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清早八点,许知月转机去了附近的另一座城市,下午她妈妈将在这边山上的教堂里,举行第四次婚礼。
许知月到的时候婚礼开始只剩半小时,她妈妈已经换上婚纱,正在准备室里试项链。
从落地镜中看到许知月进门,林静语笑着转身:“小月,你可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赶不上了呢。”
许知月看着面前过中年、第四次嫁
依旧如少
一般娇羞喜悦的母亲,
觉无力:“婚礼主角又不是我,我就算真没赶上,也不重要吧。”
“很重要,”林静语过来挽住她手臂,“你是我唯一的儿,我结婚你怎么能不在场见证,一会儿我给你介绍你叔叔,我们一起拍张照。”
许知月无所谓地点,她的“叔叔”已经换到第三位了,这一次能坚持多久,大概她妈妈自己也不清楚。
见来的只有许知月一,林静语好问她:“你之前不是说
了个男朋友,怎不一起带过来?”
许知月笑:“分手了。”
林静语:“那一定是他不对,我这么漂亮的儿他也留不住。”
许知月觉得这话又无赖又好笑,顺着她妈的话道:“是啊,当然是他不对。”
林静语安慰了儿,拉她过去帮自己挑项链。
婚礼开始时,许知月终于见到了她那位新叔叔,这次是个白大叔,个子很高,微胖,面相很温和,看她妈妈的眼里充满
意。
许知月忽然安下心,或许这次她妈妈能坚持得久一些吧。
她还在婚礼宾客中看到了个熟,坐在宾客席前排的男
虽只有一个侧脸,那副装模作样的
冷淡脸,除了厉西钊还有谁?!
许知月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厉西钊怎会来了这里?
仪式结束林静语叫她去拍照,厉西钊正在与她那位新叔叔谈,她妈妈笑眯眯地帮他们介绍,新叔叔很热
,对着许知月一通夸,许知月察觉到他身边
落在自己身上、叫她无法忽视的目光,分外不适,终于开
问:“这位是……?”
新叔叔高兴介绍道:“厉是我的老朋友,特地赶来参加这场婚礼。”
许知月笑道:“叔叔友广阔,一定是喜欢热闹的
,我妈妈也是,你们很相称。”
她装作不认识厉西钊,厉西钊也不揭穿,手中捏着红酒杯,漫不经心地看着她与说话时巧笑嫣然的模样,不时往嘴里倒一
酒。
许知月暗自庆幸,当年她跟某偷偷早恋时,她妈妈并不知道,要不今天可真的尴尬了。
之后林静语要抛手捧花,开始前特地提醒许知月:“你去那边站着,一定要接住啊。”
许知月想溜,被林静语一把拉住:“不许走,乖乖听话,今天我结婚,你得让我高兴高兴。”
她只能不不愿地退去了
堆里,尽量往后躲,以免真的被那手捧花砸中。
“躲什么,真这么不愿直接走就是了。”
熟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些哂意,许知月回,果然是厉西钊,她刚一直往后退,差点撞这
身上了。
厉西钊目露讥诮:“真不想要那手捧花,还是是心非?”
许知月歪了一下:“厉总,与你有关吗?”
她转回身看向前方,她妈妈与那位新叔叔站在台阶上,已经做好了准备,叔叔抬手帮她妈妈拨了一下耳边发丝,她妈妈侧冲对方露出灿烂笑脸。
许知月有一瞬间的恍。
来这里之前,对她妈妈再嫁,她其实一直心有不满,这种不满从十年前持续到现在,始终藏在她心底,她从未与任何说过。
她的长相随了妈妈,格却分外肖似爸爸,她爸妈曾经是
称羡的一对
侣,青梅竹马、年少夫妻,他爸爸还是名空军,可惜去得早,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发生意外,不幸葬身在天空下,那时她只有十四岁,从那天起,她和她妈妈的天也一起塌了。
但仅仅三年,她妈妈改嫁,带着她来了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