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棘手的对手。”
谢枫微微蹙了下眉，轻声提醒道：“在海底捕食
类的鲨鱼，只会在最好的时机露出水面，然后一招毙命。老板，如果他确实是我以为的那个，那么他比我们以前遇到的任何一个敌都危险，不要轻敌。”
本杰明虽然不觉得一个病秧子能在他的眼底地下掀起什么风
，但是谢枫的话他还是听的，沉声说道：“等到你确定可以做出一模一样的复制品，我就想办法
巫跟我见一面，然后直接解决了他，以免后面夜长梦长。”
谢枫叹了一
气，就算他不想窃取别的研究成果，本杰明手底下的其他制毒师也会如法炮制出相同的东西，只要有了成品作为参照，以他们现有的技术来说完全不是难题。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告诉你结果。”
通话结束，谢枫摘下眼镜，捏了捏有些疲倦的眉眼，脱下了
净整洁的白大褂，推门走出了化学实验室。
这是一处地下实验工厂，一共分两层，上层被玻璃板分成了二十多间功能不同的科室，而下层是关押、观察实验体的地方。
谢枫沿着台阶缓步走下楼，皮鞋在地板上踏起沉闷的声响。
面前是一个几百平米的长仓库，每个空间都被不透明的钢化玻璃板隔离开，房间里除了一张床板之外没有其他设施，里面住着许多男老少，将近五六十，大都是黑和白，一眼看过去，像是更加压抑沉重的监狱。
谢枫向来不喜欢强买强卖的手段，这些实验体大多都是为了各种利益自愿留下的，为他们的研究“试药”。
谢枫的眼掠过一张张麻木空
的面孔，向其中某一个空
的玻璃房间里投过视线。
旁边的年轻助手低声对他说道：“053号昨天晚上加大药量，身体出现了过激反应，凌晨的时候就不行了，抢救无效，被处理掉了。”
谢枫只是听着，面上没有任何波澜。
053号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在这里三年时间，确实也快不行了。
被关在这种地方，没有时间、空间的概念，无法跟进行
流，跟活死没有什么区别。
这些实验体无一例外的骨瘦如柴，浑身皮包骨，脸上表
如出一辙的僵硬空，眼里没有一丝光亮，除了死寂还是死寂。
突然，“砰”的一声轻响，一个削瘦白少年从床板上翻了下来，指甲抠进地板上的裂缝里，身体不住抽动起来。
他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大小，四肢都很细，身形分外单薄，没有发育完全似的，少年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谢枫还有他身边的男，不知道多久没有说话，嗓子好像生锈的铁片，从嘴里发出来的声音涩尖锐：“给、给我……”
“给我……”
少年枯木般的身体整个抵在玻璃板上，空的眼珠里燃着某种让触目惊心的渴望，跪在谢枫的面前，隔着玻璃向他伸出手，嘶声道：“给我……”
他像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手指不停地在地上抓挠，身体痛苦扭曲着。
谢枫观察他半晌，终于微微一点
，旁边的马上走了过去，打开玻璃房门，沿着满是针孔的手臂注
了一阵药剂进去。
针管里的
体汇
血，少年很快平静了下来，茶色瞳孔涣散，胸膛起伏，飘飘然，张着嘴，无意识地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脸上慢慢有了笑意。
地下格外安静，旁看到这一幕，只会觉得浑身不寒而栗，血都发凉。
谢枫的目光仍然落在那个少年身上，似乎在透过他看着什么故，隐约触动。
他在这个地方停留了太久，旁边的助手觉得有些意外。
老师每天都会过来观察每个实验体的况，但很少在谁的房间长时间驻足。
谢枫的目光扫过门上的编号，淡淡道：“从明天开始，022号进行强制戒断。”
助手听到这句话，错愕地望向他，不知道老师有什么打算。
这些实验体的作用，就是给他们注各种新型试剂、或者研发中的半成品，观察初步效果。
如果进行戒断，那么这个实验体的意义在哪里？
但谢枫没有解释，他也没有问，只是顺从地应了一声。
这些实验体，早就被毒品熬了生气，像一具行尸走
被圈养在这里，浑浑噩噩地度过每一分每一秒钟。
——谢枫很想知道，到底要经历怎样的痛苦，割放血到怎样的地步，才能抹去大量海洛因留在血里的、
上的痕迹，回到社会上伪装成一个正常走到今天。
他真的、很想知道。
摄海洛因的浓度越高，对这种东西的依赖
和需求量也就越大，第二天下午，少年的毒瘾再次发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