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来
来，您不烦我们也烦......”
“收拾好你的东西，”纪砚
也不回，冷冷说，“天黑前消失。”
纪砚到议事堂的时候，邬蕲已经恭敬地候在门
了。
纪砚脸上笑容洋溢，远远就打招呼：“邬老前辈！怎么不进去坐着？”
邬蕲鬓发已染霜，却朝着纪砚微微躬身：“老夫见着阁主心里高兴，坐不住，”他抬起略显浑浊的双眼，用力作出笑容，“纪阁主近来可好？”
“好好、都好！”纪砚笑得爽朗，却没进门，只摇着扇子点了点，“我正要去红袖馆赴芳兰姑娘的约，自然心
大好。邬前辈一起吗？”
邬蕲面色僵硬地立在原地。
红袖馆，是专供玄书阁修士消遣的地方。芳兰，是纪砚光明正大的
。
这样的邀请，不如说是逐客令。
“纪阁主先办要事，”邬蕲声音暗哑，“我这一把快
土的老骨，就不去扫您的兴了。”
“哎，别这么说，不吉利。”纪砚扇子一合，敲了敲邬蕲肩膀，“邬前辈身强体健，还要再和晚辈共事十年百年。”
“是、是......”邬蕲讪讪应着，“阁主说得是。”
纪砚弯唇一笑，重新挥开折扇，哼着曲子往外面走，仿佛路遇邬蕲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
曲。
可所有都知道，邬蕲从晌午便等在这里。
西南的春天已有夏意，骄阳似火，烤得眉心一起流泪。
“阁主留步！”邬蕲
吸了气，胡须微微颤动着，仿佛这四个字抽
了全身的力气。
纪砚哼着的曲子停了，缓缓转过身。
娇艳的
花丛中，他的眉眼在不笑的时候格外利气
，明媚又让畏惧。他直视着邬蕲，如同烈直视着一根枯
：“邬掌门，还有事吗。”
邬蕲年老的双眼在阳光下酸胀，声音也一起瘪：“守护寮这些年的生意越来越好，全仰仗阁主恩，只是近来三界动
，老夫也想多招揽些手，您......”
“要手做什么？”纪砚的话音不再有笑，“天塌下来，有玄书阁给你们扛着，邬掌门未免多虑。”
这话没错，在西南地界，对玄书阁俯首称臣就是最宽敞的阳关道。
自力更生反倒是自讨苦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