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想继续听下去。
将来高居帝位的少年,幼时经历了何事,才造就他的作风。
但她忍住了。
舒沅不渴,却将杯盏握在手中,轻抿了一。
茶水清香压住躁意,这才慢条斯理道:“他既代了,你们自当尽心而为,勿要令他失望。”
迎雪点应是。末了,还眼
等着舒沅问下去。
舒沅视线挪开,看向别处。
心里也觉得古怪。怎么迎雪似乎满脸都写着“快来问我”这几个大字。
大约是她好太盛,生出了错觉罢。
一个金尊玉贵的皇子在外这些年,能遇上什么好事?那些屈辱艰难,磨砺心志,也摧毁。
心疼裴见瑾是一回事。主动打探问询又是另一回事了。
就连赠礼,她都要颇费工夫地找个由,不叫他觉得她是居高临下的施舍。
毕竟他从不是什么心软好说话的物。
困顿时相助,虽是雪中送炭,但时移势迁,保不准哪回想起来,旧
温暖变成了难以去除的耻辱。
舒沅不会只将他看作表兄。裴见瑾终有一会登上至尊之位,他这般
物,骨子里就是敏锐至极的。
粗略算下来,她与他相处不足百,如何能叫他全然信任呢?
那些不大愉快的旧事,她还是不问为好。
思忖一番,舒沅将好的心思收了收。
迎雪得了吩咐,眼看这事办不好,心中着急,闷了半晌又道:“公子他……”
舒沅目光扫过去,叹道:“这事不宜说与我听。裴六哥哥前途大好,终会有拨云见那天。”
舒沅的目光带着审视。她上下打量迎雪,开始怀疑自己挑的眼光。
迎雪这,似乎有些管不住嘴。
在裴见瑾身侧伺候,不懂少说多做的道理,是大忌。
舒沅声音微沉:“伺候读书这事,你若做不好,便再去学学规矩。让庆仁来做。”
迎雪心记挂着主子的吩咐,又见舒沅色罕见地带了厉色,简直进退两难,一时间,唇边的笑险些挂不住。
迎雪苦笑着点点:“姑娘教训得是。”迎雪长叹,只能将这心思收敛起来。
主子只说叫他旁敲侧击,可没说要用尽一切法子来打听。若坏了主子的计策,那才是没他好果子吃。
迎雪沉下心思,手脚麻利地把剩下的活完,找了个借
从阁楼中出去。
学宿中,庆仁正清理着窗沿尘灰,粗中有细,转眼看到愁眉苦脸的迎雪,便将帕子一扔,关起门来说话。
“事没办成?”
迎雪蔫耷脑:“没办成。”
庆仁古板的脸上终于显出两分惊讶,追问道:“你曾做过许多任务,其中不乏难缠之。怎么今
碰了一鼻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