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电梯看着没什么问题啊?」
我前后看了看没瞧出什么不妥,就是个普通的电梯,能载重五百公斤,四面墙壁都是镜子。『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不对,这地方气的流通不太对劲……」
胡子越敲了敲镜子覆盖着的墙,喃喃自语了起来。他没有特别跟我解释「气」是什么东西,但就我平常看风水节目得到的知识,这个「气」绝对不是指空气的气,而是代表空间里某种无形的能量。
比方说天地有
气阳气,
身体里有生气,这电梯里有什么气我是不晓得,不过看胡子越的表
,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么说?为什么我感觉不到?」
「用说的很麻烦,还有以你这种体质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开窍。」
我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接着我们走出电梯,又到处敲了敲,我问他难道电梯里面有什么东西吗?他答电梯的墙壁似乎有夹层,但凭他的感应能力还不足以得知里面是什么。
「夹层!好像推理小说噢!」
鬼的声音从电梯里传了出来。
「啊,真的欸。」
推理小说中经常会出现夹层诡计,如果夹层出现在餐具,那里面就是毒药;出现在大型的柜子,里面可能有尸体或是凶器;要是出现在墙壁的话,十之八九就是有暗房。
「难道电梯里面有暗……」
「怎么可能。」
胡子越打断我的话,让我幻想一下不行吗?当然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没有,但是可不可以等我把话讲完再吐槽,这是基本的尊重吧!
「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拿罗盘。更多小说 LTXSDZ.COM」
你刚刚说了什么?罗盘?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原来他还有玩罗盘吗?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电梯里只剩下我跟
鬼独处。
「刚刚那个男的懂风水啊?不愧是鬼差,好酷喔!」
鬼看着胡子越离开之后,以敬佩的语气说到。
那我呢!我只是没有把想的话说出来而已,刚刚我也在心理run过一遍自我解读「气」是什么东西了啊,好歹基本的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我也是知道的好不好!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啊?」
「……胡子越。」
为什么不问我的名字呢?看来我不只没有
缘,连
鬼缘都没有。
「那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跟鬼搭訕没有半点意义,但为了挽回身为男
的某种尊严,我还是请教了
鬼的芳名。
「喔,我姓陆。」
被漠视了!我居然被鬼漠视了。连名字都不肯跟我说,我有这么顾
怨吗!真是耻大辱。
「请多指教,陆同学。」
我仍很绅士地笑着回应,没想到──
「欸,多告诉我一点胡子越的事
嘛!」
我再次地被漠视,我脑海里响起了
炸的音效,出现系统提示:玩家刘白受到了九百九十九点伤害。
如果祂问的是「再多告诉我一点你的事
嘛」,我就能装出一副很冷酷的样子,回答祂:
上我,可是会受伤的……
「
上他可是会受伤的。」
可惜主词不是我。
但我说的是实话,第一,小姐你已经死了,知道再多也没有用;第二,胡子越绝对不是谈恋
的好对象,如果跟他熟了就会发现,那傢伙不只心眼特小特
记仇,而且是典型的现实主义者,说白了就是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跟这种
谈恋
的话,不管是谁都会疯掉的吧。
不过为了让这位即将超生的鬼小姐在
间最后留有美好的回忆,我什么也没跟祂说。事后想了想,反正不管祂的回忆怎么样,最后喝了孟婆汤还不是会忘光光,我
嘛那么贴心,还不如趁胡子越不在的时候把他的坏话说个痛快。
接着双方都陷
了令
尷尬的沉默,因此我开始没话找话。
「话说,你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啊?」
我问,这句话本质上是有语病的,因为死
不会说话。这个姿势真的很葩,我想了半天还是搞不懂怎么会有
脖子被电梯夹到而断气。
「你这样问很没礼貌欸。」
鬼不高兴地鼓起脸颊,我才想起来曾经听说过不能问鬼的死因这种不成文的规定。
「喔,好吧,你不想说就算了。」
「你不想知道了吗?」
没想到
鬼居然反问我,到底是想怎样啊,
生真难搞!
见我没回答,
鬼就自己说了下去,祂已经被困在电梯十五年,当时因为赶时间,便想着要搭电梯上楼,不料却在电梯门前绊倒。
「结果,电梯里面的
就按下关门钮了。」
「喂,那个
是故意的吧!」
很惨的死法,但不得不注意的是当年按下关门钮的
,其实就是杀害
鬼的兇手。
「我不知道。」
「你没有追究吗?后来那个
怎么样了?」
「不知道,因为我很快就断气了,所以没有注意那个
是谁。不过后来那个
自首,说他是一时手滑。」
这理由好像有点「那个」欸。
「所以我现在完全不想復仇了,只要能从这里解脱我就能超生了吧!」
要是天底下所有的鬼都像你一样天真又善良就好了,这样的话黑白无常就不会觉得
手不足,我也不会那么倒楣被开
阳眼了啊!
这时候胡子越回来了,只见他手中果真捧着一片已经很老旧的罗盘。这么大一个东西,先前他究竟是藏在哪里了?
「啊,是胡子越吗?」
鬼很兴奋地想把身体撑起来,但因为脖子被夹住了,没办法回
。
「是啊……咦?」
胡子越并没有理睬我们,而直接走进了西大楼里。电梯位在西大楼的
处旁边,从正门直接走进去的话就会看见穿堂。穿堂有一面非常大的布告栏,原本是张贴学校各种公告,但现在西大楼因为设备老旧已经很少在使用,布告栏上布满了学生的涂鸦。
我向
鬼失陪之后便追了上去。
「胡子越,你在
嘛?」
偌大的穿堂里回盪着我的问句。
「测方位啊。」
胡子越盯着罗盘好一会儿,然后说:
「我大概知道那个电梯是怎么回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