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一边笑着说一边舔掉我脸上未乾的生理性泪水。
闻言,我气得偏过头大力的咬了他鼻子一口,然后不管不顾的眼一闭睡了过去。
*****
原本我只是想瞇一下再起来清理,结果,我是被眼镜男的声音给吵醒的。
我浑身清爽的并且光溜溜的裹着被单躺在陪护床上,严朔何时帮我清理的,我完全不知道。
由于角度和高度的问题,从我这边看,只看得见坐在沙发上的严朔后脑杓,看不见其他人,不过,我猜应该不只眼镜男在,痞气男和正经男应该也在。
果不其然,我听到正经男说:「乾净的衣服先放在这,脏的要丢掉吗?」
一听开头,我就不由得面红耳赤起来,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幸好那什么的时候上衣有穿着,没有弄脏病床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正庆幸着,眼镜男就接着说:「我不是说过,暂时先不要做太激烈的运动吗?我一进门还以为发生命案了呢。还好进来的是我,要是哪个女护理师肯定会尖叫着出去啊。看看,好不容易伤口都要收好了呢,现在又裂开了,枉费我当初缝得那么漂亮。」
「哎哟,欧阳你也知道,男人精虫上脑了后哪能注意到那丁点儿伤口。」
听见痞气男的话,我决定继续装睡。
「你们俩这话私下说说就好,方先生脸皮薄容易害羞,让他听见了,最后倒楣的是你们。」
虽然我很感谢正经男有顾及到我的感受,但这话怎么听怎么怪。
「也是,如果大嫂听见了,以后肯定不会让老大想做就做,然后老大就会把欲求不满的怒气发洩在我们身上。」痞气男说。
喂,你是真的和严朗拜师了是不是?什么大嫂?你们什么时候结拜的啊?怎么没有通知一下?
我心里的小人正在怒吼,但现实里我依然装睡着。
「等等,关我什么事?」眼镜男问。「我又没在他手下做事,要倒楣也是你们这两个左右护法吧?」
「要整人,我有的是方法。」这是严朔的声音。
靠,严朔你不要和他们瞎掺和啊!你们果然是一丘之貉!
我气得牙痒痒,没听清楚眼镜男回了什么,倒是听到正经男说:「小声点。」
不用了,我已经被吵醒了!
他们安静没多久,严朔先说话了:「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才不到一个星期,你就待不住了啊?还是说……」
眼镜男没说出来的话,我想也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这里办事不能尽兴。」严朔居然给我大言不惭的接下去!
不能尽兴?你差点整死我叫不能尽兴?如果可以,我真想跳起来这样跟他吼,但是考虑一下现况,我仍然选择装睡。
严朔一说完,病房诡异的安静了一会,首先打破沉默的是痞气男的声音,他说:「哎哟,老大你不要那么直白啊,自从你住院之后把所有事都丢给我和段飞,我很久没去夜店玩了啊!」
「是啊,严朔,你也考虑一下我们这些黄金单身汉,你是要让我们各种羡慕嫉妒恨吗?」眼镜男跟着抗议。
「欧阳还会缺床伴吗?」接话的是正经男,我觉得他说得很好。
「我没试过病房y啊!」
真是够了!谁来打晕我?我一点也不想听下去了!
「明天安排出院。」严朔说。
「好啦,要出院也不是不行,但是不要太激烈的又让伤口裂了就好。」眼镜男说。
严朔听完没说什么,只是和正经男他们交待一下公司的事之后就把他们都给赶了出去。等到关门声响起,我才看见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我马上把眼睛闭起来假装自己还在睡。
我听见他的脚步声停在陪护床前,还没猜到他想做什么,身体就突然腾空了起来,我吓得睁开眼看他。
「喂喂喂,放我下来!」被单严严实实的裹得我像隻大型蚕宝宝,而且是隻只剩嘴巴能动的蚕宝宝。
严朔没理我,逕自把我放到病床上后,返回去沙发那拿了一个纸袋回来。
这人就没把自己的伤口当一回事。我有点气恼的瞪着他。
「没事,欧阳说得夸张了。」严朔说着从纸袋里掏出一套衣裤,然后过来扒我的被单。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我配合的抬手让他帮我套上衣服。
「不就是心疼我。」严朔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反倒是我自己被说得脸上温度都升高好几度。
「……自我感觉良好。」我嘟噥着,他没理会我,伸手要扒我下半身的床单,我拍开他的手道:「我自己来!」
结果我被他压在病床上,让他亲手帮我穿好裤子,当然连内裤也是。他用行动告诉我,即使他身上有伤,对付我依旧是小菜一碟。
其实我也没敢挣扎得太大力,如果不小心再闹出「命案」,眼镜男又有得说了。
等衣服都穿好,严朔坐在椅子上拉了我的右脚搁在他腿上,他撩起裤管到我大腿上,露出还有点淤青的膝盖。
「你想干嘛啊?」我看他皱眉盯着淤青的表情觉得有点不妙,
「淤青要揉散比较好。」果然,他回答了我最不想听的话。
「我不要揉、啊!」我话还没说完,他就一手固定我的腿,一手开始动作。
他满脸好笑的看了我一眼说:「我还没用力,你叫什么?」
我訕訕的偏过头没回话。老实说他手劲很好,要说痛也没真痛到哪里去,我大概是心理作用比较多,不小心就叫出口了。
「真要明天出院?」为了分散注意力,我开口问。
「嗯,你在这里总是睡不好。」他说。
他没问我怎么会知道明天出院的事,我猜,他大概早就知道我装睡的事。
在医院里我的确是睡不好。虽然严朔的病房是在高楼层的单人房,可是从窗外不停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门外也会有脚步声、谈话声,还有护理师每隔几小时会进来换点滴。除了第一晚我趴在严朔旁边睡得很死,接下来几晚都是醒醒睡、睡睡醒。
我没想到,严朔想出院是因为我没睡好这种小事。
说心里不开心当然是骗人的,我开玩笑的说:「你是不是随时都在注意我?」
「我的视线从来就没离开过你。」他抬头看着我说。
我自己都感觉到我的脸红了。
「而且,我说过要带你回家的。」我还没感动完呢,他又接着说:「何况,再不回家,我怕你光是利息就付不出来了。」
去你的利息!
=end=
今日老梗:病房y啊!!!!!(这应该算老梗了吧xd)
、严朔伤的是靠近左肩的地方,所以本来有用三角巾吊着比较不会牵动到伤口。
2、严朔清理完方舒然之后才打电话叫欧阳帮他处理有点裂开的伤口,并且要段飞去买一套新衣服给方舒然换。白少完全是来凑热闹的。
--
欧阳:我觉得我的眼睛有点痛。
段飞:愿闻其详。
欧阳:严朔鼻子上的那个牙印,你们不会觉得太刺眼吗?
白少: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都要戴着墨镜。
段飞: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