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是秦思颜,她当时其实最想找的是秦思颜。
她知道朱亚利是不可能会拨打霍言沉的电话的,但是没想到他理解错了她的意思,他径直点开的是她电话簿里存着的号码。
按字母来排,薄姓是B,自然排在电话的最前面。
所以才会有薄瑾年送她来医院的事。
只是没想到,霍言沉当时也看到了,还差一步。
想想当时也许就是天意。
她跟霍言沉两个恐怕就只有错过的命运。
但无论如何,这一切都不妨碍她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的决定。
景婳微微眯着眼眸,心底如海啸狂涌,面上却强行装了镇定,再三谢过薄瑾年的照顾。
薄瑾年显得很高兴,他不停地扶着金边黑框眼镜,隔着镜片,景婳也能感受得到他的高兴和温柔。
他不停的找她说话,不停的聊起他们在国外时候的事,偶尔还会提到小宝。
“小宝他……最近还好吗?”景婳的心一下子被搅动了,脸上的平静再也没有办法维持住。
薄瑾年清俊的脸上显出一抹波动,他就知道,也许什么话题都无法吸引住她,但小宝总是她内心里最柔软的所在。
她那么温柔善良,曾经将她所有的都给了小宝,他到现在还记得,在国外独自带着小宝的景婳就像圣母的化身,她无比耐心,无比温柔,就算是小宝的亲生母亲在世,大概也不会比她做得更好了。
看着她为小宝所做的一切,他心里对她的感越发浓郁,超越了曾经单纯的
恋,他只想将这个
紧紧的抓在手心里好好的疼
她。
只可惜,她似乎并不需要!
薄瑾年脸上的失落,景婳看在眼中,一时之间,她觉得气氛好像稍微有些尴尬,她侧过身去,看着手边的点滴。
其实按照她的意思,这东西她是不轻易打的,可是她烧得太严重,一直昏迷不醒,把薄瑾年吓到了,故而才给她打上的。
“我……”
“你……”
两个眉目眼角微触,好似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空气仿佛凝滞。
“婳婳,你好点没有?”
正当两个眼看着尴尬到了极致的时候,突然病房门
响起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
景婳惊喜地抬,花衬衫在她面前一恍,差点没晃瞎她的眼。
“你的事谈好了?”她依稀记得她发烧时,朱亚利说有很重要的事
要与霍言沉谈。
“谈……崩了!”朱亚利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