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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走后,云蔚一在房里思索,父母的墓碑简陋,上面竟然没有名字,善叔怕
寻仇的顾虑,他也晓得,但他还是羞愧,小时候经常惹爹娘生气,长大了,连修缮坟茔都做不到,实在枉为
子。
这时,杨善敲响了门,云蔚把他迎进来,发觉他色有异,“善叔,有何事?”
杨善支支吾吾,“公子,十年前您和郎是如何失散的?”
提到云若,云蔚心愈发低落,“那天正好下雨,我睡的很沉,醒来发现我手边是那段
子积攒下的
粮和钱,可是云若不见了,我跑出去找她,但碰见个
牙子,他把我一把捉住,卖进了小倌楼。”
“那公子可还记得郎的相貌?”
“记得。”云蔚抿了一热茶,“家里
都说,我们长得很像。”
“是,公子和郎长得像。”杨善坐在云蔚对面,“那公子不觉得十七和您长得像么?”
云蔚点点,羞涩笑道:“大约是我俩的缘分吧。”
杨善心里又喜又苦,继续道:“十七不仅和公子长得像,和夫更是像,连鼻尖那一颗小痣长的地方都一模一样。”
“您忘了,郎鼻子上也有一颗的。”
虽说当时年岁小,但父母的长相他还是记得的,只是姐姐鼻子上的痣,他不甚注意,如今被杨善一提点,他隐隐约约想了起来,“好像真的有一颗,可不过是颗痣而已,长在同一处的也大有在。”
再说和娘长得像,他放下茶杯,疑惑道:“我看十七长得不像我娘。”
杨善说:“不是和后来的夫像,是和刚嫁到杨家的夫
像,老爷夫
感
好,成婚七年才有了
郎,后来生下公子,整个
便有些丰腴。”
“方才我听十七侠说,她今年也是双十之年,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和十七相处了将近一月,云蔚不自觉地记住了她饮食上的好恶。十七不吃青椒和香菜,最喜欢吃炸鱼脯,云若也是。
种种被他忽视的蛛丝马迹星星点点地连起来,令他不得不思考云若和十七的关联,想着想着云蔚的脸色显而易见地苍白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心被一个铅块坠着,坠到胃里,被业火灼烧,被寒气侵袭,片刻不得安宁。
“你的意思说十七就是云若。”云蔚捏紧了茶杯,站起身来,滚烫的茶水顺着他的手背淋漓落下,“不可能,云若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她们一点都不像。”
“我知道公子和十七......”公子每早晨从十七房里出来,又正是知慕少艾的年纪,发生些什么也是难免,可那都是无心之过,杨善叹了一声,“
后总不能错上加错。”
嘭地一声,云蔚砸碎手里的茶杯,目眦欲裂,额角起青筋,整个
是狼狈而无措的,“我说了她不是,我们没有错,你知道什么?”
杨善被此时的云蔚吓了一跳,他想自己是僭越了,竟然管起了主子,他当即就要请罪。
云蔚回过来,忙拦下他,“善叔,是我一时急,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你暂时不要告诉十七,我有了分辨,自会和她说的。”说罢他送杨善出门,为安抚他又递给他一锭银子,“我听说今天戏园子有《钟馗嫁妹》,善叔想去便去吧。”
杨善得了赏钱,心里的愁云却没淡去,郎还活着本应该是一件好事,但他却开心不起来,老天真是会作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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