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望把
份卖了，像模像样的做起了职业经理
，毕竟不是自己的公司了，他也没有之前那么搏命。相比之下，林昊带着他的团队跳槽，给公司带来的影响更大，他把多年来的的客
关系也一并带走了。柯之乔身兼两个团队的管理工作，纪月也跟着重新培养客户。
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又一次，莫中午去找她，发现她在办公室睡觉，都说申市没有午休文化，她以前也是喝杯咖啡，一天不困。那次之后，他就留意起来了，开会间隙，她经常会回办公室坐在沙发上休憩。
就像现在一样，她靠在座椅上，不知不觉间，闭上了眼睛。
“哪里又不舒服了？”
她闭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我和你说了，照过核磁共振了，没事。”
“你知道我说什么事了？”
她睁开眼睛，车窗外，路灯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眼睛里，忽闪忽闪，她突然就没有硬撑的欲望了，“我和梁辀分手了，这两天，他正好搬家。他也不想见我，我也不想见他。”是的，她回来之后，和梁辀又复合了，然后，现在又分手了。
原本在尚海花园的房子，纪月觉得太过晦气，直接处理掉了，后来，又以公司的名义，在北外滩买了套大平层。他们复合之后，梁辀就搬过来一起住了。
莫觉得有些意外，毕竟，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波折之后，很难想象，还会分手，“怎么了？”他有些不解，“他又哪惹你了？”
她笑着摇摇
，看向车窗外，好像再多一秒，就会流泪，“没有怎么样，就是不适合。”她声音变低，喃喃自语那般，“大家都知道，其实不适合，就是在硬撑而已。”
他张了张嘴，总觉得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变成一句，“都经历那么多事了，不可惜吗？”
不舍得啊，她心想，可是不舍得有什么用。有时候，她觉得梁辀对自己的
，太过包容，以至于她都分不清，是他这个好呢，还是呢，“有时候，我经常觉得，假如换一个，其实梁辀也会那么护她，他这个就是这样。有时候，你又会想到，他那么好，自己又不应该耽误他。”
他觉得她这个想法，其实挺矫的，眉心拧了起来，面上露出不同意的色，“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梁……”话说了一半，看见她已经闭眼靠在椅背上，后半句咽了下去。
她的呼吸很平稳，不知道是不是在车上颠簸的关系，眉还是不怎么舒展，莫轻声对司机说，麻烦他把音乐音量调小一点。
酒店就订在中国领事馆附近，出租车车费折合民币300多元，司机双手捧着一个小篓子，莫把纸钞放在上面，过了会，他把找零放在篓子里，又递还给他。
大堂里，有一很好闻的玫瑰花味道，纪月原本就有些昏昏欲睡，闻到这个味道，觉得更晕了。前台小姐拿着他们的护照办
住，不像国内，刷个身份证就办好了。这里则是需要签一张又一张的住说明，说明上半部分是
文，背面是英文，前台小姐手里拿着一支黑色的水笔，帮他们把注意事项一条一条圈出来。最后，在客那一栏，签上各自的姓名。
打印机在工作，不停发出尖锐的声音，纪月忍不住按着太阳
，莫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轻声说，“我来签吧。”
他一笔一画，在白纸上写下“纪月”两个字。
纪月觉得大概是熬夜加长途飞行的关系，现在越来越疼，感觉脖子上的脑袋有千斤那么重，再多一秒就要倒下去。她皱着眉，看着莫签字，
气也有些不耐烦，“怎么那么多要签的。”
“你是不是哪不舒服？”他放下笔，看着她。
她摇摇，“倒时差，有些累了。”
前台小姐开始说押金的事，她英文不好，磕磕
地说着押金的注意事项，莫“嗯”了声，直接问她，“押金？多少钱？”他拿出在机场取的现金，两间房间，一共需要5万元押金，他抽了五张纸钞递过去。
莫一回，看见纪月已经走到大堂的沙发上坐着了，这用手撑着假寐。他拿着房卡，走过去，“好了，走吧。”
她这才，缓缓睁开眼。
房间是相邻的两间，走廊里还是那令晕眩的香味，她一刻都不想多呆，走得特别快，将房卡
进门锁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推开房门走进房间。一句话都没说，连招呼都没打，就消失了，莫拧着眉看着房间门。
纪月进房间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房间里的水吧冰箱，饮料和矿泉水摆得整整齐齐。她拿出一瓶矿泉水，随后，在包里找到止疼片。
药瓶瓶不大，药片到了两次都没有要骗出来，渐渐地，她的手开始发抖，一用力，倒了小半瓶药在掌心里，好几颗还掉在地毯上上。她顾不得这些，数了4颗，直接扔进嘴里，然后猛灌了一冰水。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药片混合着冰水，流过
涩的喉咙，咽下去之后，她瞬间就觉得舒服多了，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长吁了一气。
最近这几个月，她的痛越来越频繁，甚至在夜晚的时候，需要用双氯芬酸钠栓来止疼才能睡。前段时间，去了仁济心血管科一位专家那问诊，专家说，大概率就是慢
硬膜下血肿。他给她解释了血肿的形成问题，是大脑在非常缓慢地出血，所以很多当下并没什么感觉，但是几个月后才被影响。
不过，这个手术一点都不复杂，脑子上打一个
，把血引出来就可以了，专家这么说，气尽量显得轻松又乐观。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那么排斥，大概，是因为看过纪澜当年如何躺在床上的吧。
终于感觉好一点了，纪月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窗外是一条不知名的河流，寂静的夜晚，还能听到溪流发出的“稀里哗啦”的水声。
分手的原因，大概就是，她觉得自己不可以拖累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