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在这一刻也下意识地顿住,江雪萤本来以为自己会表现得有些失态,但异的是,当听到池声这么说之后,她的心忽然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
池声中的那个
生,应该就是钱霏霏了吧。
耳畔呼啸的风雪此刻好像也渐次平息,她好像还能听见远处传来的圣诞快乐歌,以及自己到有点造作的嗓音。
“啊,是吗?”
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要让池声明白自己的心意,可真正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江雪萤忽然又失去了底气,只垂下眼,静静地看着池声扶在地上的,骨节分明的手指。
黑夜就像一条小溪,在两之间脉脉流淌。
池声只把手搭在地上,没有推门而,似乎以这种方式体贴她的自尊。
天上雾蒙蒙地挂着一弯细细的月牙儿,月色攀上他的指尖,长廊外大雪纷飞。
短暂地停顿之后,池声指尖微动,曲起长指,“叩叩”敲响了门板,蓦然开。
嗓音如击冰碎玉,一字一顿敲击着心扉。
“江雪萤,那颗平安果送我怎么样?”
少年的眼睫被风吹动,落了些飞雪,也显得缱绻温柔。
主动开讨要,并不符合他向来疏漫招摇的
格。
但任何一份未得到妥善安置的心意,此刻却都是他的求不得。
或许喜欢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地把自己踩尘土里。
少年折断高傲的脊梁,弯下骄傲的颅。
童话中,灰姑娘的姐姐削足适履,只为穿上不合脚的水晶鞋走进偌大的宫殿。
如今,也一点一点削去身上的反骨,只为能触摸到指尖那一缕淡淡的,不可捉摸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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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发觉池声对自己的心意到现在,江雪萤就开始尽量避免着带有暧昧色彩的,亲密越界的接触。
虽然池声什么都没说,但这种细微的拉扯不是当事很难体会到其中的暗
涌动,攻守转换。
这个话题太过敏-感,
她不能答应。
略顿了顿,江雪萤还是选择了一个更为宛转的方式,“我,今天晚上在你桌上放了一个。”
“可我就想要这个。”像是怕她再推辞,池声冷不丁地突然又道:“那你看到今天我放你桌上的平安果了吧?”