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跟你计较。”
再说她方才又没使多大的劲儿,他
嘛跟个炮仗似的。
“那你……你不一样!“知言觉得舌
打结,“你是姑娘家,姑娘家怎么能随便吓唬
。”
他总不能说他突然发现她长得挺可
,凑得太近他会不习惯吧。
青岚却觉得他有病。
从小到大,兄妹俩都是你吓吓我,我吓吓你的,怎么今
就拿她是不是姑娘家说事了。
她便不再理睬他,提着裙子大步走出去,眼锋也不给他一个。
玉婵也觉得哥哥反应过度了,瞪了他一眼,就小碎步追出去,挽了青岚的胳膊。
“别理他,就让他给咱们当个护院的。”
她们出来得还算早,街面上却已经热闹起来了。男男
穿红带绿,成群地聚在路边看表演,时而抚掌喝彩,时而往里面抛些老钱。临街的铺户都
挂了一束束的菖蒲,贴了艾虎和天师符。整条街五彩斑斓,看得
不自觉地雀跃起来。
青岚嗅着淡淡的熏苍术味,听着河边传来的龙舟鼓,早忘了方才的不愉快。她眼下是有些眼花缭
了,一时不知该去哪一块儿凑热闹。
玉婵盯上了一个用雄黄
画额的小摊子,拉着青岚去画脸。原本端午画脸的都是小孩子,不过有聪明的手艺
发现了挣钱的道,给姑娘们画小小的花朵。
青岚的额间画了一朵半莲,玉婵画了朵梅花,两
互相欣赏了一阵,青岚又回
问知言,她的半莲好不好看。
知言还在出,却见她忽然笑眯眯地转回身来,仰起一张动
的脸,问他好不好看。
“好看……”他脱
而出,继而脸颊一红,不自觉就改了
,“好看什么好看,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你们凑什么热闹。”
青岚怔了片刻,翻起眼睛观察他:“……刘知言,你今
怎么了?”
知言被她瞧得赧然,侧过
去不看她。
“没怎么……就是觉得你们幼稚。”
话说出
,他才觉得难听,原本不是这个意思的。
玉婵和青岚诧异地对视了一眼。平
里,哥哥连翻花绳都能跟她们一块儿玩,今
突然就说她们幼稚了。
“端午毒气重,保不齐我哥就是中毒了。”玉婵边笑边对青岚道。
姐妹两咯咯地窃笑了一阵。
知言有些尴尬地跟在她们身后,低
随意看去,见青岚漆黑光洁的发丝垂落如瀑布,在她身后微微地摆了摆,一片乌蒙蒙之下是纤纤细细的一把腰。
他赶紧收回目光,懊恼地掐了一下自己,现在怎么办,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了。
之前都还好好的,自打母亲说了那样的话,他现在一见青岚就总忍不住想到别的地方去。
他昨
告诉母亲,看文清的意思,对青岚是半点都不喜欢的,可不要再惦记
家了。
母亲发了一通牢骚,说文清没眼光,宝贝送上门都不知道接着,然后就让他回去了。可后来不知怎地,又让
把他从前院叫回来。
“要不然,让青岚嫁到咱们家来吧!”母亲眼里放着光,“一来咱们是亲上加亲。二来,岚姐儿既聪明又敞亮,
后有她守着你,为娘也放心……”
知言走在一队
的最后,边走边在心里埋怨母亲。亲不亲的不知道,反正他现在都没法好好跟青岚说话了……
玉婵不常出门,没多久就走累了,兄妹三
带着丫鬟径直走到街尾,想找个歇脚喝茶的地方。
或许是打把势卖艺的都集中在前
,这边逛庙会的
少了许多,街市显得十分安静。
前边再走几步有个二层的茶楼,从外面瞧着还算
净清雅,玉婵就想去那坐一坐。快到门
的时候,青岚却拉住了她的胳膊,叫她先别急着进去。
“你看二楼的那些客
,不怪?”
玉婵抬
看了看,没觉出哪怪来。
青岚眉
一蹙,或许是因从前和父亲多次历险,她对周遭的环境尤其敏感。她总觉得那几个客
老是状似不经意地瞟着她们。还不止于此,这茶楼听着挺安静,说明客
不多,但既然里面不忙,为何在这种挣钱的好
子,茶楼外连一个招徕客
的伙计都没有。
她往大堂望了望,那里基本没什么客
,只有靠门的一张八仙桌旁坐着两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