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推剪上电,“
低点儿,别
动。”
李序言看到他一只大手撑起五指按在自己的顶,色专注,好像在服务刚消费了特级套餐的上帝顾客,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电推剪贴着后脑勺发出嗡嗡的声音,刚才剪短的
发现在一寸寸被剃光。
耳后不太方便,徐清晨个子高,弯着腰全贯注捏着李序言的耳朵,结束后他抖抖手上的发,上手摸了摸,是特殊的手感,剃得很
净,青皮显得软乎乎的,反向摸上去有微乎其微的刺挠,挠得他心尖发痒,“感觉…跟推完我自己完全不一样。”
“是吗?”李序言抻了抻围布前散落的发,“我也是第一次搞这种,你帮我解开吧,刘海儿我自己修。”
李序言低等他解开后颈处的小扣,“你身上有没有沾到
发?”
徐清晨解开围布包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李序言转身看他衣服,有点抱歉地说:“裤子沾到了,对不起。”
“理发师身上沾发不是很正常?”徐清晨拍拍裤子上一点碎发,“我去卧室洗澡,你剪完也过来洗。”
“啊?”李序言愣了愣,她本来想剪好发回家洗澡的,虽然在徐清晨这间卧室连那种色
的事
都做过,她还是觉得在他家洗澡不太好。
“啊什么啊,脖子上碎发扎你感觉不到?”徐清晨应着声儿。
李序言摘掉皮筋,照着镜子修了七八分钟才剪好,刚放下剪刀,转发现徐清晨穿着黑色的老
背心,手
在长裤的兜里,倚着玄关的柜子看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吓我一跳!”
“去吧,衣服在架子上。”前额的发丝还在滴水,徐清晨丝毫不在意。
“我把这儿收拾好就去。”我把这儿收拾好就去学校骑车兜风回家看书。
“我收拾。”徐清晨说。
“没事儿,我很快。”李序言把刘海往后一捋,露出光洁漂亮的额。
徐清晨加大音量,推她往外走,不再给她拒绝的机会,“我收拾,也很快。”
大致扫了扫徐清晨拿着水枪从外往里冲,卫生间的下水有垃圾处理器,一冲就净了。
徐清晨拿起一缕放在洗手台边上的发,去卧室翻出个空的手表盒装进去,第一次帮别
剪
发,这
还是
朋友,他想留个纪念。
李序言从浴室门探出,“徐清晨,我洗好了。”
“那出去吃饭?”
徐清晨还没来得及眨眼,李序言拉开门,穿着一件白短袖,宽大短裤的系带没有系,堪堪吊在腿间,两条修长白的腿直挺挺地走出来,似乎是怕裤子掉下去。
她的发已经吹
了,短发蓬松到有些毛茸茸,刘海儿吹
后翘起几根呆毛在
顶,层次打得空气感十足,站定后她微抬下
瞧着徐清晨。
“吃什么?冰激凌吗?”李序言轻声说,“我本来准备回家看书的,你非勾起我的欲望。”
“现在到吃冰激凌的季节了吗?”徐清晨暂时忽略后面那句话。
林城的春天才刚过去,盛夏还很远,不过李序言在冬天也会吃冰激凌,她说,
“你想是就可以是。”是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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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有点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