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当初矛指向太子的时候,皇上可是毫不犹豫地就禁足了太子。”
“诶,出了这事你不替皇后担心?你们家不是跟何皇后还沾了亲吗?” 骆甫仁揶揄道。
“嗬,我舅母的外祖与何皇后的外祖是堂兄弟,远到天边的亲戚了。”
“行行行,知道你们沈家中正!”骆甫仁笑道。
沈茂忽然联想到一事。
“其实皇上对太子也并非全无补偿,刘阁老之前举荐詹事许四爷内阁,皇上一直留中不发,今
却突然定了许四爷调任吏部侍郎,授东阁大学士。那如今内阁里,太子的
除了刘阁老,又多了一个许四爷。太子经此一役,可说是因祸得福,如虎添翼了!”
骆甫仁点点:“这倒的确是。此事最让我意外的还是黎阁老,年逾古稀竟还有这等力挽狂澜的本事。清流党一直骂他尸位素餐,甚至讥他是混吃等死,这回得说
家中流砥柱了!”
沈茂捻了捻胡子:“我觉得这事背后有文章,黎阁老怎会突然起了劲,说不定是背后有高......”
他话说到一半,见自家的小厮跑到门行了一礼,便不再说了。
“是三房的小姐到了?”
小厮应是。
骆甫仁见他色有变,估摸着他是要教导孩子了,便不再多留,约好了改再聊便起身告辞了。
青岚走进正房的时候,沈茂正沉着脸喝茶。
“见过大伯父,多不见,大伯父安好。”她上前恭敬地一福。
沈茂冷哼了声:“安好不了了,我们家的孩子都这么有主意,有家不回,宿到外面去了,我还怎么安好?”
青岚一听便明白了,低着不说话。
沈茂叹了气:“要不是顺天府的王通判告诉我你昨
去报过案,我都不知道你已经到了京城。你说,你一个
孩儿家,来了京城不回家,你去做什么了,怎会就这么遇上你袁家表哥?”
青岚默了半晌,在沈茂的追问下,才将方才放到地上的提梁盒打开,取出一本发黄的书册来双手奉给沈茂。
沈茂拿眼一瞟,目光却定在其上移不开了。
那竟是一本前朝的诗集,这作诗的生前犯了前朝皇帝的忌讳,诗集能传下来的极少。眼前这本书虽称不上绝无仅有,却也是十分珍贵了。
“侄昨
见路边有
挂了招牌卖旧书,想起爹爹说过大伯父喜欢这些,便问那
书在何处。那
说今
早上才摆出来,让侄
今早过去挑,侄
担心进了家门就不容易出来了,便就在客栈宿了一夜。”
青岚一副知错的色,缩着身子立在一旁。
......
一会的功夫,青岚带着纤竹出了省身堂,纤竹轻轻叹了气。
“您好不容易给少爷找来的书,现在给了大爷了,也是可惜。”她低声道。
青岚一摆手:“可惜什么,这才是用在了刀刃上。”
她刚要下台阶,却见一立在廊下,似乎一直在望着她。
那长身量,一身天青色杭绸盘领袍,莹白的玉冠束着发,长眉星目,清朗而俊秀。他见她看过来便行了个礼,却显得板板正正,动作有些僵硬。
“......世子爷。”青岚还了礼,习惯地笑笑,嘴角弯出两个小月亮。
“......表妹。”
文清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