!雷耀庭的目光落到了满桌的空酒瓶上。那个DJ不是只要给钱就能玩大的吗?等会先拿酒瓶给她前后都通一通,再想办法好好虐一下她的烂屄!
操!
这个晚上,心情和雷少爷相近,却没有像他那样的资源可以设法发泄的,是方宏哲。
喝一口冰凉的啤酒,方宏哲皱紧了眉头。倒不是怕凉,酒吧里的热络喧闹使人感觉不到外面冬夜的寒意。只是他很少来这种场合,更是许久没有独坐喝闷酒,对眼前的场景稍有些不习惯。
此刻他的心情很复杂,半是气愤,半是沮丧。
一多半气愤和一小半沮丧是因为戴艳青。他们夫妻俩“相敬如冰”的日子已经很久了。方宏哲对妻子和她手下那个流里流气的年轻司机间的关系有过怀疑,可那毕竟只是怀疑,不像亲眼看到“证据”那样令人无法忍受。
周一那天,和宋斯嘉一样,方宏哲回到家时也是差不多晚上九点。家里暗沉沉的,一个人都没有。妻子不在,他早就习惯了,儿子居然也不在,这让方宏哲诧异不已。刚想给戴艳青打电话问问,她前后脚也进了家门。
“儿子呢?”方宏哲都懒得问妻子之前去了哪里。
戴艳青说儿子过几天就要期末考试,所以从周末开始住到爷爷奶奶家去了。方老爷子老两口都是退休的高中老师,一个教数学,一个教历史,比戴艳青更适合带方智涛备考。而且方老爷子家离市十一中更近,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到。
听说儿子在自己爸妈家,方宏哲就放了心。方智涛和爷爷奶奶的感情深,平时也会去那边住几天的,并不稀。
交代过儿子的下落,戴艳青没再多搭理丈夫。她也不管方宏哲刚出差回来,而且明显还没有洗过澡,直接取了替换的衣服,直接走进浴室开始洗澡。
只要一进家门,和妻子面对面地待上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