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跟家里要钱。那就等于是我把压力转到他家里人身上,你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吗?”
“嗯,他是平州人,我去过他们家里。他妈妈很早就去世了,他爸是个清洁工,很晚才生得他,今年都快七十岁了。他还有个大他十二岁的姐姐,是个初中老师……别的我就不太了解了。”
“确实,他家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沈惜把孔媛说的和从杨鑫那里拿回的调查报告里的内容相互印证了一下。
“他家里人跟这混蛋做的这些烂事完全没关系,所以我觉得不该把他们牵连进来。只是这样一来,短时间之内那笔钱恐怕是要不回来了。我还得再找人查查,他到底把钱花到哪儿去了?”
之前的调查因为比较仓促,所以只知道他的账户上少了很多钱,钱的去向却没有完全搞清楚。当然,沈惜相信,对杨鑫他们来说,要查这点事绝对是小菜一碟。
孔媛默默点头。她认同沈惜的看法。虽然在她去平州那次,吴昱辉的父亲和姐姐对她的态度挺冷淡,彼此并没有什么感情,但她也觉得不该由他家里替吴昱辉承担代价。
“对了,还有个事。明天晚上陪我去趟雅福会。”
“雅福会”三个字让孔媛突然有些恍惚。
那个会所她只去过一次,可就是在那次以后,她的生活完全改变。
沈惜解释道:“刘铭远约我明天去一趟,说是年前聚一聚。我就想免得到时候他们再塞给我一个女伴,不如直接带上你。到时候你什么都不用做,陪着我就行。”
对这么简单的要求,孔媛当然不会说“不”。
第二天白天时,孔媛和同事们对茶楼进行了年前最后一次大扫除,忙到下午三点多,终于大功告成。大家互道告别,然后各奔东西。中宁本地人直接就回家了;家住郊县的,坐城乡公交或者中短途客车,当晚就能到家;外省外市的则都回了寝室,她们大多从明天开始归乡。
孔媛则回了家,等沈惜来接她。
吃过晚饭,沈惜就带着孔媛到了雅福会。还是坐六号电梯,直接上到六楼私场。只是这一晚的私场明显与往日不同,电梯口没有那些“裸”女列队迎候。可能是因为年关将近,治安检查日紧,即便像雅福会这种黑白两道都打点得很好的场子,也被提醒注意一下影响,避避风头;也可能因为这段时间正经的应酬往来比较多,和刘家关系密切的朋友都会安排在六楼,所以暂时把那些淫靡的安排先收了起来。
应酬确实多,刘凯耀今晚也约了一帮朋友,还正好在大堂撞见了沈惜。
周晓荣正是刘凯耀今晚的客人之一。『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这还是孔媛辞职后第一次遇见过去的老板,想到上次自己来雅福会正是跟着周晓荣,沈惜进包厢时,自己正被他搂在怀里,而今天她跟的人却换成了沈惜,未免有些小尴尬。又生怕因为自己的缘故,使沈惜在这帮公子哥里丢了面子。
沈惜却镇定自若地挨个打着招呼,令孔媛自在许多。
周晓荣反倒有点惊疑不定,搞不清楚孔媛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沈惜身边。
她当初辞职,就是为了要去抱沈惜这根大腿?
靠,就算是沈家人,一个开书店的,算什么大腿?为什么要跟他混?
或者,她不是去为沈惜工作,而是直接被包养了?
这倒有可能。周晓荣最清楚孔媛在床上的风情。施梦萦比她漂亮得多,但说到在床上的味道,两个施梦萦也未必比得上一个孔媛。
突然,周晓荣对沈惜有了几分妒忌。他以前虽然经常能品尝到孔媛的美味,毕竟不是正式包养,她还有个正牌男友,不能随心所欲。如果她现在真跟了沈惜,那想必已经和男友分手,这就意味沈惜可以独占这块肥肉,那可真是爽啊!
想到孔媛肛门的火热紧窄,周晓荣的肉棒鼓鼓地硬了起来。
这沈家三少还真是不消停,胃口真大啊!我堂嫂被他搞离婚了,孔媛被他包养了,听说连徐蕾那小骚货,上次被他从别墅带走后,也归了他,现在都已经不出来玩了。
妈的!就一根鸡巴,占了这么多洞,你忙得过来吗?
脑海中又猛然浮现孔媛和徐蕾同时撅着屁股趴在身前的画面,可以随意选择任一小屁眼尽情抽插,还可以不停在两个屁眼间来回得换……
周晓荣的肉棒在裤子里绷得生疼。
今晚刘家兄弟两个分别招待各自的朋友,所以也不在一个包厢。到了六楼,刘凯耀找人打听了一下,知道大哥早就到了,但现在并不在他预留的5号包厢,而是去了七号,那里有他几个朋友在,他特意过去打个招呼。
“走,我带你过去。”
沈惜没有急着拔脚。
“凯哥,对方是什么人?我们这样贸然过去打扰,不太好吧?”
“没事,是石厚坤和他几个朋友。他家老爷子过去跟你大伯搭过班子,说起来也不是外人。他还能给你我甩脸?走,走!没事!”
听他这么说,沈惜顿时了然。他没见过石厚坤,但对他们家还是有所了解的。石厚坤的父亲石恒立曾是刘老爷子的下级,后来在平州市和沈永华搭过班子,官至中宁市长,本来有机会升书记,进省委常委,但最终没能如愿,年龄到线后,转任省人大副主任。两年前,石恒立已经退休。
虽说曾有交集,但沈石两家并没有深交,到沈惜和石厚坤这一辈,根本就没有来往。今天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
刘铭远为他们作了引荐。包厢中除了石厚坤和他的几个朋友,还有一人引起了沈惜的注意,刘铭远介绍说,她是石厚坤的夫人。
听说来的是沈家三公子,包厢中诸人大多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沈惜最不耐烦,却又最善于应付这种场面。甭管是否相识,他和这些人谈笑风生,如煦阳,如春风,皆大欢喜。
其实他心中此刻却是泛起了不小的波澜。
坐在石厚坤身边的那个女人,竟然就是自己堂嫂的闺蜜,不久前在深夜酒吧撞见的和君乐队主唱在一起的那位。
薛芸琳……对,就是这个名字!
三十几岁的高干家的儿媳,和一个二十来岁的草根乐队主唱,大半夜的独处酒吧包厢……
就算沈惜再有想象力,也很难相信薛芸琳和那个花美男是在谈论人生和理想。
只是偶尔帮朋友一个忙,竟然也能遇见这么狗血的事?
沈惜偷偷苦笑。
只是,他却绝不能把心底所想在脸上透露出来。
清官难断家务事,别人家的这点鸡零狗碎,还是不掺合的为妙。一旦说破,固然得罪了女人,那男人是否因此而感激你,也不好说。他非但不能点破,甚至最好不要露出半点对那晚的事有所记忆的样子,免得平白遭薛芸琳疑忌。
但要是装作完全不记得薛芸琳,未免又有些欲盖弥彰。毕竟两人不止见过一面,第一次相见时还你来我往地缠斗了许久呢。
瞬间,沈惜想好了应对之策。在刘铭远介绍薛芸琳时,他明显地表露出了一丝游疑,后来在和别人说话时又好几次刻意望向薛芸琳,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过了好一会,沈惜突然“恍然大悟”,问薛芸琳是不是认识吴静雅,他以前是不是在堂兄堂嫂的婚礼上见过她?
听到他这么问,已经把心提到嗓子眼的薛芸琳终于松了一口气。
骤然再次碰面,薛芸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