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走进国公府,门房在后面脸皱成一团,拦住不是,不拦也不是,只能飞快去找,绕路到正厅与老国公说一声。
沈国公往是个很注重仪态的
,他自诩是读书
,要摆出读书
的架子。
今却高兴的连这份架子也忘了摆,一路朝着里走,到正厅,听见里
的欢声笑语,面上喜色更甚。
还未进门便说:“小禾!为父已然听闻你中了名,乃是小三元!为父甚是高兴!”
他进门,看也不看从前寄予厚望的沈砚,而是盯着沈禾,眼里亮着热切的光:“你做的很好,从前为父未能瞧出,原来你在读书上还有这样的天赋,实是为为父争光!”
沈国公走到沈禾跟前,有一点不满沈禾竟然瞧见他后,还坐在椅子上,不起身对他这个父亲以示尊敬,也不主动唤他“父亲”。
不过这点小不快,在沈禾“小三元”的名下,通通不值一提。
沈国公先前也晓得沈禾在县试与府试中拿到了名。
彼时不以为意,一个小小童生,便是拿了名,事后考个秀才而已。
可现在沈禾连拿三次名,中了秀才,小三元的名
虽比不得大三元,却也很是难得,
后成举
,再考取贡士不过是时
问题,说不准,还能考中状元!
那可是状元!
他儿子若是成了状元,他这个当爹的,不也跟着沾光?
沈国公夸奖道:“实在不愧是我的儿子,有如此大才,后好好读书,状元也唾手可得!”
他眼眸发亮,紧紧盯着沈禾说:“小禾,后你常来国公府,为父会时常检查你的课业,中生舍
后也不必去了罢?去太学,太学中有几位都与为父相熟,为父回去请他们好生关照你……”
沈禾皱着眉。
他脸上的笑容才瞧见沈从允进来,就消失的一二净。
分明还有些圆润柔软的脸颊,绷得紧紧的,哪怕绵软的弧度,都透出了冰冷与抗拒。
像是转瞬间,就从一个可以揉两把的小猫崽子,变成了个龇牙要咬
的小狗。
他的面颊柔化了他的冰冷,好在他声音里的厌恶不会因此减少。
他冷声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禾语气前所未有的冲:“你不是死外边不回来了,现在怎么诈尸复活?你进国公府前不知道通报,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不成?”
沈国公呆滞住:“……什么?”
沈禾说:“我赶客呢,听不出来吗?好好的子,你偏要出来招
晦气。”
沈从允勃然大怒,他脸皮涨红:“我是你爹!你便是如此与你爹我说话的?这国公府我是主子,你还未继承爵位,何时得到你来做主!?你未免太不将我放在眼中!”
第7章 纸片
一屋子全都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