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大煌连年征战,这两年来河北一带氾滥歉收,朝廷财政不堪负荷,百官薪餉多由米粟、布帛替代,陛下身居京城有所不知,各地知州、县官为了开源,无所不用其极,甚至鋌而走险……卑职以为,首要之务,就是使朝臣能拿到应拿的餉银。」
「嗯……那第二呢?」
「第二则还是从吏治着手;卑职位居四品,若非甘于淡泊,与朝臣唱和往来是决计少不了的;官员之间应酬风气兴盛,不管是京城还是外地皆然;为了官运亨通,也为结党营私,把薪餉变卖用以官员间应酬者大有在。」湘君又是拱手,「国库充盈仅是治标,从朝臣下手,吏治为之一新才是治本之道。」
「说得好!」皇帝托起她的手,「你告诉朕,这番话,你放在心里多久了?」
「卑职只是把自己的体察说出来罢了。」湘君侧首,感受掌心的压力又添几分。
「要是朝臣都像你这样就好了!」皇帝明显的心转好,展顏道:「关于你所讲的,朕要问问太子作何想法……」
「陛下千万莫要说是卑职提的主意。」
「朕知道!」皇帝一脸哭笑不得地回道,迎向湘君。「你与太子间的过节,朕还能不清楚?」
行至廊外,天色仍亮,但风起云涌,显然天色很快就将有变。「还没两三天好光景,又要变天了……」他摇摇,「对了,你方纔忙什么去了,怎不在朕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