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稀补品过去,她这个年纪积攒了不少好东西,出手不凡。
因此,用完饭,她就问郑灏:“你媳儿在坐月子,可不能马虎咯。”
郑灏笑道:“您且放心吧,她那里有小厨房,又有那么些服侍,也是尽够了。”
“唔,你娘一贯用心,也不必我老婆子吩咐。”
“能得您老家吩咐,她就是受益无穷了,您说的话全都是金玉良言。”郑灏在郑老夫
这里表现的仿佛对丽姝不太在意,这也是为了丽姝好。
冯太太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她谙郑灏为
聪明,不仅仅是在外面还有在家内也是如此。但凡是做婆婆的,没几个愿意夸儿媳
的,即便夸也不过是暂时夸几句
,更不愿意看到她儿子对另一个这般上心。
可郑家谁不知晓郑灏对自己妻子多么上心,普天下居然还有生孩子,男
哭出来的。
因此冯太太也圆场:“我们在老太太这里听几句话就受益无穷了,老太太关重孙辈儿的,郑家四代同堂,真是让
羡慕。”
郑老夫这个年纪荣宠已经经历过了,她最想看到的四世同堂已经实现了,笑的合不拢嘴。
其实只要丽姝生下儿子,郑家的老夫和夫
就都不会管郑灏纳不纳妾了,毕竟郑灏也这么大了,他房里的事
就归丽姝管。
冯太太心想嫁到郑家也算是嫁到福窝了,不似别家子不好过。
陪完老太太,他又去看弟弟郑清,郑清早些年身体好的时候,还和他一起去过刘家,如今见郑清一在书房对弈,他度步进去。
郑清常年不见天,因此皮肤很白,白的几近透明。
他看到郑灏进来,也很欣喜:“大哥。”
“来看看你,怎么,要不要我陪你下一盘棋?”郑灏坐下来。
郑清受宠若惊:“弟弟真是求之不得啊。”
兄弟二对坐对弈,郑清问起来:“听说兄长已经升为詹事府左中允,又在内阁行走,我还忘记祝贺兄长了。”
郑灏拱手:“说起来也是如履薄冰,你呢,现下窦太医的方子吃着如何?”
“都是一样,起初有效果,后来就没什么分别了。这么些年,说起来也是我这幅身子拖累家中,拖累兄长。”郑清虽然身子弱,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郑灏感叹:“你说这些做什么,我们是兄弟,难道我不成了,你就不管我了。”
郑清连忙道:“当然不是了,大哥。”
“那不就成了,我们是一母同胞,你嫂嫂也同我说若是窦太医不成,将来再写信问问有没有名医,一定要为你治好病。我知道外对你再好,也不如你自己身体好。”这话倒不是郑灏想的,而是丽姝说的。
他们对他再好,都不如他自己身子骨好,能正常做一天的,也总比这么病病歪歪的强。
果然这句话似乎号准了郑清的脉,他无数次都向往长兄和妹妹康健的身体,只是爹醉心于园圃,娘现下有
了孙子,未必还对他这个儿子尽心。
再者寻医问药,不是一时半刻,一定要坚持而且要用心去寻,可谁会对他这么用心呢?
现如今得到大哥的承诺,郑清越发好多了。
郑灏自然也跟着高兴。
甚至郑清连饭都多吃了一碗,只是郑灏很忙,有时候陪丽姝的功夫都没有,又怎么能天天陪郑清。
但他却是有点不满谭氏,郑清在书房待这么久,她连差遣过来问都不问。这不是一个正常的妻子对待丈夫的态度,谭家处处仰仗郑家,到如今都是。
就像他在书房的时候,丽姝也不会打搅他,但是时常送甜汤送衣物都是有的,甚至她现下坐月子,每知晓他在书房太晚都送热茶热汤过去,避免晚上太过于饥饿睡不着。
郑清一贯身体算不得好,在书房这么许久也无关照,实在是谭氏之过。
但他作为大伯子,不好管弟弟房里的事,只好道:“如今你嫂嫂坐月子,偏我晚上无
陪着吃饭,你不如过来我这里。一来,你也走动一二活动身体,二来我们兄弟也聚聚,看看你小侄儿。”
郑清见哥哥如此说,脸上有些兴奋之色。
谭氏是从裘姨妈那里回来的,现下裘善姐嫁去了王府,她只是一个侧妃,压根就没有所谓回门,裘姨妈和软,谭氏要不就是和郑夫
一起在裘姨妈那里说些家务,要不就是在一起说话打牌消磨时光,这样总比自己一个
在家待着好。
郑清虽然不是康健的,但他并不愿意待在闺房,况且夫妻二
一个月才能行一次房,又总是不上不下,谭氏和他也越来越没话说。
因为她总觉得郑清对她不是感激,反而看不起她,认为他若不是这般,绝对不会娶她这样的寒门子。
当然,这只是她个感觉,郑清对她没什么不好。
除了她上次赔钱被他说了一顿,其余时候郑清几乎是不管她的,也不问她,一双眼睛似乎能悉她所有的想法。
但谭氏听到郑灏过来陪郑清时,只是笑着道:“这就太好了,我都怕打搅你们呢。”
丽姝听到也传话给小厨房:“你们该知道二爷的忌讳,既要合二爷的胃,还得不能吃和药
相左的。”
厨下的哪里知道那些,丽姝就找窦太医拿了一份宜忌单子,亲自开出菜单来。
她做事从来不隔夜,反正照顾孩子有好几位
母,她也不能天天躺着,
都躺瘪了。
郑清是郑灏成亲之后一次来她们院子里,这里的花厅布置的异常雅致,看的出布置的
眼光很好。
饭就是摆在这儿的,郑清平在家都是吃的非常清淡的,他知晓嫂子是湖广
,还怕这里都是辣椒,没想到桌上的菜也是新鲜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