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如斯,华美奢靡,好似永无止境。
萧存坐在办公桌后安静地瞧我。
裙子自腰际慢慢滑落,我着身体被萧存抱上了办公桌,或是跪,又或是站的姿态,居高临下地垂眼看他。
他仰面,含住我。
呼吸灼热,唇舌炽烈,一舔弄着我。
水声在他唇齿间愈发流连缠绵,好似我心尖浮的涟漪,我在刹那间足以软了腰,低
注视着这个全香港最有权势的男
,唯一能够决定我命运的男
。
他为我。
“爹地……”
我轻轻伸手,抚摸萧存的发顶,黑色茂密的发如水,
漾在我掌心,我喃喃出声,水
不自禁地滴落下来,被他悉数卷进喉咙。
“爹地都跪在你身下,全香港都是你的,矜矜。”
他抬起眼睛,安静望向我,眼底氤氲出克制的血丝,眼很复杂,过分虔诚,过分热切,还有一些难以言喻的讨好。
一刹那我突然觉得惶恐。收服一个男,原来这般轻易,唯一需要的,仅仅是贡献自己的身体。
这是萧存啊。
我低,茫然而失,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角度来看萧存。过往十几年间,每每同他说话,总是我抬起,仰望他的下颌线,这个男
的一生,都是活在他
仰视高不可攀的目光里。
就是这样一个男,他问我,矜矜,你
爹地吗?
有扇窗忘了关,夜的风像柄薄刀似的袭进来,吹起垂地的天鹅绒窗帘,吹进暮秋桂花的清冷幽香,还有遥远的琴声。
风琴悠扬,我却哭出了声音。
其实我很想问他,爹地,你有过谁吗?
无关名利,无关欲望,只有,纯粹的
,你有过吗?
只是我没有问出,我怕他的答案会令我心碎。
我的身体已经被他弄碎过一次,我舍不得我的心。
时光悠远,我始终没能弄明白我在萧存心里,算什么,直到他死。
如今再也没有必要。
我注视着廖明宪的眼睛,安静地收敛了眸中采,陷一种长久漠然的黯淡之中。
我告诉他:“我不会再跳舞了。”
声音温柔而惨痛。
没有知道这个夜里,柔软纤细的少
,心中缓慢流淌过的悲凉。
后来的萧矜,当真这一生,再也没有跳过舞。
她的舞,随着萧存的死,一同葬送在岁月长河之中,成了一场无声的祭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