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干的人最好少趟这混水,我给贺三爷三天时间,叫他快点准备,记住了!”说完他转身出室。
盛昌船行在京口码头河岸的大道旁,进出城关十分方便。
河岸一带的大道正是京口码头的精华长街,这条街有一大半属于盛昌船行,客栈、药行、妓院都是宗兴的产业。船行占地极广,有船夫,伙计的宿处,食堂。
门口另设有谈生意的四间铺面。「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还有宗兴建在船行中的家。
他这个家共有三进院,在第二进院中建有一座楼房,是他的卧室,书房兼办公的地方。站在阳台上,不仅可以看到船行及在院的全景,而且可以观赏远处漕河河面的盛况。
宗兴如果不到外地联系业务,洽谈生意,就通宗住在这座阁楼之中,他有空之余,除了与那些姑娘们纵情寻欢外,还通常与船工伙计们混在一起,他是个颇受手下爱戴的开明东主。
不论在城内城郊,没有人敢在‘盛昌船行’的船工伙计们面前损宗公子。不识相的人,很可能被揍一顿,甚至还有可能打破头。
小楼四周栽种了不少盆景,花草,宗兴是个雅人,他懂得如何尽能地美仕他周围的环境。
明天便是他给贺三爷准备的最后期限。今天晚上,快二更了,他仍无倦意,还在书房里处理这几天的业务和帐务。虽然出了事,但盛昌船行仍然是金字招牌,生意仍然很旺,老主顾们都非常信任这位年轻的东主。
夜深人静,两个侍候他的丫环——玉香与水月已安睡了,主人用不着他们侍候,她们都是很听话的好侍女。
本城的人都知道宗公子曾经练过武,随船行中一些会武功的人,学过一些花拳绣腿。
刻意调查他的人,也知道他会几招三脚猫的下乘功夫,专门与城内一些大方活泼的姑娘们摆酒设宴,纵情取乐,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容易对付得很。
对那名回去报信的大汉,贺三爷就不太相信,认为是这几个家伙办事不力,出了差错找借口搪塞,口里讲不信,其实他是半信半疑。至少他今晚派来对付宗兴的杀手,就是一等的好手。
一声十分轻微,轻得几乎是自己听觉发生错觉的细微声响,传入宗兴耳际,他心中一动,放下了正在算帐的算盘。
夏夜起凉风,十分正常,但起阴风,便就透着一股子怪的味道。
隐隐风声中,烛光摇晃。
风声乍起乍停,这阵不劲猛的阴风来得古怪,风声一止,半蔽的明窗忽然全开。
无声无息,烛焰摇摇,倏然熄灭。书房太大,外面又是星光依稀,烛一熄便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咦!”窗口忽然传出一声惊呼。
这种径寸的大烛用口吹尚难吹熄,微风又怎能吹熄?两个无声无息从窗口飘入的黑影象两个幽灵,左边一个黑影显然正在惊异为什么烛火会熄灭。因为惊呼是他发出的。
除非心中有警,而且反应极为敏锐的人,才会在发现警兆时吹灯自保。
两个黑影自问一向以轻功自傲,该个花花公子怎么可能发现他们的行踪?
肆无忌惮,右边的黑影打着火石,点燃了突然熄的火烛。可是,室中渺无人影,原来坐在书桌之后的宗兴,似已凭空幻化遁形。
“没有人能在你我眼中无声无息的遁形,南宫兄,这小辈不简单。”右边的黑影有点惊讶地说。
“闻人兄,的确有点不同寻常。”左边的黑影同意同伴的观点,也诧异地道:“能发觉我们‘鬼双剑’形踪的人,江湖中没有几个。这小辈通常是深藏不露,在扮猪吃老虎?”
不知何时,在两个黑影原先立身之处,出现了宗兴的身形。他手中握了根尺寸的,用来做镇纸的铜尺,虎口又黑又亮,站在那里不言不动,象个飘出鬼门关的地狱幽魂。
“不是扮猪吃老虎,而是老虎本来就打算吃猪。”
宗兴忽然出声,声音不大,却很阴沉。让人闻之感到震耳膜直撼脑门,头皮发炸。
两个黑影闻声猛地转身,满脸惊容地望着无声无息中已接近至他们身后八尺的宗兴,心头大骇,对方如果刚才出手偷袭,他们两个想都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
“你们两个家伙自称鬼双剑,我看你们既不象,也不象鬼。两位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见教?”宗兴冷然发问,但声音没有刚才那么阴沉。
“在下‘鬼剑’南宫明,阁下可是宗公子其人?”
“正是本公子,你是鬼剑,那位仁兄一定是剑了。本公子与二位素不相识,你们深更半夜前来,有何贵干?是不是贺三爷派来的?”
“没错,是贺三爷派来的。”剑闻人飞沉声道:“你是不是打算用你手中的铜尺赶我们上路?”
“如果你们是来杀我的,我当然有权自卫了。”宗兴淡然一笑:“我不是赶你们走,而是毫不犹豫地杀了你们永除后患,免得打蛇不死,遗祸三生。”
“小子你好狂,过去有许多人藐视我们鬼双剑,但他们都死了,而今日,你小子也绝不会例外,你一定得死!”鬼剑南宫明阴森地道。
死字尚在人的耳际回响,声音尚在空气中绞动,鬼剑已对着宗兴一闪即到,极象一个鬼魅附形,明明看他向左扑,但等人影近身却是往右攻。而就在这一闪错的刹那间,一抹匹练式的寒光已诡异的向宗兴的胸腹王害戳去。
“鬼剑,鬼剑,穿心一剑仙难逃。这句话,是江湖中对鬼剑穿心一剑凌厉剑法的写照。
但见他攻向宗兴的这一剑,果然凌厉无比。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是鬼剑向来的作风。
眼看宗兴便要被鬼剑击穿心致命,一旁观战的剑见状,也签道:“南宫兄,穿心一剑,仙难避,果然厉害。”
鬼剑他也认为这一剑已经击中了对手,他狞笑着道:“小子你死……”
话没说完,他没有出声了,因为他发觉一剑刺中的那个身躯,根本就毫无着力之处,刺中一个虚幻的人影,他当然没有着力之处,一剑刺出,劲道易发难收,待招式用老,他便大觉不妙,刚想回剑自保,那时已晚,因为打击已经临体。
宗兴极为诡异地,令人不可思议地绕到了鬼剑南宫明的身后,手起尺落。
“扑!”的一声响,铜尺落在鬼剑的天灵盖上,南官明的头骨象鸡蛋一样脆弱,一受力便破裂,鲜血脑浆往外冒,鬼剑狂嚎一声,身形踉跄地向前冲出两步,然后向前扑倒。脑袋成了烂西瓜,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
剑闻人飞见状大骇,似乎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看着同伴一剑将对手穿心而过,怎么眨眼间死的却是鬼剑?
他尚在骇然之中,那边宗兴已冷森地出声道。“你的同伴已死,你这位剑是不是也打算学那个死鬼鬼剑一样,拔出你的宝剑将我杀死?”
剑闻人飞闻言一惊,跟着勃然大怒,一向最要好的朋友被人杀死,他能不愤怒?人一愤怒,怒火便会灭心智,心智一乱,人便会失去理智,失去理智就会不顾一切,不想后果,盲目冲动。他忘了同伴是如何在抢制失机的情况下被人家一招毙命,他忘了自己也并不比鬼剑高明,即算高明一两分,但也绝不会高出太多。
他一声大喝,手中长剑辞然出鞘,在剑芒乍闪乍隐中,七道晶莹的弧光,带着一匕蓬火花散星似的寒星,走中宫直取宗兴胸腹七大要穴。
宗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