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紧紧地抱着我,喜极而泣。
「老师,别哭了,已经没事……」
我用没拿铁簸箕的手摸着方芳的头,刚要安慰她几句,猛然看见老黑从厨房里提着把菜刀冲了出来。
「啊啊……」
我吓得大叫了一声,一把推开方芳,转身就朝卧室里跑。原来老黑是跑厨房里找菜刀去了,这是要跟我玩命啊。
我跑进卧室后,还没来得及把卧室门关上,老黑就也跟着杀了进来。「操你大爷的!老子砍死你!」
老黑瞪着眼睛,一声怒吼,抡起菜刀就朝我砍过来。
「哐当」我用铁簸箕勉强挡了一下,吓得倒在了床上,全身不由得发软了,连话也说不出来了。老黑,你冷静啊,别为女人伤和气,咱们可以3P的……
就在这时,卧室外紧跟着又冲进来一个人。是披头散发的方芳。
方芳也拎着菜刀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
我和老黑都愣住了,不,准确的说是被震住了,方芳这架势太有范儿了。随后,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方芳手起刀落,朝着老黑就砍了下去。
一刀之后,胜负分晓,老黑见红。好在老黑人长得高,方芳只砍到了他的胳膊,不过这也足够了,老黑彻底被吓怂了,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嗷嗷」地捂着伤口,满脸恐惧地看着方芳。
「你敢伤害薛涛!我要杀了你!你敢伤害薛涛!我要杀了你!你敢伤害薛涛我要杀了你!……」
方芳像疯了一样地重复着嘴里的话,举着菜刀继续朝地上的老黑砍过去。
还好我反应快,急忙跳起来抱住了方芳。「我没被他伤到,老师你冷静点,杀人犯法啊。」
我急迫地劝慰她。
「那他的手碰了我,我要砍下他的手。」
方芳在我怀里挣扎着,仍然要砍老黑。
「这也犯法的。」
我紧紧地抱着她,说:「算了,算了,他又没占到你什么便宜,别管他了,你连我的命令也不听了吗?」
方芳立即停了手,扭头看着我,露出了一副温驯的样子。
「你还不快滚!」
我指着地上的老黑说道。
老黑这才如梦初醒,如蒙大赦般地从地上爬起来,刚走了两步,他的腿忽然又一软,整个人又摔倒在地上。他似乎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连滚带爬地离开了方芳家。
「呼……」
老黑走后,我长吁了一口气,一下子软倒在了地上。方芳也跟着我坐在地上,冲着我傻笑。
我缓了缓气,把她揽进怀里,「老师,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啊,你没受伤吧?」
我亲了亲她的头发说。
「人家没事的,涛,你有没有事啊?」
方芳放下了手里的菜刀,关切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没事,就老黑那秧子样还能伤到我?」
「嗯,嘿嘿,涛,你真棒。你来救人家啦,你保护了人家,嘿嘿。」
方芳乖巧地把头靠到我肩上,享受着劫难过后的眷恋。
我得意洋洋地说道:「那当然,我不来救你谁救你。哎,这到底是咋回事,老黑怎么会来这里?」
「哦,是这样的……」
方芳慢慢地向我讲起了今天下午的事。本来下午她正在办公室里备课,忽然来了一个电话,说她家水管漏水,让她赶紧回家关一下。
然后方芳就跑回了家,结果刚进门,老黑就从她身后也跟着闪进去了。接着老黑揭穿了方芳和我的关系,并威胁方芳,要方芳和他做爱。方芳誓死不从,掏出手机给我打电话求救,老黑抢过手机打算对她用强,方芳柔弱无力,眼看就要被玷污了,就在这危难关头,正义的使者、英雄的化身——我,登场了。
方芳说完后,突然又急道:「哎呀,糟了,涛,他手里还有我们的照片呢,他说要让你身败名裂的,怎么办呀?」
我笑了笑,说:「什么照片,也就你这个傻瓜会信。就算他有照片也没事,我是男人,这事对我不起作用的。」
「啊?真的不会伤到你吗?」
方芳仍是有些担心地说。
「不会的,放心吧。」
我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又转而调笑道:「老师,你刚才砍老黑可真猛啊,整个一道街十三妹,哈哈。你要是混黑社会的话,咱这一片保证就归你罩着了。」
「讨厌啦,人家才没有那么野蛮呢,你看错了啦。」
方芳无地自容地捂住了羞红的脸。
我笑道:「哈哈,没关系,你羞什么,你砍人的样子也很性感,我也很喜欢的。」
「涛,侬欢喜的伐,啊……那个,人家以后还可以为你砍……砍人的……嘿嘿……」
方芳紧紧抱住我,把脸深埋进我的怀里。
方芳的话让我无比欣慰,她可真是个多面手啊,老师、性奴、保姆,现在还成了我的女保镖兼金牌打手,要是马琪也在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称霸校园,挨个班收保护费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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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把房间收拾了一下后,也不再回学校了,又在床上酣畅淋漓地大干了一番。完事后,我开始思考老黑这事该怎么收拾残局。
老黑自视甚高,发生今天的事情我想主要是因为天台下的偶遇造成的。我俩的女人都是学校的老师,我的女人是全校男性膜拜的校花女,而他的女人则是有名的公共厕所,一对比,高下立判,他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他误以为我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加上对方芳长年累月的垂涎,一时精虫入脑,色壮贼胆,所以弄出了这种荒唐事。
他这次败退后,固然不敢再对方芳有什么企图了,正所谓:女会砍人,何人敢奸淫?方芳以后是安全了,但我可就未必了。要知道,老黑是学校的老大,小弟一堆,纠集几个人打我一顿是没问题的。我可不想挨揍,尤其是群殴。
这事是必须解决的,不过倒也很容易解决,经过这事我看清了,老黑只是个色厉内荏的角色,只要让他知道,我在道外这里也是有人罩着的就行了。
我一边搂着方芳,一边掏出手机给我爸爸的一位朋友打了个电话,爸爸的这个朋友是开夜总会的,在本地有着复杂的社会关系和人脉,跟我的关系也很亲,这事求他帮忙就没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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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老黑没来上学,有传言说老黑得罪了黑道上的人,让人砍了。这事我倒不担心,爸爸的那位朋友做事有分寸,他会帮我把事全都处理好的,老黑以后肯定不会再来骚扰我和方芳了。另外,鉴于方芳昨天的优秀表现,我决定送她一个惊喜。
下午放学之后,方芳如往常一样地坐在我的自行车后座上,幸福地抱着我的腰,把头靠到了我背上。我载着她径直去了我爸爸的公司。(注:不知前面说过没有,圣苏卡中学是没有晚自习的,即使是高三也没有。
停车后,方芳闭着眼睛习惯性地问我:「涛,我们到哪啦?」
我说:「老师,到了一个好地方,睁开眼吧。」
方芳每次坐在后座上总喜欢这样闭着眼睛把头靠在我背上,只要自行车一停下来,她就会问我到哪了,我说过她很多次,闭着眼睛坐车是很危险的,但她总是不肯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