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立刻变得一片蜡黄,麻杆腿不停抖索着对我道歉说:“老师傅,你先消消气好不好?千万不要半夜三更给县委书记再打电话,否则我被下岗了后,家里老老小小生活怎么办,上大学的儿子没有钱又怎么供出来?我马上就去给产妇检查一下了准备接生,如果你怕我不负责任陪在她身边也完全可以。”
虽然我很想陪在张冬梅身边给她当精支柱,但为了不授人话柄,自己还是答复主治医师说:“这些方面我不便于参与,至于你负不负责任,自然有人会在产妇身边监护。我只希望你心口一致,到时产妇和孩子,一切都平安无事你才能没事,否则不要怨我心狠手辣,不给你一点面子和里子。另外你接生时,能避免创面过大的地方就尽量避免,假如随意糟贱产妇我照样不客气。”
主治医师连连点头哈腰说:“这些你尽管放心好了,凭我几十年的接生经验保险没任何问题。只要接生完,产妇和监护人说我很尽责的话,你不给我往紧里系鞋带我就烧高香了。”
到了这时张冬梅少不了还得主治医师接生,我权衡了一下轻重缓急,鼻腔里重重“嗯”了一声后,就让开道,紧随主治医师进了病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