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遥远啊。
「乌衡哥哥，那边好像怪怪的。」
伊若黛低声这么说道。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几条街外，在我的车子那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心中讶异，脚步没有放缓，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有五、六个
吧，在砸车呢。嘟啦，要我去把他们砍光光吗？」
伊若黛的耳目经过改造，果然不同凡响，但是会有谁这样明目张胆地在这里砸我的车呢？异样的气氛缠绕着我，隐隐约约发酵着一种不安。
「不急，看看
况再说。」
再走近一点，影渐渐看的清晰了，一共是六个，五男一
，那五个男有高有矮，有胖有瘦，相同处是手上都拿着一根手臂粗细的长铁
，那些铁在他们手上简直轻若无物，而他们就用着铁敲击我的车，虽然我并不是那种
车成痴的，但这辆车好歹伴随我度过不少
子，这景象还是让我有些
痛。
但我却不敢发作。光看他们挥舞铁的力量，我就大概猜想的到他们的身份，更何况领
的那名年轻子我是认识的，她顶着一又柔又长的黑发，穿着时髦的皮衣皮裤，虽然标緻的脸蛋上悬掛的是让任何雄
都会晕目眩的微笑，但我却知道她眸子里连一丝暖意也没有，事实上，这从不避讳自己特出的向，她真正的微笑向来只对雌绽放。在距离一条街的时候，她也看到我了，我们都选择保持沉默，一直到我和伊若黛两走到她的面前。
「停下来吧。挺吵的。」
这么说，随即那五个男一起停了手，却没有靠上前来。我看了他们一眼，其中有一、两个我也认识，不无感慨地看看已经成为废铁的车子，我叹了
气，说道：「我不记得我有请你帮我把车子报废，卫明珺。」
「怎么，有意见吗？」
她挑衅地说，眼睛却看着地面，毕竟她也对我十分瞭解。她是台北很有名的狼，和我过去也打过
道，甚至可以说有些，大致上来说，她虽然很不喜欢狼以外的族群，但还算可以沟通。但此刻的我实在猜不出她究竟是在生什么气。
所以我乾脆直接问了。
「不要
费大家时间。卫明珺，你有什么事？」
她霍地抬起，双目立刻与我相接，然后她转过了身子。
「我听说你现在在办一个案子，连续杀什么的，对吧？」
「对。」
反正这一点没必要说谎，我坦率地点了点，当然，她因为背对着我，所以一定不会看到我点的。
「我还听说了，兇手的手法很兇残，『徒手』剥下死者的皮，然后『烹煮』来吃。对吧？」
我的右手下意识地往腰侧那把格林公司的点四五「审判之锤」靠近，虽然这无庸置疑的一点用也没有，在这样的距离，除非她一时大意与我眼相对，否则卫明珺几乎是无敌的，更何况伊若黛的手上没有刀。我偷偷瞥她一眼，她似乎跃跃欲试。
初生之犊不怕虎吧，我想。
「我想你一定有可靠的报来源……但我敢打赌，你下一个问句，答案一定是错的。」
「你倒是很有自信。凭什么？」
「因为如果你是对的，我实在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要来拆我的车。」
卫明珺将两手放在车上，她的身材之好即使从背后来看依然诱无比，但我却只在意隐藏在她微微颤抖的肩膀下那清晰可见的怒气与杀意。她沉默了很久，才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把话说完。
「你一向很会说服，所以我担心我会被你说服。那么，如果你是在欺骗我，我会无法原谅放你离开这件事。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伊若黛往前踏了一步，我及时拉住了她的手。
「卫明珺，想清楚。活着，总有可以杀死的机会，若死了，说再多抱歉也没有用。我没有要讨饶的意思，但我建议你想清楚……我相信我们都不想中什么借刀杀的伎俩，对吧？」
她
呼吸。
「我听说，你觉得兇手是个狼，是这样吗？」
「没有这样的事。」
「该死！不要以为这样的回答就可以打发我！」
她的两隻手抓住我那辆已经正式宣告报销的车，明明应该相当坚固的车身在她的握力之下毫无节
地变化着形状，她握烂我的车就好像把泥
捏碎一样。我知道我还没度过险境，但是起码我还有辩解的机会，足堪偷笑。
「我从一开始就说，狼不可能这样大费周章地烹煮食物，而且也不可能不使用锐利的爪子。我假设兇手是个，但握力可能超乎常，所以我的调查方向也是朝这个方向走。这是我能告诉你的全部了，应该比那些吸血鬼告诉你的要更接近事实一点。」
她明显地被我唬住了。
「你怎么知道是谁告诉我这些的？」
「从你的反应看来，我猜的没错。」
她举起右手，由上往下给了我的车子一拳，然后车子就好像一隻忽然发现自己没有脊椎的绵羊，温驯地从中间断成两截。卫明珺转过身来，眼睛里像是有火焰在燃烧着，她一定已经愤怒的失去理智，因为她那双满是怒火的眸子毫不避让地看着我的眼睛。
「该死！乌衡，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以为你可以玩弄我，老老实实的把真相说出来，我受够了每个都不老实，你也是、那些狗娘养的吸血鬼也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要让我感觉你在耍花招。我要真相，告诉我真相！」
「真相是，没有哪个狼会去动狼老大的。我说的对吗？」
空气在一瞬间凝结了。
她张开嘴，已经可以看出锐利的不像类的利牙，她已经快要失控了。
「这件事没有会告诉我，但我知道你的向，加上你如此愤怒的反应，要猜出这点并不困难。卫明珺，冷静一点，接下来让我告诉你我是怎么猜到你的消息来源的，其实很简单，吸血鬼最近的动态很怪，听说不断的有攻击行动不是吗？那么，在这件事上如果有要搧风点火，还有比他们更可疑的选吗？」
她的利牙没有收回去，看起来要说服她还得加把劲。于是我递出手机。
「『真相』就是这样，你可以不信任我，但你在特别科里总有比较信任的吧？老费？或者你要跟老闆联络也可以，你直接问他们，看我有没有说谎，我就站在这里等你打完电话。」
隔了很久她都没有伸手去接手机，这让我一度以为她已经愤怒到打算随便抓点什么来咬。幸好最后她还是慢慢地回復到原本漂亮的类脸孔，虽然任谁都看得出她馀怒未消。
「我相信你。就算是你，应该也没那个胆拿你们老闆当挡箭牌。不过，有一点你没有猜对，那个……我已经咬了她。」
有好一阵子我以为我在恍惚，或者是在梦境里听到这句话。
「就我所知，被狼咬的也会变成狼。」
「不需要用什么『就我所知』之类文诌诌的话，她已经是个狼了，虽然对于各式各样的战斗技巧还不纯熟，但体的强度绝对不是类可以企及的。所以，我真是非常想要知道，会是谁杀了她，还吃了她！那绝对不是类做的，也不会是狼做的，吸血鬼的力量应该也没那么强大。乌衡，做好心理准备，你要面对的一定是个『怪物』。」
「谢谢你的忠告。我猜你已经准备好要伸出援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