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痛觉, 但他们已连续服用了三天的解药,残存在体内的毒早已无法再屏蔽身体的痛觉。
疯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一点, 她呆滞地看向自己的手背, 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痛苦。
露露慌张地围着她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办。
桑枝拧着眉, 朝堇青吩咐道:“去找大夫。”
竹签扎进手背的那一刻, 疯像是被上了发条, 动作变得迟滞,色恍惚, 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一步步地走回了屋里,做着特定的行为。
不顾手上不断流淌的鲜血,爬上床铺, 和其他封闭自己的受害一样抱着膝盖, 如橱窗里任
挑选的商品娃娃。
桑枝不理解地看着她的一系列行为,问身侧手足无措的露露:“这样抱膝坐着, 是赌坊给你们的规定?”
露露摇了摇:“没有这种规定,他们只要求不能叫喊, 不然就会用针线把嘴
缝起来,可能……”她迟疑道,“是这种姿势更有安全感。”
她在被打的时候也喜欢这样把自己团起来, 受到伤害的地方会变得少一些。
桑枝凝重:“你说她是第一批被关进去的
, 赌坊开设至今二年半的时间, 唯一一个从第一批里活下来的
?”
露露点应道:“我听被关在她隔壁的
是这样说的,是否属实我无法保证。”
她环顾着屋内其他,没瞧见那个清秀男
:“谁同你说的。”
露露前后找了一圈,指着坐在最中间晒太阳的清秀男道:“他。”
果然是他,看来当初趴在通风瞧他们的
真的是白家的幸存者。
这时,堇青拉着大夫赶来,大夫一瞧直叹气:“又是你,三天两地往身上添新伤。”
他打开背着的药箱,熟练地取出疯手背上的竹签,止血上药,而后包扎。
桑枝:“她从醒来后就一直在伤害自己?”
大夫一圈圈地裹着细布,愁眉苦脸道:“可不是,一
醒来就往身上划了好几刀,昨
又嘭嘭地撞墙,从始至终都没出过声,怕是智出了问题。”
被包扎时的疯格外乖巧,原本瞪大的眼睛渐渐放松了下来,瞳内暗淡无光,乍一眼看上去像是在享受这种温和的包扎方式。
桑枝抿了抿唇:“她这种况还能治好吗?”
大夫叹气道:“不好说,极可能一辈子都是这副样子。”
桑枝沉默地看着安静下来的疯,她双手环膝,脑袋侧靠在手臂上,同方才在院里的疯跑判若两
。
堇青站在一旁瞧着她的举动,疑惑道:“可现在他们的痛感已经恢复了大半,她难道不觉得疼吗?”
大夫正在整理药箱,闻言,解释道:“我同其他的大夫讨论过她的况,一致认为是心病加长久以往缺失的感知,让
变得错
。”
“比如说她失去痛感的时间长达两年多,某一突然复苏后,这种突如其来的感知会给她造成错误判断,她会通过伤害的方式来不断的确认感知是否有误,会不会在某一
又突然消失。”
大夫看了一眼安静如娃娃的疯,无奈地摇
道:“没
能知道,她何时会清晰地确认感知并未出错。”
两年多的时间,再正常的都会被
疯。
堇青顿时失去了继续吃手里糖葫芦的心思,娃娃脸皱了起来:“可如果她一直都这样,岂不是得不到少宗主想要的信息了。”
“毕竟她连开说话都做不到。”
大夫背上药箱打算回前的医馆,听到她的话,脚步一顿:“她的嘴唇有明显被缝合过的痕迹,想要让她开
说话,怕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