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脱衣服,浴室里的抬腿就躺进了溢满凉水的浴缸,水面刚好到她的鼻尖之下。
“我的孩子…活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
玻璃门外的几束白色灯光洒进了浴缸,波光粼粼的水面波纹倒映在亮面的浴室天花板上,她抬看着
顶那些光束的波动。
“该把我的生还给我了。”
“他生病去世了。”
右手拿起沉在水底的折迭小刀,刀面反出微弱的冷色光线,她在微光下仔细看着自己的左手,手腕侧边的那个胎记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几条血痕取代。
“你根本不配活着。”
“你该祈祷的是剩下四个都已经死在实验室了。”
刀刃对准蓝紫色的脉搏,第一滴鲜红的血在水中弥漫开来,很快就染红了整个浴缸,在昏暗的浴室内看不太真切,水中的低温又或是心底的声音在这一刻剥夺了她的痛感,那把小刀在她的血里越嵌越
,浴缸里的
却始终没有什么表
,那双漂亮的眼里如一潭死水般的昏黑,映出天花板上流动的那片浅红色。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尚迁迹想起了她的姐姐,那个陪伴了她的童年,却在十年前不告而别的。
她一时想不起她的名字,想不起她的模样,只记得她答应过会永远陪伴自己,就和她生中的大多数
一样。
她知道自己是喜欢这个姐姐的,是姐姐教会了小时候的自己怎么表达喜欢和,还有除了学习和吃药之外的所有事
。
可现在想起来,除了之外,她对她的感
里此刻也带上了些许消磨不去的恨,恨她十年前毫无留念地推开自己,恨她这十年间从来都没有回来看过自己,还恨她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凭什么她却可以轻易得到妈妈爸爸双份的
,而自己只是一个不被任何
期待出生的生命,只是在那/5的概率里,害死了她的亲
才活下来的实验品。
浴缸里的闭上了双目,她的身体沉溺于这片
红的血色之中,烦扰她灵魂的声音也逐渐在脑海中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