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小区门,习惯
地提前把钥匙掏出来。更多小说 LTXSDZ.COM
紧接着发现自己带错钥匙了。
我一直没有用钥匙扣的习惯,因此都是随身只带一把钥匙。从林煜堂的公寓搬出来之后,他给我的那把钥匙还是一直在我这里。
我也一直把它放在进门处的鞋柜上,谁知道偏偏今天会拿错。
祸不单行。房东前天一大早给我打了电话说要出门旅游。
这意味着,我和手上提着的这袋零食,都无家可归了。
但显然这件事还有一个解决办法。
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厚脸皮,我默默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
现在林煜堂对我的态度竟然还算平和,并没有我之前想象的冷淡。
在我的设想中,哪怕是分道扬镳都比现在来的真实。毕竟从来都不会有喜欢
受虐。
但是既然我并非对他没有感,那么这样的结果我自然乐见其成。
提着那一袋子的零食,我回看向不远处的超市门
。
果不其然,他站在那里,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
我朝着他的方向走过去,心里甚至都没有半点不自然。
随后走到他面前开,“我没带钥匙,能不能去你那里借住几天。”
他极其自然的接过我手上的袋子,低低的应了一声好。
声音里透着明显的笑意。
我依稀想起之前一次的吵架和现在的场景好像。
两个因为一些小事起了争端,我又死揪着不放,于是单方面离家出走去李莘那里住了一个星期。
期间自然是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后来他连着在李莘家楼下等了几个晚上,我实在是好气又好笑,于是主动下了台阶。
那时候我说,行吧,不过说好我只是住回去而已,还不算和好。
和现在何其的像。区别不过是分手与否罢了。
——
进了门还是熟悉的布置。
客厅铺着的地毯、摆在进门处的士拖鞋,甚至连几天前拆开的礼物盒子都还待在原位。
我很难不窃喜,这种心理或许可以解释为转的大男子主义。
自己可以往前走,moveon的也不回理所当然,然而总还是觉得对方是自己的所有物,最好是一成不变的待在原地时间停滞。
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很不公平,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早在之前的几次分开中我已经摸清了他的脾。而分手的彻底程度并不会改变他惯有的习
。
分手时的那沉重好似只存在于提起的片刻,此刻我的心境反倒异常的平和,轻车熟路的把零食从袋子里放到茶几上装零嘴的小筐里,毫不客气的赖到沙发上。
俨然一副主的样子。
他好像也没什么意见,两个之间的相处于是又默认恢复了之前的模式。
我暗忖,好像这样也还不错,不是侣的身份相处起来也算和谐,更重要的是,这样朦胧的“朋友“身份,似乎能让我们走的更久。
虽然我和他好像从来没有在“朋友“阶段停留过,刚认识就不对盘,到后面勉强能聊上几句就突然在一起了。『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我想,无怪乎很多从朋友变成
反倒走不长远了,与大概率仅存一时的
侣相比,还是做朋友不容易离心。
更何谈什么信任消弭。
我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开嗓,一时间客厅里安静下来,我下意识看向林煜堂,他蹩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是当我倾身去拿零食,他又很快的反应过来,从我手里拿走那包薯片。
然后不咸不淡的开,“吃完饭再吃这些。”
没等我应下就转身去了厨房。
我看着他的背影,紧窄的腰际环着围裙的绑带,向上走是恰到好处的宽肩,我知道衣料下的身材如何,结实的肌铺蓄在骨骼之上、远不止
眼看上去的清减。
他的身量颀长,往常又都穿些宽松的卫衣,以至于我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他光
上身的时候实在没能别开眼的
态。
流畅的肌线条带动躯体,又不至于沦落为失去美感的壮。
仅仅只是回忆一下,我就开始舌燥。
只能说食色也。
我在这边胡思想的时候他已经煮好了面,用我之前常用的、缀着小鱼花式的汤碗盛好端出来。
面倒是没什么花样,简单的放了个蛋,撒了点葱花增色。
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汤面。
耐不住我实在是饿狠了,狼吞虎咽的在三分钟内解决掉了这碗分量并不小的面。
林煜堂坐在我对面看手机,似乎和别在聊天,手指时不时在屏幕上跳动两下。
察觉到我没怎么掩饰的打量目光,他终于抬起,“还饿?”
我忙不迭摇。
饱腹感上来的没这么快,这么一大碗面吃完也该饱了。
他嗯了一声,把手机放到桌面上,“那你自己待会。”
我抬看他,下意识开
问,“你要去哪?”
几乎是开的瞬间就后悔了。分手都分手了,这样紧追不舍的问还像什么样子。
他恍若没有察觉,端着我的碗起身,“待会阮茗予要过来,我妈让我去火车站接她。”
我“哦”了一声,开了瓶酸有一搭没一搭的喝。
阮茗予是他舅舅的儿,之前出去玩的时候见过几次,小姑娘还在上高中,古灵
怪的很。
他们家的虽说脾
各异,但待
接物都是一等一的好,和他们接触的时候不会感觉到有什么隔阂,反倒是如沐春风的舒适。
尤其是他的妈妈,因为和我妈妈认识的缘故对我很好,时不时会给我邮寄点小礼物,和林煜堂嘴里的“不怎么亲”倒是有所偏差。
就是不知道怎么会养出个闷骚属的儿子。
被我暗中吐槽的正在帮我收拾碗筷,围裙倒是没再围着了,袖
束起,从我这个角度能看见他半侧的脸,高挺的鼻梁连带眉骨勾勒的
廓线秾利有致,唇线抿的平直,好似洗碗也是什么要严肃对待的事
。
我喝着酸,目送着他洗碗收拾出门。
——
他回来的时候才过去了一个半小时,阮茗予进门一见到我就大叫一声,夸张的举着双臂扑过来。
“品然姐!我可想死你啦!”
这一下扑到我身上的力气可不小,我招架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随即感受到后背被林煜堂伸手扶住。
身后的出声,“我导师叫我有事,你们自己玩,我可能得晚上回来。”
我和阮茗予齐齐点。
门刚关上我就遭到连珠炮似的追问。
“品然姐你跟我哥已经同居啦?”
“他这闷骚的格你也能受得了这么久?”
“那你们有没有那啥过?”
“感觉怎么样?”
真是一个比一个难回答的问题。
我艰难的躲开她求知若渴还冒着绿光的眼,避而不谈她的问题。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