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那些混混出够了气,这才放过阿哲,而阿哲也实在硬气,硬是忍着浑身的疼痛,拖着疲惫的身躯一个默默的去到警局报警。
不过那些警察却不肯接受阿哲的报案,还私下告诉他,这种案子不可能,叫他不要白费力气。
愤恨的看了那个警察一眼,阿哲还想在说什么,却听见了在一旁看戏的两名警察的谈话。
「这傢伙也真倒楣,惹到了那群。」
「可不是?他还傻傻的跑来报案,不知道家早就打点好了,真是可怜的孩子。」
感觉到无数的屈辱与愤怒,阿哲握紧了双拳转身就走。
阿哲没有去医院,愤恨不平的他连自己身上的伤痛都忘了,就这样回到了宿舍。
碰的一声,阿哲大力的甩上了门,这阵声响惊动了正躺在床上睡觉的大尾与孙子。
两抬
一看,在昏暗的夜灯照
之下,隐约见到回来的
是阿哲,所以两
也没有多说什么,倒
就继续睡。
拖着疼痛的身躯,阿哲默默的爬回床上,拉着棉被摀住了。
一想要证明自己能力的阿哲,一直以来从来不曾向家低
求助,这次也不例外。
他不想向家求助,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讨回公道,就连警察都被对方收买,不过阿哲终究只是个年轻
,对于这些事
他实在是无能为力。
一向面子的阿哲,受到了这样的屈辱,自然是承受不住,毫无办法之下他也只能躲在棉被里暗自啜泣。
夜里的哭声是如此明显,儘管阿哲已经尽量克制,还是不免惊动了孙子与大尾两。
两不约而同的翻身而起,孙子下床打开了灯,而大尾则向着阿哲问道:「阿哲,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阿哲没有回答,仍旧躲在被窝里,不过从那一抽一抽的棉被看来,他的心
一定非常糟糕。
孙子与大尾见状,纷纷上前关心,不过阿哲却不肯放下摀着的棉被。
两互望一眼,突然伸手一拉,将阿哲罩在
上的棉被拉了开来,却见到阿哲的脸上东青一块,西紫一块的,左眼窝还有
的瘀青。
两惊了一下,随即焦急的围着阿哲,不停的寻问他究竟发生什么事
。
最后的一层偽装也被撕开,阿哲顿时崩溃,抱着孙子大哭了起来。
在孙子与大尾的安抚下,阿哲缓缓的述说着自己的委屈与难受。
孙子越听越气,直说要去报警,反观大尾却是非常冷静。
看了一眼一脸镇定的大尾,阿哲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不是说会为朋友两肋刀?现在呢?还不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
「孙子,你送阿哲去医院,好好照顾他知道吗?」大尾语气冰冷的说道。
孙子点了点,连忙掏出手机叫了计程车。
见孙子拨起了电话,大尾点了点,转过身子一言不发的走出宿舍。
「你叫孙子送我去医院,那你呢?你要去哪?」见大尾冷漠的离开宿舍,阿哲带着哭声愤恨的问道。
「我去做一些身为兄弟应该做的事,放心,我去去就来。」大尾语气冷冽的说道,也不回的走出了宿舍。
阿哲愣住了,他不知道大尾究竟要去做什么,不过从他的语气中,阿哲还是听出了他所蕴含的怒气。
阿哲不知道该怎么做,到底要不要阻止大尾?他的心中开始挣扎,而就在他心中挣扎的片刻,大尾早已走远。
在孙子的搀扶下,阿哲上了计程车,很快的就去到了医院。
在包扎好伤后,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阿哲扭
向一旁焦急的拨着电话的孙子问道:「怎么样?大尾还是没接吗?」
孙子放下手机,摇了摇,随后又反覆重复着拨打电话的动作。
夜,躺在病床上的阿哲早已熟睡,而一旁坐在椅子上的孙子也不停的打着瞌睡。
突然,一阵尖锐的煞车声从急诊室的门外传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阵阵杂的脚步声,还有说话声。
阿哲与孙子都被这阵声响给惊醒,望着不停在急诊室的手术房进出的护士们,两是一
雾水。
终于,急诊室在一阵飞狗跳之后,安静了下来,而手术室的大门也随之打开,一张病床被两名护士推了出来。
因为两名护士的围绕,阿哲与孙子看不清病床上的况,只能隐约看见一个
影躺在床上。
很快的,病床就被护士们推到了急诊室的一角,并且拉上帷幕。
处理完这一切后,两名护士相继退出帷幕,一边说着什么一边走向了护士值班台。
护士们经过两的身前时,阿哲与孙子听见了她们的窃窃私语。
「学姐,联络不上这名病的家属,这名病
好像是个孤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看起来比较年轻的护士,向着身旁的另外一名护士问道。
「警方那边怎么说?」一看资歷就比较的护士,一点
绪波动都没有,淡淡的反问着。
「他们说会去调查看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他的朋友。」
「那就好了,给警方处理吧。」
「真是可怜,不知道是谁这么兇残,把他的一条腿跟手都打断了,现在还昏迷不醒呢。」年轻的护士一脸同的说着。
「据警方说好像是被一群混混打的,唉、年轻就是这样,老
逞兇斗狠,听说还是个大学生呢。」资歷较
的护士,语气感慨的说道。
两名护士越走越远,丝毫不知道她们的谈话,的震撼了阿哲与孙子两
。
孤儿、大学生、被混混打,这一切都让阿哲与孙子纷纷不约而同的想到,连络不上的大尾。
孙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朝着那张被放在角落帷幕中的病床跑去,阿哲也急忙翻身而起追了上去。
两穿过帷幕,映
眼帘躺在那张病床上的
,果然就是大尾。
只见大尾的左脚与右手打着石膏,上包着纱布,就那样躺在床上。
孙子扑上前去,抓着大尾没有受伤的左手,不停的喊着大尾的名字。
阿哲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看着浑身是伤的大尾,他愣住了。
这就是兄弟吗?这就是义吗?阿哲不知所措了起来,他没有想到大尾竟然会为了自己,跑去找那些混混们寻仇。
良久之后,看着痛哭失声的孙子,还有昏迷不醒的大尾,阿哲做了个决定。
他漠然的走出帷幕,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文叔,是我,帮我请父亲接个电话。」握着手机,阿哲感觉到双眼有些湿热。
隔天,在金钱与权势的压迫下,那群殴打阿哲并且打断大尾手脚的混混,很快的就被绳之以法,而大尾也被转到了单病房。
三天后,大尾终于从昏迷中转醒,一直守在他身旁的阿哲这才松了气。
在医生检查过后,阿哲走进了病房,看着正在大嚼腿的大尾,阿哲双眼湿润,强忍着流泪的衝动,向大尾问道:「为什么?」
正在啃腿的大尾愣了一下,歪着
反问道:「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替我出?你明明知道你只有一个
,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不是吗?」大尾露出了一个满嘴油腻的微笑,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