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店门,我很快的发现煒光的位置并朝那走过去,直到我走到他旁边他依旧拿着手机再回讯息,丝毫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欸。」我坐到他对面,将手伸到他眼前挥了挥。
「你来啦,快点餐吧。」他将菜单推到我面前。
「你在跟谁传讯息,连我站在你旁边都没发现?」
我随一问,但我其实不是很在乎,比起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更在乎我到底要点什么来吃。
酸菜白锅?起司牛
锅?算了还是酸菜白
锅好了,我心一横画下菜单,将菜单推向煒光并转身掏钱。
「我先去付钱等等在跟你说。」语毕,他走向柜台。
在等他的间隙我打量着店里的装潢,整体走一个简洁的路线,没有过多的装饰却令感到舒适,价格虽说不上便宜但还在学生可负担的范围内,且用料大方服务态度也很亲切,使得我跟明瑄在吃过一次后就将它列为
店,也推坑了煒光他们。
环顾四周一圈后,煒光也已经回到座位上。
「我刚刚是在跟骆阳聊天,还记得我们这周也回台南吧?」他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记得啊,然后哩?」我摆弄着他拿回来的收据,不让自己和他的目光对上。
「我们想说反正都南下了,就再去花莲玩个两三天,你觉得怎么样?」
「蛤?你们都没课吗?」
「有课啊,但我跟骆阳的毕业学分都满了,就算不去上课也没关係,昨天问明瑄她也答应了,就差你了。」
「我应该可以,反正我毕业门槛也过了。」
「那我来规画行程,我们四个好久没有一起出去玩。」
「上一次好像是大二了吧,南投那次?」我其实记不太清楚了。「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啊对对对,真的很久了。」
谈话间,我们的餐点也来了。
看着煒光面前的起司牛锅,我十分懊悔自己刚刚做的决定,趁着他还没动筷,我赶紧叫住他。
「欸煒光,我跟你换好不好,你的看起来好好吃。」
「哦可以啊,那我们直接换位置吧。」
我喜孜孜地坐到他原来的位置,正要开动时,却见他拿筷子和汤匙在锅里翻来翻去,这才意识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前这锅是什么。
「那是酸菜白锅。」我开
解释。
「你连我吃什么都不知道,还敢直接跟我换食物?」我又道。
「你喜欢就好了啊,反正我也不挑食。」
闻言我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吃锅中的食物。
煒光从以前就是这样,几乎从不拒绝我的要求,就算他不说话,只要看向他的眼睛,就可以知道他很我,明瑄也曾羡慕的说我上辈子不知道烧了什么好香,这辈子才能求来这么一个好男
。
记忆里他很少跟我吵架,除了刚在一起时不清楚彼此的底线导致的小争执,后来的不愉快几乎都是我挑起的事端,但其实也只有我单方面在生气,他总是扮演着安抚的角色,想到这我不禁感到羞愧。
我们就这样各自吃着自己的食物,这也是在一起那么久后的默契,他吃饭的时候会很专心、不太讲话,我则是习惯边吃边滑手机,因此如果只有我们两个的话,这顿饭通常是在沉默中进行。
捞起锅里的最后一块料,见煒光也吃的差不多,我率先开打
沉默。
「好吃吗?」
「嗯还不错,就是味有点太酸了。」
「不然怎么叫酸菜白锅。」我笑了出来,突然想起他好像不太喜欢吃酸,又改
道。
「不然我们以后都点一样的,这样我就不会跟你换啦!」
「你上次也这样说。」他轻轻的戳了一下我的额,笑着说道。
「那当我没说吧,我请你喝饮料报答你的换锅之恩怎么样?」
「行啊,等等去买吗?」
「改天好了,明瑄今天已经买一杯给我,现在还放在冰箱。」
「那我记在心里了,你不能反悔哦。」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阿你要直接回家吗?」
「我先陪你走回去再回家。」
「这么好,那走吧。」我朝他伸出手。
他握着我的手,我们就这样一路牵着手走在回租屋处的路上。
那晚天空中几乎没有云,月色很美。
一回到家中我便逕直朝着冰箱走去,拿起我心心念念的饮料。
「原来是铁观音拿铁。」我看着标籤。
我走向沙发坐下,打开电视并下吸管,接着用力吸了一大
来缓解夏天带来的闷热感。
「靠北有够好喝!」我在心中震惊,茶叶的香气和香结合在一起,刚
时较能感受到牛
的甜,吞下去后却散发出铁观音的甘,明明是半糖但完全不觉得甜腻。
我赶紧转了一圈杯身终于看到它的店名。
墨香堂。
印象中我没买过这间店的饮料,但这个名字总感觉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正巧这时明瑄从浴室中出来,我连忙举起手上的饮料问她。
「这个在哪买的啊?很好喝欸。」
「就知道你会喜欢,在火车站旁边最近新开的。」
「我们最近有经过那里吗?这个店名听起来好耳熟。」
「应该没有,但它前阵子有在学校旁边的夜市摆摊,可能你那时候有买过吧?」
夜市、饮料、墨香堂?
我脑中浮现出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影,却记不清他的长相。
「是摆在靠角落的那个位置吗?」我问道。
「嗯对,原来你有买过啦。」
「我没买过,只是上次去逛夜市刚好有看到,而且我觉得那个老闆的脸长的好面熟哦,你有印象吗?」
「他是我们系上的同学啊,还跟我们同届,大一的时候我们有好多共同必修课,你怎么会忘记了。」明瑄啼笑皆非的看着我。
「真的假的,我完全没印象,是不是他很常翘课阿。」
「少来,家几乎每堂都来,是你上课都在偷睡觉。」
「他叫什么名字?」
「王墨。」
「墨是黑色的那个墨?」
「嗯对,你呀,要毕业了系上有哪些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就好了啊。」
「我要去吹发不理你了。」
「好啦掰掰。」我继续看电视。
「对了,礼拜天早上九点火车站见哦,我那天有事会先出门。」她站在房门朝我大喊。
「知道了。」我也朝她大喊。
我在心里默念了好几次王墨的名字,像是要将它刻在心中一样。
也许在冥冥中我知道,他会是影响我一生的。
在往后的子,我只剩下无尽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