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累,但这并非是他造成的,凭什么要他为你负累?”
“他有很好的教养、德行,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身为按察使,他求公平公正,求浮一大白,这些时,知府大
分身乏术,我家郎君暂且替他分担些琐事,瞧过民生疾苦,他愿百姓安居乐业,愿天下无疾苦。”
“粮食、布匹、药材、建筑房屋用的木,他尽心竭力,却是换来你们贪心不足,懒散度
,一清官被你们扣上了不清不正的帽子,还聚众来找他家眷寻衅滋事,你方才说,你赚的银钱填了他们的
袋,这话错了,不是我家郎君拿了你的银钱,是你吃了我郎君的粮食,受了他的恩惠。”
沈兰溪走了过来,视线直直盯着那张面红耳赤的脸,“再提点你一句,可以眼瞎,但不能心瞎,拿了你银钱的是你们族长、你们尊崇的土司大
,他们富得流油,肖大
却是穷得蹲街卖果子,你怨恨当官儿的,但如今却是当官儿的让你免了挨饿受冻,所以,今
这顿板子,你也不必觉得委屈。”
字字句句,轻柔如这夜里的风,却是臊得抬不起
。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祝煊视线一直落在沈兰溪身上, 月光如霜,她缓步走来,却是像脚踏月霜的仙子, 让分毫挪不开眼。
那些他说不出的委屈, 她一点点的都替他记着, 这样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他是被她护着的,也是被着的……
“撒什么癔症?回家了。”沈兰溪依靠过来, 在他耳边轻声道, 也不顾这些瞧着, 牵着他的手往外走。
阿年没跟上,自觉的留下来善后。
夜的风是凉的, 两
散步回府,却是瞧见院子外的拱门儿处蜷蜷缩缩的坐着个
, 怀里还抱着小狗, 一
一狗相互取暖,像是都被
抛弃了一般。
沈兰溪‘嘿’了一声, 眉眼弯弯, 快走几步上前揉了把那脑袋瓜,“怎的坐这儿?明不用上学堂?”
听见这动静, 低垂着的脑袋才慢吞吞的晃了起来,小孩儿眼惺忪, 眨了下眼睛,才瞧清面前的
, 里面变得委屈,“你们又偷悄悄出去吃好吃的不带我……”
“……”
沈兰溪摊手自证清白, “没吃好吃的。”
祝允澄瘪了瘪嘴, 不大信她这话, 又问:“那你们出去做甚了,还不带我?”
“去捉兔子了。”祝煊一本正经道。
闻言,沈兰溪侧,对上他微挑的眉。
沈兰溪:“……”
倒是也没错,他们确实是去守株待兔了……
“一只都没捉到?”祝允澄眼睛骨碌碌的往两空着的手上瞧。
“捉到了。”沈兰溪顺势道,抬脚往院子里走,“又放了。”
“啊?”颠颠儿跟上来的小孩儿甚是不解,“不吃吗?我有些馋麻辣兔了,你不想吃吗?”
祝煊浑身一震,抬手在大儿子脑袋上敲了一下,刚想赶去睡觉,前面那独美的
已然回了
,眼
的瞧向了他。
祝煊:“……”
是夜,院子里刚养肥的兔子熟了,一大一小吃得尽兴,拍拍回屋睡觉了。
祝煊认命的吹着夜风收拾那一堆灰烬。
翌清晨,晚睡的小孩儿没起来练功,祝煊也没让
去催促,睁只眼闭只眼的让他多睡了半个时辰。
直到眼瞧着要用早膳了,还不见来。
门青石台光洁,已有下
洒扫过,屋内却是没有一丝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