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笑得花枝
颤,乐师手里琴弦卖力地跳跃着,香炉里
薄着醉
的媚香。
这里仿佛不是尘世的勾栏瓦舍,而是云端的缥缈仙阁。
纪砚闭目。
满座的姹紫嫣红不再花迷眼,靡靡乐音也消失不见。
问他要自己最好的东西。
他什么字都能写好,但写得最好的字却只有两个。
那两个字他写过千千万万遍。
但不会有知道。
* * *
江月白从来认为自己的身体是金刚铁骨,不会有脆弱的时刻。
但此刻他感觉自己成了一片快要碎的枯叶,被火烤得又热又痛——只需折磨他的
再来上一脚踏碎,就会彻底灰飞烟灭。
“师尊,你病了。”
江月白费力地睁开眼,只能看到模糊的影。
烛焰漫染成光晕,那道目光似乎很温柔。
“病得很严重。”穆离渊微卷手指贴了贴江月白发烫的脸颊。
江月白动了动喉结,嗓子顿时传来刺痛。
穆离渊端起药碗,将盛着汤药的瓷勺喂到江月白嘴边:“喝药,喝了病就好了。”
微烫的药汁碰到江月白裂的嘴唇,只有疼。
“不......”江月白摇,嘶哑不堪的嗓子说出
碎的字,“不喝......”
灵脉枯竭再加上来势汹汹的重病,还能让生命流逝得快一些。
穆离渊道:“师尊在生我的气吗。”
江月白良久无言。
气氛诡异,站在远处的守卫和侍全部低着
不敢说话,但错
的呼吸
露了他们的紧张。
穆离渊背对着他们,冷冷说:“你们都出去。”
守卫侍连忙躬着腰低着
后退,几乎是争先恐后地逃出了殿门。他们不用看尊上的脸色,单凭那几个
森的字,就能想象到如果照做得慢了,待会儿又是如何
戾残酷的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