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那道玻璃门慢慢转开，有两三个身穿靛蓝色军装的
自楼道里出来。
为首那面容慈祥，五十多岁的年纪，脸上没有风霜的痕迹，眼睛眯着带笑，像是驼背的小老
。
身后紧紧跟着的姿态恭敬，拎着枪，却像是给首长擦鞋的小跟班。
最后一与他们有些距离，看不清脸，步伐却稳健而坚定，腰背挺得极直。
那肩上带着军衔，与刘眠肩章的图案类似，却不同，是由三个小球簇拥着中心一个正圆形，四个圆大小相似，像是花蕊，而类似的图形有两个，并齐排列在肩上。
这是向导的军衔，是任中校肩章的低级版，所以，这应当是中尉。
方宸暗自推测道。
那三的脸色各异，步伐混
，各走各的，仿佛没有一点集体凝聚力。
驼背小老研究了半天，从兜里掏出老花镜，上下左右前后地看了两遍，得出了一个严谨的结论。
“这灯泡碎了。”
噤若寒蝉的群众呆滞三秒，而后纷纷表示，首长
若观火。
小老捶着腰，满脸慈祥：“大家受惊了，这灯坏了可是个大事儿，估计要修个好几天。办事处这周就不对外开放了，大家下周再来。要是给大家添麻烦了的话，我在这给大家道个歉。”
说着，还真作势要
弯下腰。
哪有普通敢真的接受首长的道歉，他们立刻跪在了地上，匍匐着，连都不敢抬，只是余光瞥向方宸那个炸灯的始作俑者，眼底是掩不住的愤恨。
本来只需要再等一天，现在，却排到了一周以后。
谁让他帮着出了？风一时出得爽，连累群众火葬场。
哨兵本来就是强者，天上真的掉了刀子雨，也不会砸到能力者身上；最后在大雨里被扎得血
模糊的，不还是他们这些普通吗？！
方宸远远地站着，
不明。
“狐狸，替出了，可没领，心里难受吗？”
温凉懒洋洋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还行。”方宸淡淡道，“多习惯几次，就无所谓了。”
“嗯？”温凉抬眉，“刚刚是谁说，不想看
红尘？这么快就跟我同流合污了？”
“长官倒是有自知之明。”
“噗。”温凉抵唇轻笑，搭着方宸的肩，问他，“习惯了以后呢？下次还多管闲事吗？”
方宸斜看他一眼，没有回答，甩开温凉自来熟的那只手，朝着匍匐的队伍走去。
“郑处长，您老还有很多事要忙，这里
给我们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