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吧?孤身在外,总会有许多不如意,只是巫晓寒非但不会多说这方面的事,连她自己甚至都不一定把这些放在心上。但日积月累的辛苦却不会自然地消减。
或许是因为在自己身边放松了许多,又或许是因为这部沉静的电影舒缓了她的内心。
那就让她完全放松地睡一会吧。
电影很快到了尾声。黑屏之后,沈惜基本没动,任由巫晓寒在自己膝上安稳地睡。差不多过了大半个小时,她悠悠醒转,不好意思地笑。
“我怎么睡着了?”
沈惜温柔地捋了捋她额前略显杂乱的头发。
“累了,就睡。你晚上还回去吗?不回去的话,咱们就上楼,你好好睡一觉吧。”
巫晓寒遗憾却坚决地摇头:“不行。我得回家。”
她不能在沈惜家过夜。
离婚前和周旻一起住的房子,离婚后虽然归了她,但在去加拿大后,就委托父母将它卖了。巫晓寒现在在中宁没有房产,回国只能住在父母家,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如果在外面过夜,二老虽说不会干涉,但至少要给他们一个解释。
他们都认识沈惜,也绝对放心,可就怕让他们知道自己和沈惜间有超越朋友的关系,会使他们对两人成就姻缘产生期待。对老人来说,三十岁的女儿离婚,终究是给他们平添了一分担忧。如果短时间内看不到什么希望也就罢了,如果让他们以为出现了好的选择,结果却又是失望,那无疑是一次新的打击。
既然巫晓寒确定自己不会和沈惜在一起,就不想给父母虚幻的希望。
所以她必须回家睡。即便熬得再晚,也不能在沈惜家过夜。
沈惜开车送她回家。路上两人约好了第二天去周家接回藟藟的时间,又互相交代了目前已确定的春节期间各自的时间表。
“这么说,过年前应该是见不着面了?”
“嗯,也就两三天了,这几天都有安排。”
“不会要到初五同学会才能见面吧?”
“那倒不至于。差不多初三白天,我就能走完亲戚了。你呢?”
“我也差不多。那……我们约在初三晚上?”
“行啊。嗯……初三晚上我们干嘛呢?”巫晓寒咬着嘴唇笑。
“你说呢……”
“我们要不要……切磋一下床上功夫?”
“哈!如果巫大小姐有兴趣,我当然全力奉陪!”
有了这个话头,巫晓寒才提出“嫖”的建议。
“呃……姐姐,你还真是有创意啊……这个……好玩吗?”
“没玩过怎么知道好不好玩?”巫晓寒吐吐舌头,“其实以前周旻要我陪他玩过。不过那时候我完全不知道真的妓女是怎么工作的,所以纯粹就是瞎蒙乱来。”
沈惜挠头:“姐姐,听你这意思,好像是你现在知道真的妓女是怎么工作的了?”
“是啊!”巫晓寒一副小得意的样子,“我在加拿大的时候就在想,回来如果要和你玩点以前没玩过的花样,该玩什么。结果想到了这个,就特意去观摩了一下!哈哈!你看我对你多好!”
沈惜莫名其妙:“……请问,这玩意儿怎么观摩?”
“嘻嘻,现在不告诉你!”巫晓寒故作秘,“你玩不玩?”
“玩!姐姐你那么煞费苦心的,要是不玩,我也太对不起你了!”
“这还差不多!我们就约在初三。你初一初二的时候,记得联系我。我们现在微信里约起来。价钱多少啊,去哪里约啊,你想怎么玩啊,都要详细谈。记住,到时候跟你说话的可就不是巫晓寒了……”
“那是谁?”
“妓女啊……你看过《甲方乙方》吗?就像冯小刚吓唬那个厨子的话,‘一切都按真的来’!别玩得假兮兮的,或者演一半穿帮了,那就没意思了!嗯,当妓女没人用真名,这样,我就叫‘小巫女’,你千万记得我是个妓女,知道吧?”
“行……那我初二再约你!”
所以前天刚从爷爷家离开,沈惜就在微信上给巫晓寒留言:“小巫女是吧?过年时候约不约?”
也许巫晓寒一直就等着他的消息,很快就有了回音:“约的!随时等候着您。先生要什么服务?”
沈惜一时语塞。这方面他真是不熟,该怎么说呢?
“你都有什么服务啊?”
“艳舞、口交、性爱、SM应有尽有。单次服务、共度良宵均可。嘴、穴、肛,只要价格到位,身体不同部位都向您开放。要安全,可以戴套,要刺激,也可以直接插入,当然价格不同。女友式温柔,熟女式风情,母狗式淫荡!”
看着巫晓寒煞有介事的广告词,沈惜哈哈大笑。这应该是巫大小姐闭门造车,自己想出来的吧?也不知道她观摩了些啥,不过估就算她真观摩过真正的妓女的工作场景,应该也不包括怎么和嫖客谈生意。再说,她观摩的应该是加拿大的妓女吧?跟国内还是有区别。
不过,这都无伤大雅。
“你身上所有的洞我都要玩,一个晚上多少钱?”
巫晓寒很快发过来一个文件,详细罗列了各种服务的不同价码。沈惜心算了一下,把SM以外的所有项目都加上,估计不会少于四五千,这只是一次的价格。整个晚上按三倍收费。
“真黑啊!”虽说明知是假的,沈惜还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经过几次商议,谈好时间、地点、价格。终于到了初三晚上,沈惜简单解决了晚饭问题,在家中坐等。
中宁新闻之后的气象预报刚结束,新闻联播眼看就要开始的时候,门铃声响起。
沈惜一跃而起,莫名发现地自己居然对即将上门的“妓女”有些小期待。
哈哈,来的明明就是巫晓寒,过去三十年里已经熟得不能再熟,而就在三个月前连她身体的任何一丝细节也变得毫不陌生的女人,干嘛这么期待?
一身职业套装,拖着个小型商务拉杆箱的巫晓寒大大方方走进门来,沈惜接过她递来的长风衣挂入嵌入式衣柜,依稀觉得像是反过来在为她服务似的。
这上门的妓女,乍见面,举手投足还真是没有半点风尘气,不知道高级应召都是这个样子,还是巫晓寒演不出妓女的味道。
“先生您好,我就是小巫女,是您约了我的服务吗?”巫晓寒摆出一副一本正经面对重要客户的架势,再联想她现在正扮演的角色,沈惜好笑之余,却也起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欲念。
“对,是我约的。”
“那您对我还满意吗?”巫晓寒一边说一边刻意地挺起胸脯,还原地转了一圈。
沈惜故意露出色迷迷的笑:“还不错,但是得脱光以后再验货,才看得清楚!”
巫晓寒装模作样白了他一眼,镇定地伸出手:“没问题,费用付清以后,您想怎么验就怎么验。请您先把服务费结一下。”
“现在就给?不是你走时候给吗?”沈惜在这方面很菜鸟。照常识推断,哪有还没吃饭就先付钱的道理?
巫晓寒其实也不太懂。她只看过一次妓女接客的过程,那一次妓女先收了钱,所以她照方抓药。“嗯,这是惯例。都要先给的。”
沈惜就是随口一问,难道还怕巫晓寒拿了钱转身就跑?他无所谓地走到茶几边,拿起两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在微信交谈时,“小巫女”强调不收支票,不收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