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陆续上场，虽然看得出她们是
心准备过的，不过第一个好，第二个好，到第三个还是差不多的东西，更别说全部都是大同小异的表演。纵然再好看，却容易让
视觉疲劳！一场场演出下来，我终究忍不住哈欠连连，最后是张学禄将已经游太虚的我唤回现实。
「皇上，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我又吞下一个哈欠，知道现在是我该作结的时刻。
「朕的
妃们各个舞艺湛，眾位王爷们是否也这样认为？」最后几个表演时我根本没认真看，只好将问题丢给底下的。
「看来凤凰王朝最为通舞艺的
子，都在皇上的后宫里了。」祈德王讚道。
「是呀，真是羡煞臣弟。」寧乐王也笑着说道。
全夜只是带着淡淡的笑喝了一
酒，没有发表评论。
没有要说话了吧？我扫视四周，正欲说句客套话为这个段落划下句点，凤湘云却忽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臣弟斗胆，娘娘们的舞艺虽好，但在臣弟看来，却是远不及一。」
「云贤王说的那位高手是谁？本宫很是好呢。」皇后依旧是端庄贤淑的模样，我却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
凤湘云带着意味
长的笑看了我一眼。怪！他看我
嘛？
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我默默的塞了一芙蓉酥。忽然有些饿了。
「那便是前阵子风靡整个凤凰王朝，被称为第一舞
的牡丹楼花魁红牡丹！」
我又拿了下一块芙蓉酥吃着，听完他的话立刻噎到。
「皇上您没事吧？」皇后看我狂咳不止，递了一杯茶来。
「朕没事。」我摆摆手，接过茶大喝下。
「王爷真说笑，怎可拿一名青楼与眾嬪妃相比？」如妃的语调变得尖锐，内心的不爽不言而喻。
身为一位好皇帝，不仅要勤于政务，还要懂得排解纠纷！于是又到了我跳出来说话的时候了（重点是转移焦点！）。
「云贤王说的那位红牡丹朕也略有耳闻，不过朕的后宫中倒还有一与她不相上下。」我看向正自顾自吃得津津有味的陈曦，眾也顺着我的目光朝她看去。
她就像上课打瞌睡被老师当眾叫起的学生，一脸不知所措。
「嫻妃的舞艺只有朕一见过未免可惜，不妨就在这里让大家开开眼界？」我对陈曦露出个甜到近乎諂媚的笑。
我倒不是为了自保随便抓个上去，陈曦和我一样，生前也是热舞社的一员，而且还是舞监！当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会穿着吊嘎和棉裤就是因为正在练舞。
她用唇语对我投诉：「我又没准备！」
我依旧是带着甜腻的微笑对她用唇语回道：「管你！你就当现场solo吧！」
她又想说些什么，我赶紧用可怜兮兮的眼
住她不放。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却突然像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个诡异的弧度。
「臣妾斗胆，皇上的提议臣妾本不该拒绝，只不过臣妾的舞蹈风格并不常见，平时练习都是宫里一名叫浣芷的宫为臣妾伴奏的。前几
染了风寒臣妾便让她在宫里休息，今宴会不必跟来。眼下没有音乐，臣妾也不知如何是好。」
还不知如何是好呢！看她那眼分明得意的很！音乐……是还有一个办得到，只是……
「若是嫻妃真有才能，什么音乐还不都一样能跳？」如妃不放过任何一丝可以冷嘲热讽的机会，完全符合她的作风。
就在这个气氛僵到不能再僵的时刻，一个斜抱着琵琶的身影缓缓走到台中央，恭敬地一福。
「若是皇上与娘娘不嫌弃，
婢艺香愿为娘娘伴奏一曲。」
「这不是皇上的御前侍奉宫吗？」皇后疑惑地看看我，再看看艺香。
「去吧。」我轻轻一摆手。看着他，心里有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凤湘翊退至一旁坐下，抱着琵琶等待着主角陈曦。
陈曦只得无可奈何地略一施礼。「臣妾献丑了。」
悠扬的音乐流泻而下，我彷彿又回到了在牡丹楼当红牡丹的那段光
。凤湘翊真的很厉害，只不过几的练习，就可以将rmpb的曲风掌握的如此之好！
他很聪明，并没有弹奏当我在牡丹楼表演的任何一首曲子。现在弹的，应该是拿某首古曲改编而来的吧！
我看向底下的，他们皆专注地看着认真起舞的陈曦，有的眼中是惊艷，有的则是嫉妒。
我的目光最后锁定在一身上。
凤湘云！
他突然提起红牡丹为的是什么？不对，他怎么会知道红牡丹？我公开表演时他应该是尚未回国的！
还是说，是月疏桐告诉了他？可是他的语气，却又像是亲自见过我跳舞……
「皇上当心！」
思之际，忽然听见一声高喊。接着燿瞳突然衝出来，拔出剑挡掉了一支原先应
向我的箭。
一时之间昇歌台
成一片，似乎有高喊「护驾」……但不过几微秒的时间，我依稀看见又一支锐利的箭直直朝我飞过来……
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
等我意识过来后，我只有时间闭上双眼。
就是现在吧？我一直害怕到来的死期，就是现在了吧？
真是冤枉！我到底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每一世都这样短命？
「愣着做什么？」熟悉的声音传来，随即我感觉到有将我扑倒在地。
酒掺着恐惧终于在我的脑袋里起了化学作用。我看着眼前那张放大的惊恐的脸，眼角馀光瞄到了一旁地上那把
着箭的琵琶，来不及细想便昏了过去。
我吃力地撑开眼皮，
眼的是寝宫里的那片明黄。
「凤湘翊……」我的声音极其微弱，好似梦囈。
「我在这里。」他坐到我的床边。
「你为什么要救我……」
他没回答。
我扯开一个虚弱的笑容。「别说了，我都知道。你救我是因为不想你的身体有损伤……」
他仍然没回答。
「你救我是因为不想让你的计画提前中止……」
他依旧不发一语。
「你救我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
还是沉默。
「你救我绝对不是因为喜欢上我……」我用尽力说完最后一句，便又昏睡过去。
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彷彿听见凤湘翊掺杂苦笑说了一句话。
「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