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的手。手是湿的,彷彿拒绝牵手,我们一前一后离开洗手间。
「还好吗?阿俊说你好像不太舒服。」
「没事啦,你演奏完了?」故意强打起。
「中场休息,我可以先送你回去,今天演出短一点没关係。」
「不要啦,我没怎样,真的。」
他皱着眉,却不勉强。
我很想缓和一下紧绷的气氛,故意打哈哈,「刚才那两个生是你的
丝,他们一直在谈你,你要不要帮她们签个名,还有不要说我是你
朋友比较好吧,这样你的
丝会跑掉,说自己是单身比较好吧…」我就这样喃喃自语,也不敢看波的表
,多想他马上反驳我,说他不在乎她们,或是他马上吻我安抚我说这世界上他只
我一个,我可以融化,不要再变成固体都可以,只是…他什么也没说,就回到他的舞台,把预订的曲目弹完。
「倪倪姊,你没事吧!」回到座位阿俊担心的问我,
「没事啦,没被妖怪捉走…」
阿俊很捧场的笑了。
「我等一下就要走了…」阿俊似乎有门禁。
「好…」
说完后,我正在盘算一件事,
「阿俊…」
「怎样倪倪姊?」
「你可以顺便载我吗?我临时有公事要处理,也要先回去…」
阿俊看了台上的波,他正专注弹着钢琴。
「我跟波说过了,不用担心…」
我不了解自己为何要这样,好像想跟谁作对。
趁波没看到时转身走了。
可我莫名其妙,回到家,洗完澡躺在床上睡不着,又穿好衣服叫了计程车回到波那。
他回来了,刚洗完澡的发湿湿的不吹乾,戴着眼镜正坐在电子琴前写东西。
我直接爬上他的床,在我的那边躺下,马上闭上眼,想要睡着,却感觉被灼热的视线暖醒,睁开了眼。
波看过来,确定我醒着才说了,「我辞职了,下礼拜不去befre了。」
我差点跳起来,他却老在在在钢琴上弹了几个键,又拿笔写了起来。
「嘛辞职?」
「没关係…」
「可是…你答应了,你有这么容易放弃?」
他没回答我,只是开始弹起琴。
那首曲子,我第一次听,听得迷,是我,一下子疯疯颠颠说要给他全世界,一下子又畏畏缩缩,小心翼翼。
我走下床,走到他的身边,看他弹我。
然后手指加,阻碍他弹我。
他没有视而不见,也不是忽略,他拎起我,一起演奏我。
乐曲的最后,我们都停下来,他的右手覆着我的左手,很久很久,当那种从手心复印过来的烫热快要灼伤我,我慢慢回缩,他却穿越我的缝隙,补足我不安的空缺。这是第一次我们十指扣,其实我愣住了,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抬
,望向他,为了确定他真的确定自己
我。
发现他真的懂吻的意义是什么,不是一时兴起,不是随随便便的安抚,是认真想要摊开一张平坦的地毯,铺在碎石路上,让俩都能顺利走过去。
我们后来没有再讨论任何事,只专注在彼此的呼吸,彼此的指尖,唇间,甚至舌间。我才知道他也知道是如何让一个
食动物学会啃食,一度我以为自己承受不了,但内心
处又渴望被他一层一层吃乾净。
他彷彿成为波,一滔一滔带动我学会在海里呼吸,身体又舒适得享受海水从四面八方渗透进身体的暖触。
原来我也可以成为海,和他一样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