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督察将水杯放到她面前,“喝点水吧。查案很难,抽丝剥茧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待会儿你看着挑选吧。如果有线索,你就接。算不出来,那就不接。”
苏念星接过杯子咕嘟咕嘟灌了一大杯,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好!”
她放下杯子,梁督察揉了揉她的手。
苏念星疑惑看着他,“怎么了?我手不酸。”
她刚刚只是扇了对方一掌,也没打疼。
梁督察表严肃,就像戴了一副面具,让
看不出他真实想法,只道,“我看有点灰尘,给你擦一擦。”
苏念星懂了,“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握一下手都不行。”
梁督察严肃的脸上带了点窘迫,“不是。他眼太恶心。”
回他一定要给这个变态安排最变态的舍友,让他在牢里好好享受被
折磨的滋味儿。
苏念星扑哧一声笑了,忍不住掐了一下他的脸。
噗通!东西掉地的声音,苏念星扭发现张正博几个正侧站着,明明手里在忙事
,却是装模作样,一看就假。
苏念星收回手,重新拿起杯子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梁督察接过空杯子又去给她倒了一杯,其他重案组的成员已经挤过来。每组手里都抱着一大堆资料。
“这些都是未解的悬案。”这么多卷宗一恼堆在桌上,差点把这个小茶几压趴。
大林嚷嚷着过来,“你搞什么啊。季顾问是我们组的,这些悬案又不是你们接的。你们拿过来嘛。”
“我们也不想的。可是我们最近没有接案子啊。”
最近只有重案组有案子,其他组都是毛蒜皮的小事,他们自己就能搞定,不需要季专家出马。事实上警署也不可能天天发生命案。
梁督察之前就查过这些卷宗,“回我会一一挑选的。季顾问也不是什么案子都能查出来。你们别把她话了。”
警员们有些可惜。
倒是b组有位警员挤到前面说了一桩案子,“前几天有位师来报案,说自己的儿子丢了,有
证说他失踪前和街坊站在一起聊天。师
找上门,对方说没见过。我们走访调查时,再问他,他又说见过,只是后来分开了。我觉得这个街坊有些可疑,他前后
供不一致。季顾问,你能不能帮忙找到师
儿子的下落?”
苏念星最擅长找,她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行啊。你让师
过来吧。”
见她肯接案子,b组的警员们立刻一蹦三尺高,马上有借电话找师
,让她现在过来。
苏念星又补充,“你能不能把那个街坊也一块叫过来。我两个一块审问,概率更大些。”
并不是所有父母都疼自己的孩子。万一师
算不出来,她还可以算那个街坊。
b组警员立刻点,“没问题!他确实有嫌疑,我们可以拘留他4小时,如果时间还不够,我再想想办法。”
苏念星笑道,“足够了。”
b组忙着找,梁督察把其他组的组员全都轰走,“快回去忙吧?”
其他组员要把卷宗拿走,梁督察按住,“先放在这儿吧。让她先看看哪个能查。”
警员们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回了自己组。
梁督察示意苏念星自己看,“你看看哪些案子能算。”
苏念星翻开一个卷子,眼就是几张血腥的照片,触目惊心,她瞳孔不自觉睁大。好恐怖!
居然是碎尸案!她胃里一阵翻腾,差点把早饭吐出来了。
梁督察唬了一跳,赶紧把卷宗合上,给她拍了拍背,“你没事吧?”
苏念星摇,“我没事。就是……冲击太大了。”
梁督察叹了气,“怪不得你之前不想当警察呢。连照片都看不了,亲眼看到现场,你不是更受不了?”
苏念星之前看过几回现场,尤其是三婆杀子,她吓得一晚上没睡好。
“我胆子小。”苏念星真的受不了这么血腥,她怕自己做噩梦。
梁督察见她绪稳定,摊开卷宗,“还是我念给你听吧。”
苏念星点。
梁督察把卷宗用简洁的语言概括给她听,尽量不涉及血腥描写。
但是一连几个案子,苏念星都没法算。
比如有个案子,死者被杀了,有目击证
看到嫌疑犯在那段时间到过现场,但是没看到他行凶。而且迟迟找不到证物。这案子过去五年了,嫌疑
肯定把凶器扔了,怎么可能一直留在家里。这注定是一起悬案。
“我发现你们好像可以查到凶手啊?就是没法定罪。”苏念星忍不住道,这些嫌疑在她看来可以定罪了,但是证据不够,不足以起诉。
梁督察颔首,“是啊。我们警察有自己的直觉,通常可以锁定凶手,但是给凶手定罪却很难。要有完整的逻辑链,少一个环节都不行。”
苏念星同地拍拍他肩膀,就在这时,梁督察的办公室电话响了。
他去办公室接听,很快从里面出来,“拆弹专家已经找到了炸弹,成功拆卸。”
大林几个欢呼雀跃,“好厉害!大师,你太厉害了!”
梁督察轻咳一声,“什么大师?是季顾问。”
大林忙改,“对对对!季顾问。”
梁督察吩咐大林和张正博跟法证一块去采证,又让关淑惠去办理扣押手续。
如果证据不足就得把嫌疑给放了,但是现在有证据就可以合理将对方扣押,直至上庭,再移
到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