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啊？”
“软件开发维护之类的，我负责策划统筹。”说说也没什么，反正是闲聊，涉及不到机密。你拿出文件夹，把合同塞进夹子里，半分敷衍地说，“这边电商很发达嘛，过来谈合作的。”
“软件开发也要策划啊？”
“当然了，运营、广告、美术，各种活动都要策划啊。”
“做你们这行，出差应该不常见吧？”
“确实…啊，电梯到了。”
电梯里还是很挤。
大多是高中生。
下行电梯的氛围没有一楼等电梯的学生们那么压抑，几个
生在小声说笑。再下一层后，你被新进来的学生们挤到了最里的角落。
一路向你搭话的男生刚好站在你身前，
戴式耳机挂在脖颈。喉结弧度清晰凸起。
…不太好的记忆复苏了。
那天晚上、他就是在这种密集
群里半强迫着把你带走的。
对方的衣服上有一
花果香气。
像剥开的柑橘。
你不由自主向后躲了躲。
“姐姐这回出差几天？”男生正对着你，假装没看见你在躲，若无其事微微弯腰，单手
进衣袋，在你耳边轻声说，“要是时间长一点，说不定有机会一起吃个饭呢。”
好像是第一回在清醒状态和他离这么近。
眼睛、有点像鹿。瞳仁黑白分明。他嘴唇不薄，唇角天生上翘，身上有洋溢的欢实劲儿。加上眉目间偏幼态的俊气，相貌呈现出近来最受追捧的那类年轻帅哥的模样。
长得好、家里有钱、在电影学院念大学、甚至读表演系。
……好典型的娱乐圈捞钱富二代。
“你呢，要待多久？”
你避开他的问话。
“什么时候都行，我都听姐姐的。”向锦昀佯装配合地回答，“无论哪天回去，我都可以一起哦。”
电梯到达一楼。排队依然很多，你们向外走，他们就向里进。攒动，挤得摩肩接踵，身后比你小了不少的大学生顺势扶住你的肩，紧贴着你往前推。
甜得让感到微妙恶心的果糖气息。
背后贴着温热的胸膛。
腰
之间的位置，若有若无的触感。
你回看向他。
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就直接在公共场所硬起来的男生一脸无辜，仍然半揽着你的肩，注意到你的视线，
脆低凑到耳畔，用轻佻的气声说：“我送你回酒店吧，姐姐。”
07
说是回来看老师，实际原因其实是回老家看家里的老，到补课机构只是顺便。
向家主要做实业，纺织服装类，几十年前从这边开小厂起家，近二十年推出的核心品牌服装线在国内有一定知名度，旗下中低端产品线营收最高。实业嘛，赚钱当然赚钱，而且胜在稳定，像他们这种已经走起来的服装企业，除非想不开投资房地产或者跑去大额赌博，否则很难
产。但比起叶家那类站在风
的行业，还有沉家那些水分很大的
利行业，营收确实远远不如。
向锦昀上有一个哥哥，年纪比他大十岁，在家里公司做高管，负责一个重要产品线。他妈是他爸的第二任老婆，两在他中学阶段结婚，最近他爹刚娶了第四任，家里又多了一个妹妹，年纪没比他小几岁。
话虽如此，离婚是离婚了，他妈，还有上面的几个阿姨，仍然和他爹住在同一座豪宅，每天明争暗斗。简单地说，向家现在的
况就是一夫多妻。由于那位大房是所谓的糟糠之妻，陪向爹从最艰难的阶段做起来，家里份大多归哥哥。他和底下的弟弟妹妹八成只能拿到象征
的一点。
总之，这回他是回家看外公外婆。
他妈每天不知道在忙什么，可能忙着打麻将输钱，医院打去十几个电话都不接，最后居然把电话打到了他手上。
……他当时在外面玩。状态可以说是志不清，语调都是飘的。医生重复叁四遍，听他那边
词
句的嘈杂背景音，气得在电话那抬高声音骂了他整整叁分钟。
中学时期因为父母结婚，他才去到隔壁直辖市念书，在那之前很长时间他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他妈小叁上位，着急伺候金主，压根没时间看孩子，偶尔带他出门都是为了讨好金主。他是被两位老养大的。向家当然不在临省住，但他妈只顾讨好他爹，嫌两个老累赘，才始终把丢在老家。
他被骂得狼狈不堪，听说外公进医院，吓得冷汗冒出一身，难得找回一点良心，赶紧连夜买票回了老家。
所以，要送黎
回酒店的话只是嘴上说说，向锦昀根本没时间。晚上他要去医院照顾老。二老生活简朴，都不赞同请护工，态度极其执拗，硬是
得他一个开改装超跑的纨绔子弟天天跑去当免费护工…
反正她肯定不会同意。
这么想着，还在思考晚上给老带什么水果，把他拉黑整整半年的转过，看着他，说：“好啊。”
然后报出了酒店地址。
“诶～？还以为姐姐不会同意呢。难不成今天心很好吗？”他半真半假地开玩笑，“我本来只想要到电话号码呢。”
她反问：“要吗？”
向锦昀难得噎住了。
当然不用要，因为他有，之前两就加了联系方式，是因为他骚扰对方，家才把他拉黑的。
不过噎住的表现只有一瞬，他很快恢复若无其事的态度，搂着她的腰往街边走，得寸进尺道：
“天气这么好，脆一起吃个下午茶吧？或者我带姐姐去兜兜风？”
其实是等着对方拒绝。
但今天的黎不知道哪根经搭错，也跟着若无其事地说：“可以呀，去哪？”
向锦昀：“…中心路？”
中心路是有名的侣约会圣地，网红店很多，价格昂贵、摆盘
巧，但味道差强意。虽然刚才是随一说，但难得黎对他有好脸色，他不可能不请，还真想了一下要去哪。
黎：“嗯，行啊，去吧。”
？这姐姐今天怎么回事。
向锦昀试探道：“不过中心路茶点店都一般，我们去吃酒店下午茶，怎么样？”
穿着简朴、背着布袋，一眼就比他成熟很多的职场任他揽着，抬起形状冷淡的眼睛，说：“都可以。”
“——？”他发出一声拉长的鼻音，全然了解对方默认的意思，本就揽住肩的手掌自然下滑，单手扣住她的腰，把按进怀里，语调调笑起来。
“怎么，难不成姐姐又和叶哥分手了？”
上回和她的事被发现，叶青用异常可怕的方式警告他，大概的意思是再有下次就让他间蒸发。他知道这是威胁，不过间蒸发听着还挺不错的。
“差不多。”
“差不多？分手只有是和否吧，难不成还在纠缠？”
“差不多是这样。”
“诶—叶哥在纠缠你呀。”他非常好，“所以是他不想分手？是怎么挽回的？”
旧写字楼附近没有停车场，他的车停在路边设置的停车位。几个看样子是高中生的男生蹲在跑车底座旁边研究这辆车的改装方式，分析得是道，他远远就看到，故意用遥控锁晃他们，高中生们立刻惊慌失措地跑开了。
黎没来得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