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作起来。」艾德温没有看向薛慕声,而是低
认真的替他包扎手指。
「只有你这种
才能这么轻松说出这句话吧?」薛慕声倏地的将手抽回,不让艾德温包扎。
「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我是怎么度过这些
子的吗?」
「被
当作异类对待,因为身世背景跟该死的音乐小童外号,几乎没有
愿意靠近我,连以前唯一的朋友都离我而去。」
薛慕声像是要一次发洩个够,他不顾手上的伤抓住艾德温的衣领,鲜血染上了艾德温雪白的衬衫。
「然而喜欢一个
却不能向他表明心意,因为那会害好多
不幸,原本只要想静静的待在那个
身边就很幸福了,结果你却出现了,你发现这些秘密然后威胁我,要我陪你玩那无良的狩猎游戏。」
「喜欢小提琴,想要跟大家亲近,想要当个普通
,想要正常的谈个恋
,明明就是这么简单的愿望,为什么无法实现?」
薛慕声说到这里,双手放开了艾德温的衣领,低下
默默让泪水继续肆虐。
此刻练习室瀰漫着诡异的沉默感,隐约听得到薛慕声的啜泣声。
「每个
都有秘密,都有不能对他
倾诉的心事。」良久,薛慕声才挤出这么一句话,声音因为哭的太用力导致有些沙哑。
「拜託你!不要再扰
我的心了。」薛慕声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他抬起脸看向始终闷不吭声的艾德温,眼里满是乞求。
艾德温没有说话的看着眼前的
,明明自己的丑态都被他看尽了,还努力的想要维持平常的样子,他是不是有被虐倾向啊?
难受就不要憋在心里,这样释放出来不是很好吗?
「哈、哈哈……我在说什么啊……」薛慕声突然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很荒唐,再怎么也不能对眼前的男
说这种话啊。
艾德温瞇起双眼他长臂一伸,将一下哭一下笑的薛慕声一把拉进怀中,一手钳住他纤瘦的腰身,另一手固定住他的后脑勺,并压在自己的胸膛上,不让他随意
动。
薛慕声被艾德温霸道的动作下了一跳,哭到红肿的双眼瞪大着,耳边传来艾德温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使他忘记反抗。
艾德温什么也没说的一直这么抱着薛慕声,放在后脑勺的手则是轻轻抚着他那柔顺的红褐色发丝。
感觉身体被温热的体温包覆住,像是在对待易碎物品般,轻抚在自己
上的大手是这么的温柔,这让薛慕声缓缓闭上双眼感受这突来的平静。
不晓得是否很久没有过这样的安定感,薛慕声只觉得此刻他感受到久违的温暖和安全感,他竟然觉得自己有了睏意。
「竟然睡着了……」艾德温感觉怀里的
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没了刚刚的啜泣和浑身颤抖的样子,他怀疑的将薛慕声的脸轻抬起来,发现他已闭上红肿的双眼,脸上还留有两条泪痕,就这样睡着了。
看着薛慕声睡顏,艾德温用指腹温柔的抹去留在脸上的泪痕,接着将垂在眼瞼上的碎发轻轻撩到一旁,较长的发丝则塞到耳后。
艾德温将自己现在的双膝跪地改成盘腿而坐的姿势,要不然这样下去双脚铁定麻掉,接着他轻轻移动薛慕声的身子,让他原本半跪着的脚伸直平放在地上,最后把薛慕声的小脑袋从自己胸
移到盘坐的大腿上。
然后看到薛慕声缠绕在手指上的手帕已经松脱,艾德温小心地举起薛慕声的手,重新将手帕包好受伤的手指,原本洁白乾净的手帕早已被手上的血给染脏,乾涸的暗褐色血渍明显的留在那丝绢手帕上。
艾德温打算替薛慕声做善后处理,他拿起薛慕声那把沾了血的小提琴,拿出自己常用的拭净布将残留在琴弦上的血给擦掉,接着把小提琴放回琴盒里。
因为琴盒离自己的距离有点远,加上不能随便
动怕会惊醒怀中的薛慕声,艾德温使出生平最大的柔软度延展身子,好不容易拿到琴盒,却不小心将放在一旁的背包给弄倒了,悲剧的是包包拉鍊没完全拉上,所以里面的东西全部掉了出来。
艾德温内心骂了一句脏话,赶忙回
看躺在自己腿上的薛慕声有没有醒来,还好他只是皱了一下眉
,艾德温才松
气得将小提琴放回琴盒里并闔上。
在想要怎么整理薛慕声掉出来的东西时,艾德温眼尖的看到被揉成一团又一团的小纸张,他好地将那些纸张一一打开拉平来看,只是每看一张他的脸色就难看几分,最后脸上早已没了平常的馀韵,双眼冰冷的看着这些废纸。
他将这些纸张全部收集起来,然后一
气的撕碎再撕碎,撕到不能再撕了,手才用力的握拳,将那些碎纸紧捏在手中。
原来他们系上有这么多见不得
好的傢伙在,似乎要找个时间好好肃清一下。
艾德温紧盯着已经握到泛白的手,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生气,明明就是常见的校园霸凌,但看到薛慕声因为这些事
而崩溃大哭,甚至要毁了自己的音乐生涯,他就不禁为薛慕声感到心疼。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捨不得看到他流泪?
为什么看到他用激烈的方式伤害自己,他竟然会感到焦虑和担心?
为什么他依赖着自己,在自己怀里安心的沉睡,自己竟然会感到高兴?
心里的为什么不断增加,艾德温索
不再继续
讨,因为现在充斥在胸
中的是快要炸掉般的烦躁。
他将视线转到那依然沉睡的薛慕声,双眼充满着自己都不知道的
怜和不捨,他用另一隻手轻抚上薛慕声有些苍白的面容。
为什么遇到这种事
还默不吭声?
为什么要为了那种烂
放弃自己的音乐?
当初的不认输和倔强都跑到哪里去了?
这傢伙是傻瓜吧,一定是傻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